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律师A的致命吸引
站在家门口前,骆盼之打开密码锁,就在他准备将手指印上去时,忽然感觉到一个脑袋抵在自己的肩膀上,手一顿。
顾峪昔觉得自己晕的厉害,他把脑袋靠在骆盼之身上,知道骆盼之就站在面前,这男人不会让他摔的。
“……宝宝,对不起,我下次一定不会了。”
骆盼之听着顾峪昔很轻的抱歉,很好,他还是心软了,微乎其微叹了声,将手指印上解锁处,只听到解锁成功的声音,他侧过身推开门。
“进来再——”
话音未落他就见顾峪昔脸色苍白闭上眼朝他倒了下来,瞳孔骤然一缩。
作者有话要说:
顾律师:我真的是太饿了,这是饿晕的。
宝宝:我也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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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诱惑74
骆盼之看见顾峪昔脸色苍白闭上眼的瞬间, 大脑刹那空白,几乎是本能驱使他将人抱住,然后快速将人打横抱起走进家里。
他赶紧把顾峪昔放到床上,把鞋袜给脱了, 先是轻轻拍了拍顾峪昔的脸, 检查他的瞳孔,发现已经完全失去意识, 浑身发凉。
忽然想到一个可能, 他拉开床边床头柜拿出血糖仪, 插、入试纸, 拿出采血笔在顾峪昔的手指上采了一滴血。
几秒后血糖仪上显示2.6mmol/L。
骆盼之脸色瞬间黑了,是因为低血糖晕倒的。做BO性导剂中和反应肯定是需要空腹, 指定是抽了不少血,这男人又没有吃早餐。
他深呼吸忍住脾气, 轻轻摩挲着顾峪昔指腹上采血的针眼,把血糖仪收好, 走去洗手间洗手。把手表摘下, 洗干净的手擦干后去拿客厅药箱。
把药箱拿进卧室放在床头柜上。
骆盼之坐在床边打开药箱,拿出一次性手套戴上,先用免洗洗手液消毒手套,然后拿出注射器,往注射器里吸入葡萄糖, 再轻轻挤出几滴挤出针管中的空气。
准备好后,他从被子里拿出顾峪昔的手臂,拉起休息后发现这只手臂上有抽过血的针眼, 表情有那么些愠怒, 他轻轻的把这边的袖子拉下, 走到另一边床。
拉起袖子,找到静脉的位置,面容淡定的把葡萄糖注入。
最后把废弃的针管装入密封袋中,整个过程干脆利索,不超过三分钟。
骆盼之又去把手洗干净,回来后直接躺在顾峪昔身旁,静静的凝视着脸色还没恢复红润的男人,从顾峪昔晕倒的那一瞬开始,强忍紧绷的情绪又一次瓦解,真的无法忍受。
他把额头小心翼翼地贴在顾峪昔的手臂上,深呼吸后,眼眶顷刻间红了。
“顾峪昔,我是真的生气了,竟然敢骗我?你别想那么轻易哄好我。”
“……那我慢慢哄。”
骆盼之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还没抬起头就感觉到一只手抚上他的脑袋,可能是因为刚醒动作有些无力。
他抬起头,正好对上顾峪昔还有些苍白的模样,有那么片刻的心软,但还是收起脸上所有情绪,恢复面无表情背对着坐起身。
这事他必须要严肃的批评,绝对不能心软。
顾峪昔其实在打针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但还是感觉到全身没有力气,所以没有说话,就一直盯着在他身旁忙活着的骆盼之。
骆盼之打针的动作很熟练,看起来很专业的,有条不紊。但骆盼之的脑袋贴上他手臂哽咽的那一瞬间,他很后悔,也很心疼。
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包括爱也是。
他觉得自己不够爱骆盼之,因为骆盼之的爱太浓烈,让他感觉自己就是骆盼之的全世界。明知道他这么做骆盼之肯定会生气,可他还是抱了侥幸心理,低估了骆盼之对他的在乎程度。
甚至因为这件事情冲着楚总骆总发火,可想而知骆盼之是有多生气。
顾峪昔见骆盼之面无表情坐起身背对着他,什么话也没有说,他就伸出尾指勾了勾骆盼之的手:“老公,我以后不会这样擅作主张了,对不起。”
骆盼之感受到被微凉的尾指勾着手指轻轻晃动,兴许是低血糖刚醒还有些没力气,示弱的声音都那么的轻,轻得让人心软。
他没有抽出,只是背对着顾峪昔:“顾峪昔,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丈夫,是你老公,我还以为你不需要我。”
顾峪昔听出骆盼之语气里的怒意,掀开被子想要坐起身抱他。
骆盼之察觉到动静,余光一瞥,见顾峪昔坐起身脸色骤然一沉:“你敢坐起来试试?”
顾峪昔:“……”默默盖上被子躺好,浅笑摇头。
现在他不能惹骆盼之生气。
骆盼之见他现在那么乖冷笑出声,又背过身去:“现在就知道听话了,我看你是不气死我不舒服,好气死我继承我的财产。从怀孕到现在,你说你有哪天是不让我提心吊胆的。”
顾峪昔‘嗯’了声,认真反省,他摸了摸骆盼之的后背:“好像是,老公你辛苦了。”
“现在撒娇没用的。”骆盼之往旁坐了坐躲开这只企图撒娇的手,沉声道:“从今天开始,你要是再敢做这种危险的事情,我不会再理你。我不想整天因为你害怕,因为你恐惧。早上听到那通电话打来,说你去银河研究所,那瞬间我感觉我心脏都要停了。”
“我平时愿意跟你嬉皮笑脸是因为我心甘情愿,我爱你所以我想让你开心,可是不代表我不舍得对你发脾气。你没有跟我说这事,甚至瞒着我跟我大爸一起欺骗我去做检查,我很生气,是非常的生气。”
“顾峪昔,你就不能再多爱你自己一点吗?没有人要求你这么伟大,你也不需要这么伟大,好好活着,健健康康活着,好好爱自己,可以吗?”
顾峪昔认真听着骆盼之一连番的话,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骆盼之不喜欢他喊全名,因为他现在也不喜欢。
喊他全名就代表生气了,要批判他。
这种滋味他终于理解,挺难受的。而他还无法反驳,因为他真的做错了,是他自以为能帮骆盼之解决一个麻烦,可对于骆盼之来说他才是最重要的。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内疚。
“顾峪昔,听见没?”骆盼之见人没有回答,转过头看了眼,就发现顾峪昔眼眶红了,心里咯噔一跳。
紧接着便听到一声‘咕噜’的声音。
顾峪昔红着眼,有点委屈:“听见了盼盼,但是我现在肚子好饿,还没吃早餐。”
骆盼之还以为这男人怎么了,眸底浮现无奈妥协,他站起身:“我去给你做早餐。”
“我想吃饺子,不要葱。”
骆盼之呵呵笑出声,他扶着门转头看向床上舒服躺着还点菜的顾峪昔,无奈叹了声气:“顾峪昔,我算是明白了,你真的是我的祖宗。”
顾峪昔听到骆盼之又喊自己全名,眉头蹙了蹙:“我知道错了,以后我肯定不会这样,你就别喊我全名了。”
骆盼之笑出声:“怎么,尝到这个滋味了吗?好受吗?”
顾峪昔摇头:“不好受。”
“所以我喊你全名是什么心情。”骆盼之抱臂靠在门框上,注视着顾峪昔挑眉问。
“你很凶。”顾峪昔如实说道,他把被子拉到头顶上,隔着被子闷闷的又说了句:“我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骆盼之,真吓人。”
实话实说,刚才在银河研究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用那么重的语气吼他,是有点不高兴。
他不要面子的吗?
他都三十岁了。
可偏偏这次是他欠考虑,是他没有告诉骆盼之,也是他活该。
骆盼之被气笑了,他走回床边扯下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双膝分开跪在顾峪昔身侧,双臂撑在他手臂旁,垂眸看着他:“你再说一遍,你不喜欢谁?”
顾峪昔看着这男人结实有力的双臂撑在他身侧,仿佛是铜墙铁壁,也像是环抱着他,是铺天盖地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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