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美人总在钓我
向溱提起了一口气。
“——怎么跟我爸一个腔调?”
向溱一怔,没想到叶矜会突然提起已故父亲。
没等他说什么,叶矜就换了话题:“向先生,你多大了?”
向溱缓慢地眨了眨眼:“二十六。”
“哦……”叶矜拖着漫长的尾音,“这样的话,‘先生’这个称呼就有点显老和生疏了。”
向溱:“嗯?”
叶矜坐在沙发上,外套早就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上身只剩一件单薄的米色毛衣。
他随意拨弄着白净的充电线:“溱哥——这个称呼怎么样?”
“……”
向溱耳根麻了一半。
他转过身,掩饰失态:“你喜欢就好。”
希望下次见面,叶矜不是喝过酒的状态了。
太叫人受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本章随机三十三个红包~
ps,跟大家说一下,前三章大修过,剧情没变,但是修了几个bug,如果有不想重新看的宝贝们看我这里的概述就好:
一、矜矜早上是穿着向溱的外套回的学校,因为他只穿着一件衬衫,外套在西餐厅没带走。
二、今天是元旦节,学校放假,所以他们是没课的(但之前没注意,所以写成了元旦上课)
跟据以上两点,将第三章调整为‘回到学校后,矜矜就和室友去了酒吧,听被惨兮兮的余醇诉苦,并和向溱约了晚上九点半见面,聊合同的事’
以及第一章后面一半增加了昨晚矜矜喝醉后和向溱的相处场面。
第05章 贴子
商讨完称呼问题,小公寓迎来一阵短暂的沉默。
其实也没什么可聊的。他们才认识短短两天,除了合约也没别的话题可说。
耳根的热意慢慢褪去,向溱看了眼时间:“你是不是要回去了?”
叶矜寝室十点半的门禁,现在临近十点。
他不出向溱意外的起身,走到玄关,将外套捞进臂弯。
弯腰的时候,一小节腰线偷摸地从衣摆里钻出来。
向溱眨了下眼……一秒后又眨了下。
他猛得转身,引出砰咚一阵响。
叶矜抬眸时,看到的就是向溱突然转身,结果撞倒挂衣架的场面。
向溱闷哼一声:“唔——”
“怎么样?哪里伤到了吗?”
叶矜前去扶住向溱,拉过他小臂仔细打量,不料向溱跟烫着一样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好几步。
“……”
向溱望着叶矜莫名的表情才猛得醒悟,又上前两步忐忑道歉:“对不起,我下意识……”
“没关系。”叶矜指了指他的腿,“腿还好吗?”
“没事的,不疼。”
“没事就好,那我先走了。”叶矜开门的一瞬间,冷风就鱼贯而入。
向溱一个跨步上前拦住他:“你生气了?”
叶矜否认:“没有。”
向溱显然不信,但也不好追问,毕竟是他先犯浑的。
“那你……你先把外套穿上,外面很冷。”
叶矜无奈,只得当着他的面穿好外套。
这会儿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叶矜确实闻到了向溱身上的淡淡檀香味。
向溱尽量不去看叶矜,等他确实穿好衣服,才打开走在前面,等他出来。
结果只是叶矜站在门内定定地看他。
向溱:“……怎么了?”
叶矜问:“你也要出门?”
“我送你回学校……太晚了,很危险。”向溱低声说,像是怕叶矜拒绝。
叶矜叹了口气,他又不是女孩子,路上还可能遇到流氓。
能贴心到向溱这个份上,要么是有企图的追求者,要么是男朋友,再者他爸也可能这样,事事面面俱到。
向溱总不能是想当他爸。
不然没道理说一个资助人对被资助者这么上赶着……殷勤吧。
于是叶矜再次问了一遍:“我们以前真的没见过吗?”
“没有。”向溱想都没想的回答,“第一次见你是在学校里。”
跟背出来的书面答案一样。
叶矜失笑,不再追问。
他走过向溱身边戳戳他手臂:“那走吧,辛苦溱哥大晚上送我回去。”
向溱看着自己被戳的地方:“你……”
叶矜扬唇:“怎么着,不给我碰,戳一下都不行?”
“行的……碰也行。”
向溱和叶矜一起走进电梯,还悄悄揉了下耳朵:“你有没有吃晚饭?”
叶矜撒了个小谎:“吃了。”
他晚饭确实没吃,但在酒吧里吃了一些水果和零食,这会儿也不算饿。
他怕自己说没吃向溱会直接带他去吃饭,但真没什么胃口。
向溱点头:“以后千万不要空腹喝酒了,对身体不好。”
电梯门开了,叶矜长腿一迈:“好——听你的。”
向溱耳朵又麻了,叶矜的语气真的很哄人。
晚上的路不难开,下了南山往东边去,转几条街就到了叶矜学校西门口,这边离他的寝室最近。
“谢谢,早点休息,晚安。”
向溱看着他下车,有些不舍,但也没说什么:“路上注意安全……晚安。”
叶矜本来都走了两步了,闻言又回过头,想了想说:“你后天还要加班吗?”
向溱一愣:“啊?”
叶矜站在月光下:“不是说一周要有两天去公寓吃饭?后天是元旦最后一天假。”
向溱连忙道:“后天不用加班。”
叶矜笑着摆摆手:“那后天见,需要我做饭吗?”
向溱摇头:“不用的,我会做。”
叶矜:“那好,我就期待了。”
两人就此分别。
叶矜花了五分钟回到寝室,余醇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包应元在跟女朋友腻歪地打电话,柳桉在浴室洗澡。
他脱下外套,刚准备挂在床侧钩子上,就看见上面已经有了一件外套——是他还没还给向溱的那件。
后天吃饭带着一起还给他好了。
叶矜把外套拿下来叠好,放在到床角。
宿舍四张床,叶矜的床是最整洁的,虽然他会天天玩弄糅合各色的颜料,但私人物件的审美更喜欢纯色。
就像床上四件套这种东西,他既不会选择拼接色的款式,也不会选择有繁琐图案的款,他钟爱一切纯粹的蓝色、米色、青色,甚至是黑色。
柳桉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还憋着笑:“你知道蠢蠢路上给我们怎么吐槽的吗?”
叶矜瞟了眼隔壁床的余醇:“嗯?”
柳桉场景重现,微妙微肖地模仿余醇的语气:“老二不是直男才对啊!他那么爱干净,袜子一天一洗,跟人家喝同一瓶水都介意!小爷我袜子攒一周才碰,内裤三年没换,别说喝别人的水就是跟你们吃同一口饭我都无所谓!狗日的郑元霖凭什么说我不像直男!!?”
叶矜只关心一件事:“他内裤真的三年没换?没破洞吗?”
“……”柳桉琢磨着,“要不,我趁他现在睡着了扒下来看看?”
叶矜鼓励说:“去吧,明天学校表白墙就多了一条求助帖:‘不仅网恋对象是男的,就连室友也对我别有所图怎么办,嘤嘤嘤’。”
“……”柳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个嘤嘤嘤还真是余醇能说出的话。
他以前就没少在游戏里装妹子求对面放水,遇到郑元霖大概是报应不爽。
柳桉放弃把裤子一行,问:“等会打游戏吗?”
叶矜:“不打,困了。”
毕竟刚在外面跟人说过晚安,最后又上线游戏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