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爆料后我红了
林格似乎也对自己此刻的行径有些窘迫,微微低头红着耳朵说:“我只是想当面谢谢哥,刚刚多亏哥你帮我说话……”
简丛又“嗐”了一声,意有所指道:“本来我们公司两年的冷板凳就是规定,我只是讨厌不按说好的来。”
就比如某个曾经哄他会在一起一辈子的。
林格似懂非懂点头。
简丛昨天晚上喝多,刚刚跟薄师凡吃饭还不觉得,后来被虞长暮搞得哭了那么一顿,直到现在脑子都还有点发懵,招呼道:“你快去上课吧,我要走了。”
“马上就去,谢谢哥!到时候综艺见!”林格说完一直朝着简丛离开的方向鞠躬。
可惜简丛三步并两步着急回家补觉,一眼没顾上回头看。
办公室里,老板对着电脑再次检阅了要发给平台那边的简历,吩咐设计还是把简丛的学历加上。
【设计:但小简之前说不想让人知道他哪个学校毕业】
老板动手回:公众人物无隐私,被人扒出来早晚的事。好歹也是我的母校顶尖985出去的,又不丢人,加上。
起先男人不明白这么好的金字招牌,简丛为什么总想低调藏着。
直到他后来偶然参加了一次A大的同学聚会,听说了“虞长暮”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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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平均每年通胀7%的意思就是,100w放一年,少7w,只剩93w,再放一年,少93w的7%,只剩86.49w……以此类推。
第7章
简丛回家就睡了。
公寓里门窗紧闭,透不进一丝午后的光亮。
托虞长暮的福,他理所当然梦到了以前大学时期的事。
当时差不离也是现在这样的天气。
但A城早早摆脱炎夏,进入凉爽的初秋,学校里外全是报道的新生,手里大包小包拎着,只有简丛格外轻松。
他家就在A大附近,早在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就拽家人进来逛过。
眼下终于开学,简丛两手空空,轻车熟驾领着身后几个拖着行李箱的助理朝分好的宿舍走。
路上不乏有朝他看的,但简丛通通不在意,只是穿着心爱的球鞋,几个健步爬上三楼。
A大为了促进不同专业间的交流,一直是混舍。
比如简丛的宿舍一共四个人,其中一个跟他一样学工商管理,另外两个则学计算机,院、系都不同。
开学之前,简维民怕简丛驴脾气,处不好宿舍关系,想提前要花名册挑两个面善的。
后续自然被简丛嫌事多驳回,只招呼要了个向阳的宿舍。
直到简丛那天初次见到虞长暮。
他后悔了,惊觉他爸的担心原来一点不多余。
因为虞长暮长了张他心中最难相处的脸。冷冷冰冰,棱角分明,个子还高,总带着股仗着自己脸帅,格外不爱搭理人的气场。
当时他到宿舍,窗外鸟鸣喳喳,耀眼的秋阳照在清透晶莹的叶子上,宿舍里满室光亮,除了虞长暮,其他一个人没有。
桌上、床铺空荡荡,看起来都还没到。
简丛热热乎乎朝人递上一个和善的笑,主动伸手打招呼:“你没让家里人陪吗?我叫简丛,A城本地人,学的工商管理,你呢?”
虞长暮弯腰最后倒了几下手理好床铺,身上是最普通的白T跟睡衣牛仔裤,鞋子边角磨损,看也不看简丛朝他伸出的手,淡淡留下一句“计算机,专业零交集,没事少说话”,就拿上桌面已经办好的饭卡,迈着长腿走了。
简丛简直目瞪口呆,怔怔对着空荡的门口望了好半晌才骂出一声:“靠!”
旁边又是整理衣柜,又是帮忙铺床的助理立马小声递话:“现在换宿舍还来得及的少爷。”
简丛已经开始生气,但又不甘心真的被简维民说中,硬着脾气道:“要换也是他换!一天天的拽死谁了!”
那时的宿舍走廊人来人往,几乎每间都大敞着门。
简丛这里帮手多,左右开弓没一会就帮他把宿舍拾掇清楚,顺便把卫生间、阳台,各个犄角旮旯的卫生也一起做了。
简丛全程什么也没干,就翘着腿吃洗好的水果,然后布置布置自己的书桌。
他们宿舍左床右桌,简丛本来不想挑在虞长暮上铺。
但他贪凉,爱吹空调,虞长暮又刚好把位置选在了靠里的下铺,两人自然而然对上。
简丛是吃过午饭来的,等到助理们收拾好离开,另外两个室友也没有出现。
他一个人待在宿舍,越看虞长暮深蓝色的床铺心里越痒,脚下碎步挪着挪着就站在了虞长暮的书桌前。
上面空荡荡的只摆了一本书,编程思维什么的后面跟一长串英文。
简丛完全看不懂。
一时手欠随便随便顺着翻了两页,发现里面夹着张简约的书签,书签上记的,又是一串英文。
简丛这回看懂了,因为那是个人名,他昨天晚上躲被窝里刚看过。
一个优质小众的GV艳星,瑞典人,撞同名的几率……
“你在干什么?”
背后突然传来的冷冽声线把简丛吓了一跳。
他因为发现秘密怦怦跳的心脏,一时速度更快,下意识将手藏到身后:“我干什么了!”
那个时候的虞长暮,额前还留着蓬松的刘海,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青涩,一步步朝简丛逼近过来。
简丛心虚,脸上没颜色,耳尖却是极诚实地红了。
一双手保持打背被逼到书桌旁,近到能闻见室友衣领里散出的冷香。
虞长暮居高临下把他怼在柜门上,毫不客气伸手越过,掰出他捏在手心的东西,问:“舍得雇人收拾宿舍,不舍得花钱给自己买个书签?”
言下之意指简丛是小偷。
但简丛不是。
他也没有拿人东西的癖好!
情急之下,简丛根本没过脑子就问出了接下来那句话:“你是Gay吗?”
虞长暮怔了一下。
简丛索性咬牙:“你书签上写的名字我看到了……”
他哪怕承认性取向,也不想被人白白污了清白。
不承想虞长暮意会错了方向,沉郁的脸色越发可怖:“你刚拿手机查了?还是打算说出去?”
简丛脸红脖子粗更急:“没有!我没要说、不是的!我也没查……”
他见虞长暮盯着他不信。
简丛舔了下唇顿时有些委屈:“我真没查,我也是Gay,我就是、认得那个名字……”
虞长暮彻底愣了。
反倒是简丛说完又开始觉得不好意思,明明没必要给一个第一天刚认识的人交代这么多。
于是他带着几分恼羞,搡在虞长暮肩窝上:“反正我不会说出去!你也不准说我!”
按照记忆,虞长暮这时候被他推了个趔趄,他就成功从宿舍门口跑了。
但此刻眼前的男人却没按剧本行事。
而是忽然欺身,一把将他乱挥的手控在头顶,扬唇探入他衣底道:“口说无凭,是不是Gay要证明给我看才知道。”
简丛一个激灵从梦中睁眼。
周围房间昏暗一片,辨不出时间。
简丛预料极差地拉开被窝朝里摸了一下,心直接凉了半截,自暴自弃把自己摔回被子。
拿枕头埋起来。
他觉得自己没救了,“国仇家恨”已经找上门,他居然还能想着那个狗东西梦|遗。
真就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好在这次只脏了底裤,床单被褥完好无损,省了不少事。
这几年,当回少爷的简某其他家务没做过,就是内裤洗得多。
尽管他完全可以脏一条扔一条,但以前在宿舍亲自动手习惯了,也是该让自己长长记性。
都被王八蛋骗那么惨了,怎么还这么没出息。
然而简丛在洗手池搓着搓着,又想起虞长暮昨天晚上的微信。
【死人:别脱了,再脱直播间封了!】
虞长暮以前聊天极少发惊叹号,昨天晚上突然紧张,是不是证明心里多少还是……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