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的男人今天弯了吗
陶见月笑嘻嘻地看着他:“那你怎么谢我啊?”
江畔:“……”
“你想我怎么谢你呢?”老实人学坏了,会踢皮球了。
陶见月忍俊不禁:“算啦,记着你这一笔,将来我要讨回来。”
“没问题,有什么需要我随时效劳。”
江畔见陶见月基本没动面前那一盘草,便切了自己面前的牛排,用叉子叉了,递到他唇边:“喏,这块没咬过,干净的。”
陶见月心里突突跳了起来,心想老子更想吃你咬过的好吗?!
这动作太不见外了,环境莫名暧昧了起来,擅长撩人的小陶突然害羞,飞快地咬下叉子上的牛排,舌尖偷偷舔了舔叉子,四舍五入等于跟江畔接吻了。
脸颊火辣辣的,嘻嘻~
直男毫无察觉,还沉浸在找到新工作,plus找到人生新目标的喜悦里。
Chapter.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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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陶见月便带着江畔去大学城那家咖啡馆见工。
他额头的伤还没好,江畔担心俩人坐公共交通工具,人太多会撞到他,提议打车去。
从他们住的地方打车到大学城,打车至少要七八十块钱,陶见月舍得花,可他知道江畔一定不会让自己掏这份钱,于是果断拒绝,声称这个时段打车过去要在路上堵到天荒地老,还是坐地铁去。
坐地铁嘛,人多,江畔怕自己被挤着,一定会护着他,说不定还会有身体接触,小陶想到这里,心里暗喜,想着地铁人再多点,再多点,周一早高峰那种规模最好。
江畔不知道陶见月心里的盘算,但也觉得堵车确实可怕,答应了对方坐地铁的提议。
尽管地铁里并没有陶见月期待的那样拥挤,但人也不少,没有空座,他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江畔的呵护。
江畔看到角落里没什么人,扯着他的手腕过去,让陶见月后背贴在夹角里,自己则面对他挡在外面,这样万一人多开始挤,他也能及时撑住车厢,用后背和双臂帮小陶隔离出一块空间。
他这个用意十分明显,陶见月脸上没什么表示,心里都要开出一座花果山了。
临近大学城的几站上了很多人,车厢里变得拥挤了一些,江畔靠陶见月也越来越近,几乎要贴在一起。
直男觉得这没什么,身高差也使得他们不用脸对着脸,丝毫不觉得别扭,而且陶见月低着头,他还能从自己的角度肆无忌惮欣赏小陶的盛世美颜,比如高挺的鼻梁,长长的睫毛,越看越觉得好看。
陶见月却从欣喜变成了紧张,因为江畔身上的味道太好闻了,也不知道是荷尔蒙还是费洛蒙,不管什么蒙,都让他意乱情迷,好想贴到对方怀里嗅嗅蹭蹭什么的。
控制住自己不变身真是太难了。
正当他脑内上演黄色小剧场的时候,江畔突然开了腔。
“小陶,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儿?”
“嗯,你说。”陶见月仰头看他。
目光相触,江畔莫名心跳加速,突然结巴兼词不达意:“那个……呃,我昨天想了想,觉得你帮我太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报你,要不就……私教课就算了吧。”
看见陶见月突然瞪圆的眼,他又赶紧解释:“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说,之后我照样给你上课,但是不收钱了。本来教你的动作也都很简单,四百块太不值了,我不能昧着良心挣你的钱。”
说完这话,江畔怕陶见月不高兴,小心翼翼地觑着他脸上的表情,讨好地笑了笑。
如果他有精神体,那一定是大金毛,此刻尾巴已经摇得像电风扇了。
陶见月没有半点不高兴,什么按摩、私教课,无非都是他想要接近江畔的办法,现在两个人“友情”进展很快,为了下一步打算,他早就想要去掉两人间的金钱关系,正不知道该怎么说呢,没想到是江畔先开口了。
正中下怀,嘿!
“好啊,那我就心安理得占你便宜了!”陶见月冲他笑。
江畔放了心:“这哪算占便宜,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互相帮助”如此正常的词汇,都让陶见月想到了歪处去,他走神三秒钟,赶紧把自己拽回来,打趣江畔:“哎,为什么你最近总和我混一块?没别的朋友了吗?”
他这属于技术性误导,江畔天天要上班,下班不是要给他按摩就是上私教课,时间都被他占满了,哪有空跟别的朋友玩。
但蠢直男的思路成功被他带跑偏,江畔心想,卧槽,好像真是这样,为什么呢?
“也不是没有朋友,就平时的朋友大多都是同事,离了职来往就少了。”江畔很认真地给自己找理由,“剩下关系好的就都是老同学,他们离得远,难得约一次。”
“本来跟磊子关系很好,三天两头一起吃个烧烤喝个酒,但是现在人家女朋友来了,我也不好总喊他出去。然后就是……跟你相处最自在,就、就……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大狗子莫名心虚,心想自己白赚人家的钱,还给人家弄受伤了,着实过意不去。
陶见月甚为好奇,接触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江畔受的什么家庭教育,总会先站在别人的角度上思考问题,心底又像是有点小自卑,显得又软和又善良,跟他健壮高大的形象形成强烈反差萌。
越来越让人欲罢不能。
“什么麻烦,我才是没朋友的那个,好在有你陪我。”陶见月冲他笑,“我还担心太独占你了呢。”
江畔伸出手指,轻轻挑开挂在陶见月睫毛上的一根头发,认真地说:“说什么傻话,这种事又不是按头就成的,都是个你情我愿,我要是不想找你,你拉我我也不来啊。”
“我还以为是金钱的诱惑。”陶见月被他的温柔蛊惑了灵魂,一时间理智离家出走,冒了傻气。
“当然不是,要是不喜欢你这个人,给多少钱我也不干。”江畔着急忙慌地解释。
然后就觉得这句话好像很不对劲。
“你不会觉得我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吧?”他紧张地问,“其实按摩也可以减价的,六百实在太多了,你又不需要特殊服务……”
陶见月听了这话,好奇挑眉:“哦?你还知道特殊服务?”
“磊子跟我说的。”江畔觉得自己说秃噜了嘴,越发底气不足。
陶见月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追问的机会:“那你提不提供特殊服务?”
江畔:“!”
“不提供。”他斩钉截铁地说。
“要是加钱呢?”
“那也不行!”
“只是手活儿也不行?”
大庭广众之下,大狗子脸红了:“不行!以金钱为前提都不行!我只提供正经按摩!”
陶见月笑得意味深长:“那就是说,免费反而可以了?”
江畔:“……”
气氛莫名紧张旖旎,陶见月的笑容令他心慌,为了掩饰慌乱,江畔抬手捏了捏对方的鼻尖:“这种事只能和喜欢的人做。”
“那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江畔突然哽住了,他本可以心安理得地说没有,因为事实就是如此,可他看着对面美人的脸,突然就说不出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一点喜欢陶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