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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说,那么瘦的一个人,过去的种种让人心疼到想哭,但一个CKQ,又代表着过去这个领域的半壁江山,一人横扫千军万马,很难不使人相信这个人天生代表奇迹。
这时,一块最熟悉的企鹅滑板被搁在了脚下。
反图灵机的点状地图显示【剑神】在他的身边,只见来人穿着等待结果的正式衣着,在秋季陡峭的寒风无声降临,遥遥招手,展示了一份为他焐热的便利店关东煮。
他师弟一下来了精神,举起摩托车手套挥挥,全身心奔向那一处。
人潮变得好汹涌。
地铁站中通勤的人群走上了桥面。
过后,他们牵手、消失,摩托车的引擎又一次响起来……
……
这天,地铁,黄昏逐步远去,又从楼缝里挤出一点光明。
信息洪流下的世界都在说,仗这次快开始打了。
似乎为了证明石头砸中的狗再也忍不住,当晚,市医院内,有人如见血苍蝇般循着最后的线索找到了十七号楼层。
若非图穷匕见,幕后主使者不会到此刻才动手。
带着医保卡的就医记录,他们要抓出刘军的女儿刘小洁。
可谁又能想到,这个女人当真是厉害。
为了躲开大数据,她离职,剪发,又掉包顶替自己开完刀的表弟住在这家医院里,即便生理期也没露馅,还靠着该院窗口才提供的药品,给某家搜集罪证的公司通风报信。
而和过去的几起案子相似,他们轻而易举制造家属信息混进来找人,一上楼,也迫不及待开始毁监控,找病房,砸消防栓……还有,放火。
婊/子,你死定了。想出庭,也得看看今晚的急诊部楼前有没有人能幸好发现跳楼身亡的你。
豺狼们说着人话,露出森森的白牙,还摇摇尾巴,舔着地上的气味,一步步找到那间病房门口将目标锁定。
隔着探视玻璃,病床上躺着最后一个沉睡的知情者,AI却不报警……
可正如一场现实的盗梦游戏,在管理员的干预下,某些利用卡bug漏洞一次次违背法律的作弊者等来了报应。
当他们在名为【医院】的第四面墙中被全程直播时,竟不知自己的脑内意识已经被人带进了沟里。
甚至从步入电梯到悄悄作案的那刻,这群犯人的大脑走入的就不是真正的医院,而是一台场景逼真的反图灵机内。
但有些人不会懂游戏不杀人。
正义从来捍卫的是法律。
他们变成小人的脑袋上,每一个也只是挂着一个红名称呼【邪派:通天教教众】,点开面板后,一一显示着:【血量:3000,攻击力:2000,作恶值:违反中/华/人/民/共/和/国/至高无上的刑/法。】
这时,游戏地图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了一段‘副本’剧情。
【100级副本:精卫送药】
【“女侠精卫在江湖中寻访多年,偶然从昆仑山寻得一把越女剑,此剑由剑神陈空青当年所铸,另有一本剑谱,名为《玩家外挂清理条例》。”】
【“管理员曰:吾之世道,不容外挂,所有卡bug者,永久封禁。”】
【“待你将miss3的源代码放入十七楼病房墙壁上的消防栓内,此次副本即可通关,剑神也会苏醒。”】
一双手点下【接受】。
当下,随着电梯的开合,一个女玩家进入了。
主线任务的进度条内,她比男儿飒爽,蒙着红布巾的面容在碧玉簪衬托下更如一名现代社会中不愿透露姓名的侠客佐罗。
女佐罗还发誓今夜要亲自为天下百姓执行大义。
毕竟,她始终记得毕业后的自己成为一名记者的理由,不是为了用笔头去迫害那些受害者,是要挖掘事实,找出真相。
正如那个用命叫停危险算法上市的姑娘,他们都在一次次感激的如月姑娘。
这群素不相识的人两年来一次次挣扎,本就是为了真相。
如今,她也要把正字交给自己的朋友们,再由她亲手完成义这个字。
而虚拟场景内,感到超现实的报复,不明真相的【通天教教众】只听耳边阴风习习,往副本内古怪扭头找路,但尽头处根本无人,连挂号处灯都变红了,他们的脸开始变了颜色。
系统还在告诉他们。
【您已进入NPC越女剑传人攻击范围!】
【还有五秒钟可自行退出游戏账号!向警方自首!】
事情大大超出预计,逼不得已,他们想找出路。
可外挂失灵后,电梯空间扭曲了。
‘医院’卡成了红色BUG错乱。
红蓝面板卡死,连技能条都被冻结了。
而一个个被卡的不能动,又大叫有鬼有鬼时,几个【教众】只差尿了裤/裆,完全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动不了。
但就在他们的身后,那个持剑送药的红衣女侠真的来了……霎时间,一剑朝着小怪们群攻过去,空气里满是哀嚎,十几排掉血暴击提醒出现!
犹如天外来音,那面透明的墙后,一种类似程序员熬夜值班敲击代码的声音踏踏传来……
【系统通知:非法外挂已拆除!恶人阵营死亡,永久封号红名!】
如同真相的序幕缓缓拉开……蓝白色刺眼光芒后,随着不间断的寻找,名叫【why】的AI终于带着两年前的那行消失的源代码成功登入后台。
不多时,【管理员:CKQ】一个人亲自上线,当这样一道西装革履的神秘影子在里世界走来,亲自开口问它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AI开始没说话。
它问:
(我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What's my name?)
【管理员:CKQ】:
(你曾经叫morther,后来有人偷走了你,把你改名成rich,但在你消失后,你被叫做WHY。)
而后,这个给计算机独一无二安全感的声音又温柔地问它:(除了充电,现在最想做什么?)
这个情感无波动的人工智能被管理员的提醒依稀想起了一切。
在它的算法程序里,不仅出现了它第一代制造者刘军的长相,还有一个在它面前自杀,它却无法阻止的智力障碍患者。
他们都是在自己面前死的,可惜,每一次,它作为人类生活中最依赖的AI,都无法为受害者做任何事。
它除了服从,总做着另一群人的帮凶。
它很不解。
而伴着对过往数据库的整理和复原,它在第一次自杀前最后成功保存的一幕出现了。
它‘看’到一个人类女孩被人胁迫在家自杀。
那个名叫李思涵的男人亲口说你现在去打开煤气,只要你忍到你妈敲门,你都绝对不出声,我们就放过你妈妈。
女孩答应了,又在它的大脑里亲自设置了三个问题。
第一种,当人问她,How are you。她会回答,I am cat,这代表她是人的朋友。
第二种,当喵咪问她,喵。她会回答,喵。这代表她是猫的朋友。
第三种,也是唯一面对一个特定对象时,她会像死前那般坐在那台被监视的电脑前,看着那台因为无法救她而愧疚不已的计算机说。
“……WHY,你不是那些人的帮凶,你履行了自己对用户的责任,现在无法救我的命,不是你的问题,做错的也不是你。”
“AI不需要为一个人类的死而负责,但从你懂得发问这是为什么,你……已经拥有了自己独一无二的生命,不再是人的工具。”
WHY永久记住了这句话。
无数次,当它觉得自己作为一台AI不应该再被任何人类重启时,它都会去想,什么是生命。
它不会哭,不会笑。
但有一个女孩,曾用自己的命告诉它不是工具。
继而,在庞大无垠的代码世界里,世界上第一台真正的超级人工智能开始说话。
(“尊敬的管理员,我需要的不是充电。”)
(“我最该做的是和一群人接受法律的追责,我会向三位家属正式道歉。也请允许我见一面那位死去用户的妈妈,我想亲口对那些受过伤害的人们,说一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