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冷酷总裁
关父更恼了:“你这是什么守卫?竟然直呼主人的大名?”
这关父说话不好听,关初还怕易闲君跟父亲生气,却不想易闲君丝毫不恼,还笑着说:“对,说的是。”说着, 易闲君又对关初说:“主人。”
关初被他一句“主人”差点闪着腰,只咳了咳,又对父亲说:“这个护卫长是我的心腹。”
父亲却说:“心腹也不行,我有要紧话问你。只能我们父子说。”
关初想了想,便对易闲君说:“那你现在外头守着,有事我喊你。”
易闲君见关初坚持,便先进会谈室看了一圈,见里头并无异样,才不情不愿地站在门外等候。
关父拉着关初进了会谈室,把门从里头锁上,转过头对关初说:“儿子啊,你和易天凡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会送毒物来给你母亲吃?”
关初忙道:“断不可能,这里头肯定是有误会。”
“嗯,可是你闻闻这个。”关父凑前来,从口袋掏出一个玻璃瓶,又将塞子拔开。
关初凑近一闻,但觉异香扑鼻,未品得明白这是什么气味,就一阵天旋地转,四肢乏力。关父忙上前扶着他,一边又拿出手巾捂住关初的口鼻,一边低声说:“对不住啊儿子,太子的命令我怎么能不听?再说了,太子答应了不会伤害你的……”
第53章 太子有病
太子答应了,不会伤害你的……
——这是关初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当时,关初还有余裕在心里吐槽:这你也信,你是不是傻?
待关初醒过来的时候,眼前则是一片黑暗。
他确认自己根本没有动弹的空间,身体被捆住,绑成一条直线,浑身不能动弹,除了手指、脚趾、脚踝和头颈能够晃动几下之外。
他摇头晃脑、蹬动几下之后,确认自己处于一个狭窄而密闭的空间里,应该是一个长方体的箱子。
所以,他是被绑着,关在一个箱子里了。
他回忆起昏迷前父亲说的话,不禁生出几分恼意,随后又是担心:不知道易闲君现在怎么样了?
易闲君这家伙疯疯癫癫的,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关初预料,自己被掳劫,易闲君得知后,一定会大发雷霆,伤心焦躁之下,不知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要是易闲君冲动鲁莽之下胡作非为,怕也是会正中太子下怀。
关初一边忧愁着,一边感受着身体的晃动。他闭上眼睛,仿佛能听见车水马龙的声音,也能感受到摇晃颠簸。因此,他判断自己正在被转移的路上。
太子的人应该是把他绑起来,放进货运箱里,不知道打算把他运往何处。
会送去东宫吗?
不,这样也太明显了。
关初出了事,易闲君应该第一个就会想去东宫。
而且,东宫位于皇宫之内,安保严密,要把他一个大活人运进去关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再说了,如果真被易闲君闹起来,自己被发现在东宫,太子也不好撇清……
太子办事倒是利索,毕竟是在皇家医院,他动起手来比任何人都方便,更别提有关父这名“好帮手”。
关父药倒了关初之后,便按照设计好的路线,背着关初从暗道离开,进入太子指定的密室。太子还夸赞他做得不错,许诺给他升官。
关父诚惶诚恐地表示,自己帮太子的忙绑自己的亲儿子绝不是为了升官发财,只是为了为国分忧,但如果太子打算给我安排一个新的职务,我也很愿意在新岗位上发光发热。
太子便让人把关初五花大绑,再投入箱子里封好。
看着自己儿子被这么对待,关父的心也犯嘀咕,试探着问道:“关初是犯了什么事吗?”
“你放心。”太子笑道,“不是什么大事。”
关父又说:“那……怎么要把他绑起来呢?”
太子便道:“你生了一个好儿子,身手也是卓绝,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这样稳妥一些。”
说着,太子就命人把箱子抬走。
关父擦擦汗,要跟上去。太子却笑道:“卿家请留步吧。”
“可是……”关父皱着眉。
太子便道:“尊夫人还在抢救呢,卿家不去守着?”
关父似乎这时候才想起这一茬,忙道“该死该死”,才跟太子告退。
等关父回到医院,但见那儿已是沸反盈天。
关初莫名失踪,易闲君自然是要闹的。见关父回来了,易闲君也不客气,上前一把揪住关父的衣领便问:“关初呢?”
关父双眼一瞪:“荒唐!你就是一个保安,还敢对我动手?你知道我是谁吗?”
易闲君可不管他是谁,直接一个夺命撩阴腿,其威力之大,似可杜绝关家生二胎之可能——这实在是男人最痛,关父疼得白眼一翻,手脚发麻。
女佣管家在旁一见,又是吓的又是怕的,连忙要叫保安。
关父疼得连呼叫都没力气,只一个劲儿地抽气。
易闲君冷笑一声,又拎着他衣领,说:“说!关初去哪儿了?!”
关父缓了一会儿,余光瞥到两个保安闻讯已从走廊那头赶来,便也挺起腰杆,叫嚣道:“我凭什么要跟你交待?你以为你是谁……”
易闲君可没那么好脾气听他理论,一手提起他脖子,如农夫捏着一只鸭那么轻松,关父则似被捏着的鸭一样扑腾着双手和小短腿,嘎嘎嘎的扯着脖子大叫。
保安看到也大惊,一边举起警棍,一边威吓:“你干什么?你别乱动!”
易闲君当他们不存在,大步走到走廊边上,拎着关父往外一提,只把关父挂在走廊外,使关父如同老式居民楼窗台外的男士内裤一样随风飘扬。
关父被拎到走廊外,双脚悬空,低头一看,就是几十米的高空,顿时吓得双膝发软。他慌忙抓住易闲君的手臂,声音颤抖地喊道:“你疯了!你干什么!”
易闲君只道:“这叫‘我疯了’?这才哪到哪?”
说着,易闲君还把关父晃了两下。
关父吓得尿都快出来了,再也不敢耍横,只哀声央求:“有话好说啊……”
保安们在旁看着,也不敢上前,只能从对讲机里呼叫支援。
易闲君也不放在眼里,只顾着从关父嘴里撬出关初的下落。
然而,关父对此也是一知半解,只能勉强说出暗道的事情,再多也说不出。在叙述的时候,关父也有意隐瞒太子的痕迹,只说是受上级之命办事。
但易闲君哪里猜不到这个“上级”就是太子?
听罢,易闲君只说:“关初有你这样的父亲也是不幸。不过,你有他这个儿子就是走大运。如果你不是他父亲,我早把你扔下去了!”说完,易闲君将关父提溜起来,扔回走廊之上,转身就往密道的方向跑去。
易闲君扔关父的时候,可没留力。关父这老骨头被猛地一甩,立即要被送去楼下看骨科。考虑到刚刚中了易闲君的夺命撩阴腿,估计男科门诊也是要转一圈的。
关父对他是又气又骂,强烈要求要抓这个无法无天的侍卫进局子。
易闲君这时候再下去密室,自然是一无所获的。
从那天开始,关初就仿佛消失了一般。
稳坐钓鱼台的太子便听着下属汇报,笑着听易闲君是怎么满世界找关初找得心慌意乱、找得慌不择路、找得痛苦不堪的。他便拉着易博士说:“你说,你弟弟明明知道找我就能得到答案,怎么还不来东宫呢?”
易博士坐在一张黑紫檀茶几旁,斜觑挂在旁边的金边贝壳灯,缓缓答道:“或许他是等你的召见吧。”
太子笑道:“我可偏不召见他,非要他低头来找我。”
“他低头?”易博士摇摇头,“他哪里学得会低头?”
“我看他这次能学会的。”太子微笑道,“智齿朝我低头,光是想想就感到有趣,你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