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向命轨
闻屿野没有轻易被打击到,又讲:“那我现在对于哥哥来说是不是很有用。”
李溯不太高兴的蹙着眉,有点不愿意再接闻屿野这种话。就好像他有一百句不留情面的话,闻屿野却有一百零一种讨好方法。拳头打在棉花上,没劲透了。
车平稳的行驶十多分钟后,闻屿野突然转过头来问李溯:“哥,你为什么想要成为alpha?”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李溯看不懂的愁绪。
“现在这样不好吗?”他的眼角耷拉着,在这个年纪很难接受自己视为珍宝的东西,却被李溯弃如敝履。他只要一想到他给李溯的爱在李溯眼中可能是另一种可怖模样,心就很可怜的缩成一团。
李溯听他这样问自己,似乎是觉得极为可笑:“我现在被你弄成这般模样你还有脸问我,这样不好吗?”
闻屿野显然也是被李溯这话刺激到,据理力争道:“哥哥现在什么样了!?哥哥现在完全就是一副被人爱着,持爱逞凶的样子!我不求着哥哥,哥哥连早餐都不愿意吃呢!”
这话把李溯臊的不行,心头又羞又恼,他本来就没有吃早餐的习惯!是闻屿野自作主张,烦人又难缠,他才不得已妥协的,怎么到了闻屿野嘴里就变成了这样。
“哥哥难道就不能像我一样,坦诚一点接受自己吗?”闻屿野忍不住伸手去抓李溯的肩膀。
李溯这时候冷嗤一声:“闭嘴!你懂什么?你以为自己是谁?”他怎么还有脸质问自己为什么不能像他一样坦诚,如果他能像闻屿野一样生来就是S级,顺利进入灯塔,十六岁就完成第一次外出任务,十八岁就获得灯塔的守护勋章,成为学院中人人惧之,但又在心底追崇的alpha,他也能像闻屿野一样活得随心所欲,无比坦诚,不用在无数个深夜里纠结自苦,忍受发情期和阻止腺体生长的巨大折磨。
他伸手把闻屿野抓着自己肩膀的手扒下来,强行咽下心里的愤懑与不甘,此刻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再落到闻屿野身上了。
这样的举动其实在两人近月来的相处中十分的平常,以前的闻屿野对于李溯这样抗拒自己的举动也并不以为然,而现在不知怎么却再被李溯甩开手之后做出来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
他又用这样的表情对着坐在车里冷着脸沉默不言的李溯说:“哥哥,你要知道我这样喜欢你,是情愿为你做任何事的。”
李溯还是忍不住将目光落到最近时常表现怪异的闻屿野身上。
十八岁的少年心事他看不懂。
只觉的他弟弟好像从一个自以为正义其实无恶不作的中二病快进到了青春伤痛文学的篇章里。
李溯一言不发了许久,最后才露出有些烦闷的不耐,低声说道:“又在发什么神经……”
那天晚上闻屿野故意等到很晚才从训练场出来,在学院的高墙上观察到家里司机把李溯接走之后他才从高墙上下来。
他看到李溯坐进车里之后等了自己有十多分钟才让司机走。
他心里就已经觉得非常满足。
他一边往学院门口走,一边从自己口袋里摸出来手机翻找昨天从他哥手机里找到的那位腺体交易者的号码。
等他走到学院门口,连李溯的车尾灯都看不见了。
就在他重现将视线落回到手机上想要继续翻找号码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了穿着笔挺的黑色制服的人。
他们停在闻屿野面前,闻屿野抬头看见他们身上带着的是灯塔内部人员的图徽。
看起来级别还不低。
“你们?”闻屿野疑惑问道。
站在最前面那人回答闻屿野道:“今晚有个会议请你务必参加,先跟我们走吧,是李议员让我们来接你的。”
有人这时候已经拉开了车门,他们望着闻屿野。
闻屿野只好遗憾的关上了手机屏幕,原本想要约见他哥的交易对象的打算今晚只能作罢了。
他迈开腿坐进车里,没想到的是他坐进来之后他的左右两侧也都坐进来了人。
这着实有些拥挤了,但是闻屿野并不是什么娇气的人,在好言提醒他们不要挤到自己之后也没再多说什么。
而就在车启动之后,驶出不到五十米的距离时,闻屿野的手机突然响了。
手机的振铃声音响了两下,闻屿野把它掏出来,接通了来自路延宸的电话。
“喂,队长。”
“闻屿野,你现在在哪里?!我现在派人过去接你,如果碰到刑讯部的人,你不要跟他们起冲突,也不要跟他们走,拖到我的人过去……”路延宸的语气强作镇定中又透出来掩饰不住的慌乱。
这可是身经百战的路延宸都觉得心慌的事情。
闻屿野听他讲这样的话,一句也听不懂,但是也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几分危险。
他皱着眉还想问个清楚,什么刑讯部,不是今晚要开个重要会议吗?
“队长,你在说什……”
“砰。”一声闷响,是装了消音器的枪对着闻屿野的腹部开了一枪。
闻屿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断了,他的眼睛瞬间睁大,不可置信的望着前面副驾驶上吵朝自己开枪的人。
“唔……”他手中的手机滑落下来,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他急促喘息起来,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浑身都在遭受一股极大的痛苦,自腰腹之处蔓延至全身麻痹的感觉。
他给他打的是远超常人剂量的麻醉弹!
第53章
跌落在车座旁的黑色手机不断亮起,上面来自路延宸的电话持续弹出,但是此刻并没有人理会。
闻屿野四肢彻底失去知觉,被旁边的两人架起来带走了。
黑色的手机被遗落在车上,路延宸那边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不再拨打闻屿野的手机了。
一个半小时之后,闻屿野遗落下的手机屏幕骤然亮起。
上面弹出来来自“富豪”的消息。
“阿野,你还好吗?”
“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
“阿野,我怎么看不到你了。”
“阿野,你怎么样了?”最后这句询问以一种极高的频率在闻屿野的手机屏幕上弹射出来,不到三秒钟的功夫就密密麻麻覆盖了满屏。
就在这个时候画面突然卡顿了一下,“富豪”的名称再次更新变为了“囚犯”。
手机也在这一刻发出“嗡”的一声震动的声响。电量彻底耗尽,手机屏幕陷入一片漆黑,再无半点儿动静。
在李溯那天晚上没有等到闻屿野之后,于凌晨三点钟在床上睁开双眼,意识到闻屿野整夜都没有回来过。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
闻屿野都没有再回来,连带着一起消失的还有闻韵。
这个家又重新回到了只有他们父子的时候,没有人再提及关于那对母子的只言片语。
李溯隐隐有预感到哪里不太对劲,但是他已经被闻屿野最近不在家的喜悦冲昏了头脑。
一周之后他的脚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于是去拆掉了石膏,李溯终于行动自如了。
他当天就在自己的房间进行了大扫除,把闻屿野留在房间里的痕迹气味清除了个干净。
在收拾自己书桌的抽屉的时候发现了闻屿野雕刻了一半的木雕玫瑰。
这应该是送给李溯的,但是还没有完成。
李溯表情有些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把那木玫瑰拿起来,当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里一阵恶寒。
闻屿野这是在干什么啊,他难道是在以为他们俩在谈恋爱吗?真是自以为是又幼稚可笑的可以,李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抬手就把那还未完成的木雕玫瑰丢在了地上,然后用脚踢到了一边。
玫瑰被踢走,咕噜咕噜滚了几圈,滚到了床底下。
夜晚李溯躺在自己新换的床单上,却不是很有困意。
已经是第八天了,李溯已经乐得轻松自在了一周多,或许闻屿野是又去外出任务了。
但其实李溯应该也能察觉到哪里不太对,比如闻屿野连灯塔的聚会要去参加都会等在车前告诉李溯一声,没道理在外出任务之前不跟李溯好好告别,明明在外出任务的前一晚要跟李溯在床上狠狠纠缠个够才更像是他的风格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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