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的男人今天弯了吗
他该如何跟父母交代?
此次夜探gay吧,江畔没跟磊子说,这家伙就是个人间大漏勺,肯定会漏给小陶,还是自己单独行动比较安全。
陶见月一直在房间里没有动静,刚才场面搞得有点尴尬,江畔暂时不想去打扰他,收拾停当之后,他便悄悄出了门。
按照导航找到gay吧附近,他已经发觉有些不太对劲。
路旁来来往往不少人,有的正常走路,有的在抽烟,有的窃窃私语,打扮得都……怎么说呢,争奇斗艳吧。
江畔刚拐到这个路口上,就觉得大家都在看自己,不是普通的瞄一眼那么简单,而是打量,那目光赤裸得能把人衣服扒下来。
很少被人这么盯着看,江畔后背不禁冒出一层冷汗,为今晚gay吧之行缓缓打上一个问号。
走到想去的那家gay吧门口,已经有人开始主动跟他打招呼了。
“帅哥,一个人吗?”
“我靠,天菜啊!”
听到这熟悉的字眼儿,江畔浑身一激灵,眼前的人他也不敢多看,生怕有过目光接触对方就会过来搭讪,于是他只是匆匆瞥了一眼,闷头就往酒吧里走。
这一瞥,他没看清对方的长相,霓虹灯光下只看到对方一脸大浓妆,浑身上下穿得bling~bling~的能闪瞎人眼。
江畔也去过普通酒吧,动的静的都去过,但他显然错误估计了这个gay吧的情况。
一进门,混杂着脂粉气的旖旎香气扑面而来,灯光幽暗,镭射灯光时不时地扫射人群,配上震耳欲聋的劲爆音乐,营造出一种极为狂躁的氛围。
如果不是有这些的话,江畔会以为自己看到的是早高峰的地铁车厢。
里面一片乌泱乌泱人挤人的场面,看得江畔腿发软,心中退堂鼓打得倍儿响,但是又觉得不能轻易放弃,犹豫了一下,便硬着头皮往里走。
过道里分布着各种舌吻的年轻人,那姿态和动作尺度已经达到限制级,秉承着非礼勿视的想法,江畔只得垂眼看路,进了大厅,走到舞池附近,他明显感觉到自己被人盯上了。
按照磊子给他的金字塔理论,眼前这几位应当属于最底层的妖艳派,他们在音乐节奏下扭动着柔弱无骨的身躯,向他靠了过来。
有的大声跟他打招呼:“卧槽,帅哥,身材真好,怎么练的?”
有的则开门见山:“哇,我能摸摸你的臀大肌吗?”
江畔:“……”
这位先生你把自己扭成蟒蛇我不介意,但是何必贴上来呢?
他穿得很朴素,白色T恤,深灰色纯棉运动裤,本身不觉得这是多么显身材的衣服,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精准发现华点,面对对方的热情,一时间有点愣,不知道怎么应对。
那几个浓妆艳抹的看他有点憨,判断是个比较容易拿捏的,有人就果断上手了,不仅捏他的腰,还直接袭胸,更可怕的是,有只手已经伸到了他的下面!
江畔顿时觉得浑身像爬满了蚂蚁,别扭得一哆嗦,敏捷地推开蹭到身上的人,恼火道:“干什么?”
“出来玩嘛,放开点啊!”
“就是,装什么正经!”
江畔忙不迭地往后退,摩西分海似地从人群中挣扎出来,其间不知道遭了多少咸猪手,胸肌、腹肌、屁股依次被人袭击,他一手捂着下身才免了被人以“断子绝孙手”袭击,另一只手拉紧裤腰才保证运动裤不被当场拽下来,气喘吁吁跑到gay吧门口的时候,整个人大汗淋漓,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然而他并不敢在门口多做停留,这里也有不少小0对他虎视眈眈,江畔不想表现出自己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模样,佯做高冷大步往巷外走去,在巷口没有人的地方,才勉强喘了口气。
谁知他一口气还没喘匀,就听有人叫他的名字。
“江畔?!”
江畔又是一哆嗦,抬头看见了表情诧异的箫念,和她身旁一脸状况外的闺蜜。
什么叫冤家路窄,这就是。
箫念跟闺蜜低声说了句什么,便跑到江畔面前,下意识地往他过来的方向看了一眼。
江畔怕她看出什么端倪,心虚地开口:“这么巧啊?”
“我跟朋友出来泡吧,没想到能遇见你。”箫念好奇地问,“就你一个人吗?你那个形影不离的室友呢?”
“他在家,我自己出来转转。”方才受的惊吓惊魂甫定,偏偏又在很不想遇到熟人的时候遇上箫念,江畔现在并不太想跟人说话,他假意掏出手机看了眼,说还有点事,便告别了箫念,匆匆离开。
箫念看了看江畔的身影,又往巷子里瞄了一眼,冲自己闺蜜道:“咱俩进去看看。”
“看什么?你怎么这么大好奇心?”
“看看嘛,不知道什么把他吓成这样。”
箫念拉着闺蜜的手腕,大踏步地往巷子里走去。
江畔到家的时候,陶见月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听到开门声便转过头去,对他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容。
“回来啦?”
第一家gay吧已经给了江畔极大的冲击,接下来那几家他根本没有去,在路边漫无目的地溜达了几圈之后,直接坐地铁回家。
他一直心慌意乱,心想如果自己方才见过的那些就是gay圈的话,那他绝对不是gay,或者说绝对不会变成那样的gay。
而他心里又明明白白知道小陶是gay,也知道小陶也不是那样的人。
尽管江畔明白人与人之间可以有多大的不同,但还是觉得自己看到的东西过分撕裂,令他心里更加迷茫,更不知道如何判断自己的感情。
到底是一时冲动还是真的喜欢?这喜欢有多深,到没到为对方可以改变一切的程度?
满怀惆怅回到家,看到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小陶,他忽然又觉得心安。
别急,江畔,慢慢总会捋清想法。
如果真的是喜欢,一定压抑不住的。
也许到了那个无法控制的节点,一切就会迎刃而解了。
“嗯。”江畔换了拖鞋,坐到陶见月身边,靠在对方单薄的肩头,感叹,“世界有点可怕。”
江畔出门的时候给陶见月留了一句话说自己出去转转,陶见月只当他是出去散心,也没追问,但心还是悬着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先前那段捂嘴式发言伤害到了对方。
但想来江小畔也没有那么脆弱,现在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小陶在心里轻轻松了口气。
“去哪儿玩了?发出这种感叹。”
“就四处转了转,看到了些奇奇怪怪的人。”江畔也不知道为什么,靠在那里就想把陶见月搂进怀里,感觉这样的姿势才是自然的,但现在他什么也不敢做,只能抵着对方肩膀动也不敢动。
陶见月偏头看了江畔一眼,恰好就看到他的侧脸,目光向下,落在他的白T上,然后拉起他的胳膊,仔细打量了一番,最后凑到他颈窝里闻了闻。
江畔心里有鬼,害怕地往后缩:“闻什么?”
“你身上怎么沾了这么多金粉?还有奇怪的香水味儿。”陶见月抿唇笑得意味深长,“去哪儿寻花问柳了?”
江畔:“……”
这奇怪的被老婆抓包的即视感是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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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gay吧被袭胸和下身来自gay友的分享,“扭成蟒蛇”这种形容也是来自于他,他说进到这种地方,半弯不弯的能被吓直了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