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律师A的致命吸引
顾峪昔,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我怎么可能舍得凶你,我疼你都来不及。
他完了。
席卷心头的难受后悔让骆盼之彻底没绷住哭了出声:“……宝宝,对不起。”
他怎么能说那样伤人的话。
昏暗的休息室里,属于alpha易感期脆弱焦虑的信息素,不再受到阻隔剂的约束在空气里横冲直撞着。伴随着痛楚闷哼哽咽,格外彷徨无助。
……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易感期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
整整三天,这三天注射进他身体的阻隔剂和抑制剂已经无法控制他的易感期,因为他的身体早已尝过omega信息素的滋味,假性标记的后遗症让他崩溃的寻觅着那道信息素的气息。
类似寻偶的症状,在易感期里一次又一次的宛若热浪吞噬他的意识,让他陷入自我狂躁。
没有人能救他。
没有人敢靠近他。
他无法自救。
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
顾峪昔下班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骆盼之藏起来的酒全部拿出来,骆盼之不让他多喝,那他现在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喝。
吧台上,一瓶又一瓶的白兰地灌入肚。
又像是在借着白兰地在想着什么。
可能是久没有喝,一时之间喝得这么凶有些烧胃,但是烧胃也没有骆盼之的那句话来得疼。
顾峪昔靠坐在高脚椅上,衬衣微敞,举起整瓶白兰地仰头灌,喉结滚动,从唇边溢出的酒弄湿衬衣领子也无暇顾及,眼尾染上的殷红也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心情作祟。
将手中的酒饮尽,他放下酒瓶,怔怔地望向客厅。
如果是往日,骆盼之这时候会在客厅里收拾他脱下的衣服,会一边念叨他也会说他乐意这么做。然后还会让他快点去洗澡,就走去厨房做饭。
甚至穿着围裙故意在他洗澡的时候推门而入,故意撩拨招惹他,又恶劣的转身要走,他自然不会让人那么轻易的走。
晚上睡觉前他们会躺在床上聊天,聊着一些现在想起来都很无聊的内容,但在每晚相拥而眠之前,他们不会觉得无聊,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
不论是在他家,亦或者是在骆盼之的家,每一处都有着他们热恋中的痕迹。
顾峪昔转过头看向厨房里的冰箱,冰箱上还贴着今早骆盼之留下的便利贴,上面写着‘冰箱里有冰咖啡,你只能喝两口,剩下的是我的。’,是骆盼之留下的贴心温柔。
就很奇怪,也很突然,说抽离就抽离。
他眼眶渐红,像是完全无法接受那般,仰头深呼吸着,缓解又一次涌上心头的难受。
“骆盼之,你到底怎么了……”
骆盼之怎么可能舍得骂他。
又怎么可能舍得让他滚。
吧台上,顾峪昔难受煎熬地将脑袋埋入双臂中,他的手抚向后颈,掌心覆盖在还有浅浅咬痕的腺体位置,紧紧握着,像是在眷恋着曾经落下的温热。
而他怎么也没想到,骆盼之消失了整整三天。
。
银河集团上下员工得知,他们的小骆总将休假一周,原因未知,只知道很突然,而这一周暂时接管小骆总位置的是楚顾之。
即是银河集团的大少爷,小骆总的双胞胎哥哥。
走廊上,顾峪昔脚步突然停滞,他诧异地望着不远处走来的男人。算起来,他好像三天没有见到骆盼之,手机里最后一条信息还停留在三天前。
面前的男人跟骆盼之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没有骆盼之那么高挑健硕,也没有那颗鼻尖痣,眉梢温顺,气质温柔。
就在即将擦肩而过时,顾峪昔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樱桃桂花蜜信息素。
这是个omega。
是骆盼之的哥哥楚顾之。
不是骆盼之。
“顾律师。”
跟骆盼之截然不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是轻透温柔的。
“听说你跟我弟弟在一起了?”楚顾之侧眸看向面前这个男人,眸底略过惊艳,说实在的,他对弟弟的眼光是没得说,这个alpha长得太好看了。
顾峪昔金丝边眼镜下面容不改,神情淡然:“没有。”
“没有吗?”楚顾之笑得温柔,模样精致笑起来宛若春风拂面,将顾峪昔眼皮下的青色映入眸底:“看来我弟弟能跟蒋氏集团的大小姐安心的在一起了。”
顾峪昔的脸色瞬间僵硬。
果然骆盼之躲他的原因是因为要跟其他omega在一起吗?是不知道要怎么跟他开口提分手吗?
“毕竟银河集团家大业大,继承人是很重要,对吧顾律师。”楚顾之心想,这都不气?他弟弟不行啊,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顾律师都不在乎。
那一会能让顾峪昔帮这个忙吗?
顾峪昔压下心头的闷堵,保持面上风度:“阻隔剂、BO性导剂的诞生在某个层面上打破了传统观念的约束,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有些意外。”
潜台词便是,出生在这样家庭之下的omgea竟然还带着迂腐的传统观念。
楚顾之:“……”有被内涵到,弟弟真的有把人追到吗?简闻星说的话究竟靠不靠谱:“我的意思是,盼之喜欢孩子,就算你跟他在一起也不能生,毕竟你们都是alpha。”
顾峪昔神情微妙看着他。
楚顾之:“……”怎么回事,这个眼神好像又在内涵他。
太过分了骆盼之,你喜欢的人竟然敢内涵他。
“无所谓,反正我们没有在一起。”顾峪昔作势要做,却被楚顾之一把抓住手臂。
“你就不想知道他怎么了吗?”
顾峪昔脚步一顿。
楚顾之放开顾峪昔的手臂,侧过身看向他:“你就不想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不来集团了吗?”
虽然弟弟说过不许跟顾峪昔说,但如果弟弟再没有高契合度的伴侣抚慰的话,就真的糟糕了。
顾峪昔沉默着,内心深处却涌动着难以遏制的失落跟难受,仿佛心头有块巨石压着,令他喘不过气。
——顾峪昔,我叫你滚没听到吗!!!
他做噩梦都梦到了骆盼之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
松开了他。
把他挡在门外。
叫他滚。
莫名其妙的争吵让他陷入无尽困扰。
他不是没有尊严的人,既然骆盼之都那么凶的让他滚,那他怎么可能还舔着脸留在原地。都是成年人了,什么没经历过呢,更何况他早就过了青春期憧憬情爱的年龄。
拿得起,也应该放得……
下。
“他易感期来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到。他的反应很严重,比寻常的易感期还要严重,因为刺激了寻偶症,开始有狂躁的症状。现在他把自己关在房子里谁都不许进,我们非常担心他。”楚顾之说道:“医生说除非是他的omega,否则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得了他,可就我知道的,右盼喜欢的人是alpha,就是顾律师对吗?”
“除非是他的omega,否则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得了他,是什么意思?”顾峪昔眸光微闪。
骆盼之竟然是易感期来了吗?
“第一天检查的时候,医生在他的血液里检测出有omega的信息素残留,由此推断出右盼应该是有自己的omega,并且进行过暂时标记。不然的话不可能会在易感期犯了时引发寻偶症,寻偶症是在有伴侣的情况下且进行过标记的伴侣才会引发的症状。”
“顾律师,是你吗?”
顾峪昔眸色渐沉,所以这就是为什么骆盼之这几天不爱粘着他,因为他现在是alpha,易感期靠近他会疼。已经三天了,骆盼之竟然躲了三天,这人是没把他放在心上吗?
“他现在在哪?”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让骆盼之刺激他的信息素浓度攀升分化出伪omega信息素,强制标记他。
“他不让我告诉你他在哪里,我也不能让你去见他,他现在有狂躁的倾向,你去见他很危险。但如果没有omega抚慰他帮他度过易感期,他可能会出事。”
顾峪昔紧蹙眉宇,他开始紧张:“告诉我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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