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守a德
柏繁:“好了,你来这不是找衣服的吗?你乖乖去坐着,我帮你找。”
“现在说的不是这个问题!”柏盛急了,“哥!你和他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啊!”
胥晖接话:“这还用说吗,你们学校没有上过生理课?”
柏盛直愣愣地看向柏繁。
在弟弟面前说过太多次胥晖的坏话,柏繁实在不好意思承认:“你别问了。”
柏盛:“为什么啊!那、那解医生怎么办……”
胥晖挑眉:“解医生是谁?”
柏盛想气他:“解医生是我哥未婚夫!”
胸腔升起一股无名火,胥晖揽过柏繁的肩膀,磨牙凿齿:“是吗?你还有未婚夫?”
柏盛差点跳起来:“你搂我哥肩膀干嘛!动手动脚的!”
“……”柏繁说,“怎么?只准你们Alpha脚踏两只船吗?”
“我没有。和你……”胥晖瞥了一眼柏盛,“上床”两字含糊带过,“……之后没有找过别人。”
柏繁推开他:“……那是因为你在片场。”
胥晖说:“不在片场我也一样。”
“第一我不信,第二我对你没有任何要求,所以这不关我的事。”柏繁拉远距离,到厨房打开冰箱,拿了瓶冰红茶,直接朝柏盛怀里扔。
柏盛手一抬抓住了。
柏繁问胥晖:“你喝什么吗?”
胥晖阴着脸,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矿泉水就好。”
柏繁拿了两瓶矿泉水,把其中一瓶递给胥晖,正是胥晖经常喝的牌子。
见胥晖盯着矿泉水logo看,柏盛讨嫌道:“你知道我哥为什么买这个牌子的矿泉水吗?因为你代言了他之前常买的XX矿泉水!”
胥晖说不明白心里是什么滋味,就想让柏盛这家伙快点走。
柏繁和他想得一样,他翻遍衣柜没有找到柏盛口中的灰西装,就开始赶柏盛走:“你再回家找一下,说不定是放到爸爸他们房间了。”
“我已经去爸爸他们房间看过了。”
“那就去书房、放映室、会客厅找。”柏繁摊开手,“你把钥匙还我。”
柏盛捂住裤兜,察觉到了危机感。
柏繁重复道:“给我。”
柏盛不情不愿地交出钥匙:“我不能过来找你吗?”
“可以,打声招呼。”柏繁说,“不是什么时候都方便。”
“胥晖还不走?”柏盛都踏出一只脚了,不甘心地回过头,“我是不会认他这个哥夫的!”
因为家庭教育的关系,在柏盛的概念里,上床就是和恋爱划上等号。
柏繁懒得解释本来也不是什么哥夫,他关上门转身,鼻子差点撞到胥晖的下颚。
“哥夫。”胥晖翘起嘴角但没什么笑意,他的手指掠过柏繁的耳发,撕掉后颈的屏蔽贴,“你弟把什么解医生当哥夫吗?”
恐怕柏盛连解无卿的面都没有见过。柏繁想,他微微仰着脑袋:“上次在剧组,送我回酒店的不是柏盛而是他。我有未婚夫你就不睡我了吗?这么有底线啊胥老师。”
如果是别人,胥晖能绝对地说当然,他没有兴趣去当一个第三者。可是面对柏繁,胥晖心虚,毕竟当初他以为柏繁背靠金主,还是照样和他上了床。
因为柏繁是他的天命Omega吗?
“他不是我未婚夫,是柏盛瞎说的。上次也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严格来说相亲对象都算不上。”柏繁在胥晖胸膛前点了点,“我坦诚了,希望你也坦诚。我不想哪天突然出现一个Omega来找我算账。”
胥晖闻言,脑内原本紧绷的一根弦松了,他搞错重点:“你家里人介绍认识的?”
柏繁:“嗯,吃个饭而已。”
胥晖不舒服:“你才二十一岁,没必要给你介绍Alpha吧。”
柏繁有些诧异:“你觉得二十一岁很年轻?很多Omega刚成年就结婚了。”
社会为了传承,作为受孕率最高的Omega,只要腺体发育成熟,过了法定的结婚年龄,一般会受到周围人的催婚。
“二十一岁,生命才刚刚开始,未必有足够的判断能力,这个时候和Alpha结婚生子完成终生标记,如果遇上了错的人,要用一辈子来后悔。”胥晖怕柏繁又怼他,补充说,“没有说你没有判断能力的意思。”
柏繁倒是第一次从除了家里人之外的Alpha口中听到“Omega不用着急结婚”这样的话。
他容貌出色,家境优越,还没分化的时候就有人追求。追求他的人说:“我将来肯定分化成Alpha,你一看就是Omega,我们现在谈恋爱,等你成年就可以结婚了。”
柏繁问:“为什么我成年就要结婚?”
那人说:“成年就结婚多好啊,可以多生几个小宝宝。”
柏繁冷笑:“多生几个?你养得起吗?”
在部分Alpha的思维里,给Omega一个家像是一种恩赐。因为这个社会对未婚的Omega恶意太大,婚姻成了评价一个Omega是否优秀的指标。在柏繁成长的这些年,趋势有所好转,但一些陈旧的思想早就在某些人的心里扎根。
柏繁不是没有尝试过谈恋爱,不知道是他运气不好,还是奇葩的没有自知之明的Alpha实在太多,没有一个开始就已经结束。他见过太多看似仪表堂堂的Alpha,他们心底却认定Omega是欠*的、低贱的、用来彰显他们地位和能力的。
在柏繁收到的私信里,Omega会原谅爱玩的Alpha丈夫“他只是有点孩子心性”,可很少有Alpha会发现给自己生育宝宝的Omega伴侣其实还在该读书的年龄,也不过是个孩子。
婚姻不是Omega的必需品,Omega不是一到婚龄就该结婚。这样简单的道理,柏繁却没想过有一天会从胥晖这个花花公子嘴里听到。
第18章 偏见
柏繁想理性地展开探讨,但耐不住信息素的浓度逐渐升高,他双腿发软,五指紧攥着胥晖的胳膊,脑子里刚组织的语言全都坍塌。
他是被胥晖抱进卧室的。柏繁觉得被公主抱有些丢人,双腿不停扑腾,胥晖握住他的脚踝:“你再抗议就在客厅做。”
柏繁瞪他,胥晖说着不相关的话:“你太轻了。”
避孕套还在床中心,他们将做先前没有做完的事。柏繁没忘记他们的约定,要主动坐在上面。可他没力气,动了一会就不想动了,趴在胥晖身上,拍拍他的腹肌,指挥道:“还是你来。”
胥晖搂住他的腰,两人翻转过来,他低头像只小狗,对着柏繁的脖颈舔了又舔。
柏繁又下指令:“快点。”
“你就是把我当工具人了。”胥晖语气委屈,但动作却是强势的……
……
……
柏繁被折腾得腰酸背痛,叫得嗓子也哑了,临睡前,他迷迷糊糊地想,胥晖的表现一点不像在易感期,也没看到他落两滴泪,真可惜。
胥晖没什么困意,做完后反而神清气爽,抱着柏繁在床上躺了一会,听到电话铃声在响,下意识地就伸手挂掉。
刚刚拒接,铃声又响起来,胥晖这才探过头去看来电人的名字:谢海洋。
他和谢海洋一般只在微信聊天里沟通,可能打电话是有什么急事。胥晖点了静音,握着手机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走到客厅,关上卧室门,才接通电话:“喂?”
对面却是沉默了一会,试探着叫出名字:“胥晖?”
胥晖:“对啊。你打错了?”
谢海洋挂断了,然后没过半分钟,电话又打了过来。胥晖一头雾水地接起,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没打错。”谢海洋解释说,“但我找的是柏繁。”
胥晖垂眸盯手机,才发现确实不是自己的。他和柏繁用的是同一款的手机,还都是黑色,但他的手机前天录采访时摔了一下,屏幕有条小的裂痕,手上的手机却没有。
不过柏繁怎么认识谢海洋的……没等胥晖问,谢海洋就说:“柏繁在我这里上表演课,今天下午有课但没来,你问他到底什么情况,还要不要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