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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冷酷总裁

作者:木三观 时间:2022-03-05 01:06:13 标签:ABO 架空

  如果关初知道实情,一定不会对易天凡出手。

  “你放心,你没有杀死他。”智齿好像能看透关初的想法,并给出有效的安慰,“他是在医院被人拔了管才死的。”

  “是谁?”关初问道,眼神却带着怀疑在智齿身上打量。

  “别这样看着我,”智齿说,“拔管,这么低能的行凶方式怎么可能是出自我之手?”

  关初说:“用花盆砸人也不见得多高超。”

  “你知道要让一个花盆自然掉落到一个行人头上的概率多低吗?”智齿犹如一个捍卫尊严的义士一般慷慨陈词,“其中要算计到的因素可谓是无穷无尽……”

  “嗯,是。”关初敷衍得像是一个中年疲惫的幼儿园老师,“怎么会这么棒,我完全没想到。”

  智齿如被摸头的金毛犬,一下子就乖巧起来,尾巴却在摇摆。

  关初问:“那是谁拔了他的管?”

  “那可是皇家医院啊。即便易天凡的心腹保护得再严密,终究也是别人的主场……”

  “所以是太子。”关初立即听懂了智齿的意思。

  “不错,太子找人结果了他。”智齿说。

  关初道:“然后你就趁机取代他了?”

  智齿点头:“不错,正是这样。”

  关初更疑惑了:“你取代了他,他的心腹不会发现‘智齿’不见了吗?”

  “这就是有趣的地方。”智齿笑着说,“连他的心腹都不知道他已经‘收编’了智齿。”

  “这……”

  “易天凡为了更好地控制我,所以让智齿彻底成为一个‘幽灵’,一个不为人知的存在。”易闲君笑着说,“偏偏就是这样,反而让这个幽灵更轻松地把他给‘附身’了。”

  所以,易天凡千算万算,竟把自己给算死了。

  可怜一个游走于反叛党与朝堂的风云人物,居然死得这么无声无息,零落成泥碾作尘,连属于自己的葬礼都不能有。

  “怎么样?”易闲君摊摊手,“我应该已经把你最关心的问题都回答了吧?现在我们可以正式成为‘同谋’了?”

  关初挑眉:“同谋?什么同谋?”

  易闲君只道:“我现在已经是个‘叛党’了,你不举报我,自然就是我的同谋。若要五马分尸,你也要与我一起了。”

  关初不答这句,却道:“你刚刚滔滔不绝,话是很多不错,但并没一句回答我最关心的问题。”

  易闲君怔了怔,把刚刚的话从头到脚、翻来覆去地回想了一遍,自认为并无遗漏,便问道:“你还想问什么?”

  关初坐在椅子上许久,望着苍白的墙面,半晌才说:“你当时是不是以为我要杀你?”

  关初最关心的问题,不是易闲君絮絮叨叨的那些易天凡与他的纠结。

  而是只有一条:关初把毒咖啡递给易闲君的时候,易闲君是什么心情?

  易闲君并没有和太子妃串通,所以当关初把毒咖啡拿给他的时候,他是不知道自己能够活下来的。

  易闲君是抱着必死的心把咖啡喝下去的。

  虽然易闲君活下来了,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已经死过一次了。

  关初却也不敢问一句,你当时是什么心情?

  他避重就轻地问:“你是不是以为我想杀你?”

  这句话好像一把拆信刀,锋利的刃“嘶”的一声割破了薄如纸的平和。

  “是。”易闲君回答。

  他的眼皮好像变得沉重,微微闭了闭眼,把身体放平在柔软的大床上:“是,我想是的。”

  “如果不是,我不会喝。”易闲君别过头,对关初说,“你懂我的意思吗?只有你递给我,我才会喝。如果是别人,我有办法让这些咖啡倒到别的地方去。”

  易闲君闭着眼,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轻柔得像是梦呓。

  关初看着他,没有说话。

  易闲君直接在关初的床上睡下,关初仍然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他,直至易闲君呼吸变得平稳,看起来真的是睡着了。

  但见易闲君并没睡在床的正中央,而是躺在一边,微微蜷缩着身体,像一只怕冷的猫。

  关初关掉主灯,留下一盏夜灯,便在易闲君身旁躺下。

  盖着被子,睡了。

  易闲君的气息飘飘的,像是水一样流过关初的肩膀。

  关初慢慢睁开眼,发现易闲君睁着眼睛,把身体撑在自己的上方,像是欣赏池子里的游鱼一样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关初朝夜灯下的时钟望了一下,眯了眯眼,说:“还不睡觉?”

  易闲君道:“你上了我的床,就得做我的人。”

  关初说:“大哥,这是我的床。”

  易闲君便软下语调:“那就是我上了你的床,我得做你的人。”

  “现在凌晨三点了,你真的都不困吗?”关初拿手去推易闲君的肩膀。

  易闲君却不依不饶地压上来。

  关初下意识想要往后缩,易闲君却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握住他的肩膀,使他无法逃脱。关初没来得及说什么,易闲君的嘴唇就压上来了。

  在仓促的吻里,关初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透气的空隙,气喘微微地说:“敢标记我,你就死定了。”

  “我明白了。”易闲君抓起关初的手,一根根的亲吻,“就是除了标记,什么都可以做,是吗?”易闲君舔了一下嘴唇,好像馋坏了的猫。

  关初没有回答他,只是故作冰冷地别过脸,露出发红的耳廓。

  ——翌日清晨——

  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的晨光极为温柔,洒在关初侧卧的背脊上。易闲君披着睡袍,盘腿坐在旁边,拿着关初的长发在编麻花辫。

  关初睡得昏昏沉沉,并无知觉,等他好不容易醒来,也没察觉自己正在做发型。

  见关初醒了,易闲君伸手在关初的后颈滑动,低声说:“怎么不让我给你咬一口?你明明挺想要的。”

  “不,我不想。”关初冷冰冰地回答。

  他的冷冰冰,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羞耻。

  ——关初一边冷冰冰地说着话,一边抓起被子往自己身上盖,将赤裸的身体遮了个严严实实。

  易闲君托着腮,说:“是不是怕别人看见?”

  这倒是很有可能的。

  关初没正面回答,却反问:“你不怕别人看见?”

  “我为什么要怕?”易闲君古怪地眨着眼,“我恨不得全天下都看见呢!”

  “那你可真是顾头不顾尾。”关初批评道,“现在你可是‘易天凡’,我怎么能顶着你的标记出门?”

  “为什么不可以?”易闲君觉得奇怪,“难道易天凡是性无能吗?”

  关初把身体卷在被子里,所以动作略显笨拙地转过身来,无奈地看着易闲君说:“我和易天凡什么关系?突然在一起了,别人不说,太子肯定会生疑的。”

  “生疑就生疑吧。”易闲君一脸无所谓,“反正他在我眼里也就是一个死人了。”

  关初闻言诧异道:“你真的要反叛?你要杀了太子?”

  “我可没想那么多。”易闲君道,“我只是看你要杀他,才帮你一把。”

  “谁说我要杀他?”关初抿了抿嘴唇。

  易闲君笑了,说:“你既然要杀易天凡,怎么可能放过太子?”

  “那是我不知道你没死才……”关初说到一半,又咬住舌头不说下去。

  易闲君却笑嘻嘻地说:“你总算承认是为了我杀人。”

  关初不说话了。

  易闲君去伸手拿起关初的麻花辫,用他的头发来给自己搔手心。

  关初这才看到自己的头发被绑成什么样子了,便一把将自己的头发抓回来拆开。

  关初一边拆头发,一边却想:现在的确是骑虎难下。要保住智齿,不除掉太子是不行的。但直接暗杀太子,难度太高,风险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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