红尘杀美人
巫商挂着温柔的微笑:“我们在训练哦,哥哥在教我收敛信息素。毕竟我才分化,还控制不好呢。”
十二岁的昭瑶,既不通情事,亦没有分化,闻不到铺满整个房间的,叫人脸红心跳的气味。
单纯的他看了看两人的姿势,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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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昭瑶的话,我也处于震惊状态。
——什、什么意思?
我恍恍惚惚地消化了一下他这番信息量,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已知:一,我是个Alpha;二,我八成是昭瑶他那个哥哥;三,我还收养了巫商;四,巫商和我,以及昭瑶,都有过‘信息素锻炼’;五,昭瑶口中的信息素锻炼,其实是临时标记。
结论:一,巫商是Omega;二,巫商和我长期维持了临时标记的关系;三,巫商诱骗昭瑶这么对他做过。
我瞳孔地震。
圈养未成年Omega,长期保持三人行的不正常关系——难怪!难怪啊!
难怪巫商浑身没有味道,他妈的他被我标记过啊!被标记的Omega怎么会有味道!
所以上次我果然是遇到了他的发情期了,而已经被标记的O只能被Alpha闻得到味道,所以我受了影响,而昭瑶进来捞我们的时候,却像没事人一样。
难怪巫商现在成了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死样子!他的Alpha死遁了啊,没有A稳定发/情期的O,变成什么样我都不奇怪!
真是操了。
——过去的我,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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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话:“那个人”②
巫商嘴角浮现出扭曲的弧度:“他?他是我亲.爱.的.哥哥。”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病态的红晕,乌黑浓密的眼睫颤动,像是在回味,又像是在怨恨。
“——当然了,有时候,我叫他‘大人’,他会更加高兴。”
作者有话说:
①:这是一个来重庆玩的老外的原话,他非常困惑。
他吐槽的这道菜叫夹沙肉,好像只有四川重庆有,属于我小时候觉得很腻从不会碰,长大了会把里面的豆沙专门挑出来吃掉的神奇食物,又甜又咸,以前接受不了,后来还觉得挺香的。
这章里夹带了私货,昭瑶请吃饭那里是我的心声。
虽然知道文化差异和饮食习惯不同,你觉得好吃别人真的不觉得好吃。
但是有时候和老外出去聚餐时……emmmmm因为大家都是各个国家的,所以我把很多国家的菜都尝了个遍。
当他们满面红光地对我说,是吧是吧很好吃吧的时候,我真想按头把中国菜塞进他们嘴巴里,让他们明白真正的美食究竟是怎样的。
尤其是俄国菜!
尤其是芬兰菜!
实名dis
第30章 二十七、“那个人”②
二十七、“那个人”②
我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
是了,我是A,所以巫商一定是我标记的O,这没毛病。
说起来,我怀疑以前的我是不是瞎了,或者脑子傻了,否则为什么会把巫商标记为自己的Omega?他除了惹人厌的性格和一肚子腐烂算计外,还有什么值得称道的???
不……等等,好像还真的有。
想起他那天身上爆发的、令人迷醉的恶毒香气,我的喉结不自觉滚了一滚。在分化之前,我一直不明白那些A为什么满脑子都是打架和Omega那么动物的本能,但等我成为其中一员后,似乎有点懂了。
就连巫商那张可恶的、令人厌恶的笑脸,想起来的时候都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不,还是有点反胃的。
现在已经九成九的确定,我就是昭瑶口中那个“哥哥”了。没想到我挖空心思想要达成的目的,原以为要耗费一生去寻找,这就达成了一大半……在欣喜之余,不免让人产生了怀疑。
我一面抱着最后一点警惕心,一面兴致高涨地更加想要明白从前发生的一切。
只有知道了从前的始末,我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这些“故人”。
这顿饭吃得心不在焉,昭瑶全程欲言又止,看样子很想好好盘问我,但都被我给糊弄过去了。最后我收拾碗筷时,他愤愤道:“宁红尘,你也就是仗着我不忍心,才这么肆无忌惮罢了!”
我笑道:“可是头儿你就是不忍心啊。”
昭瑶磨了磨牙,在我的肩膀上愤愤锤了一拳:“真想再把你丢进刑房去!”
“舍不得做的事情就不要说出来啦,除了显得你无能以外没什么作用哦~”
我闲闲道。自从知道他是以前我养的小孩后,我看他的心态就发生了微妙的改变,简而言之就是,没事就想逗逗他,戳戳他的肺管子。
“哼……”昭瑶冷哼,他抱着手臂,半倚着厨房的橱柜看我洗碗。看了一会,他提醒我:“三天后你的监察期过去,就要重新开始上班了。到时候要小心巫商,那个人疯的很,才不会顾虑那么多,要是被他发现你还跟哥哥有联系,你就完了。”
我心想这是套话的好机会,于是问他:“不会吧?虽然我只是‘大哥’捡了没几个月的便宜弟弟,但论亲疏,我也能勉强混个表亲吧?我要求不高,不要求有特权,只要他别再向从前一样故意折腾我就行。”
我做我自己的哥哥,这感觉也真够新鲜的。
昭瑶苦闷地抓了下头发。
“可是巫商又不是正常人,你为什么要用正常人的标准去衡量他?”
好家伙。这句话把我堵得哑口无言。
“而且他和我不一样,他对老哥的占有欲强得可以——啊这个,以前我不明白,现在终于懂了,原来他们是那种关系,那也难怪。”
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那张轮廓优美的脸。我下意识按了下胃,不行,不管怎么催眠自己,可一想到我竟然标记了这么一朵莲花,我就有点恶心。
“好吧这样我也理解。可是他明明不知道我的身份,为什么一开始就在针对我?”
巫商非常讨厌我。从见面第一次起,他就恨不得杀了我,要么,就用尽手段把我从玉京春里赶出去。与我说的每一句话,颁布的每一次任务,里面都毫不遮掩的表达出了一个信息:他讨厌我。
昭瑶毫不犹豫:“这是肯定的啊。你的名字是不是我哥取的?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你叫这个名字,就足够他想整死你了。”
我一怔。
没错。宁红尘,那是我的名字,它确实是我取给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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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
昭瑶没读过书,也不认得字,更称不上有文化,但如果除开他那份小男孩的幼稚别扭,他是很向往成为他哥哥那种男人的。
很帅,很酷,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是叫“气质”吧?尤其是当他披着那件桃红色的撒花外褂,赤足踩着木屐走在贫民窟的小道上时,连路边廉价的塑料顶棚都显得鲜艳了。
这时候,他只会粗声粗气地哼一声,骂句“装逼”。其实昭瑶不太明白“装逼”是什么意思,只是他听大家都这么骂,所以隐约知道这个时候该这么说罢了。
他又蹲在门槛前捣蒜了,其实以前他的生活是很威风的。自从他有了小狼起,就一直和小狼同吃同住,同进同退。只要有几乎活不下去的人上门求他,支付他一顿饭,或是给他衣服,他就帮那个人出头——因此,在贫民窟里很是出名。
以前这个时候,他肯定也和他的小狼一起,在哪个地方“除暴安良”才对,而不是像个真正没断奶的小屁孩一样,在家门口捣蒜。
可他打不过那个男人,所以没办法。
他眼睁睁看着对方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从远处一步步地走进,手里还拎着两大袋食物——一看就是在外面限购的物资,他却这么大剌剌地带回来了。
昭瑶一边为他的嚣张气闷,一边又忍不住觉得很骄傲,忍不住偷偷上扬了唇角。
旁边比他大点的少年忽然出声感慨:“真是个风流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