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他超凶
“是吧,”有人给了台阶,何洛立马顺着杆子往上爬,“我就说是件大喜事吧。”
兴许是何荣昌父子俩都在沉浸在工程款结下来的喜悦中,并没有发现何洛的异常,被何洛一阵打哈哈过后,大家都没把何洛的话当回事。
晚上吃完饭,何洛一溜烟地就钻进了房间,打开手机,反复查了查银行卡的余额,是五千万没错后,满脑子疑惑:“那我这里的钱是从哪儿来的?”
第23章 他该不会是要在这里对他……
【第一章 】
那天晚上何洛醉得实在是太厉害了, 很多事情都是模模糊糊的,甚至很多画面都只有几个零星的片段,根本就拼凑不起完整的记忆。
他只记得有个穿白衣服叫他小勺子的人跟他说他是恒薏的人,然后打了个电话帮他要来了这五千万。
至于这个人长什么样, 叫什么名字, 他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 回想也是一片空白。
再往后想一点,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他就在酒店房间里被傅薏强压在床上正准备这样那样。
何洛一想到这笔钱的来向还得去找傅薏才能弄清楚, 浑身一颤,赶紧将压在身下的小毯儿翻上来,整个盖住脑袋。
不行,不行,不行。他现在一想到傅薏这两个字就害怕, 更别说是让他看见傅薏了。
而且他这才刚逃出魔爪, 又让主动他去找傅薏, 就跟送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何洛想起那天晚上傅薏强压着他,任凭他怎么哀求挣扎都不肯放过他的狠劲,全身再次一颤, 将身上的小毯儿裹得更紧了些。
他去找傅薏,万一傅薏又兽性大发不管不顾地要强迫他,他还能像那天晚上那样幸运逃跑掉吗?!
想想也知道跑不掉的。
傅薏那个变态连喝醉了他的都不放过, 更何况是主动送上门去的他。
况且何洛挺想不明白的, 傅薏那样要钱有钱, 要颜有颜的人, 为什么非要跟他杠上?!
何洛掰着手指头算了算, 四舍五入都差不多快十年过去了, 傅薏那变态居然还惦记着他的屁股呢。
本来他都把这件事给忘了,现在又让他给想了起来!
傅薏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呗,天底下的男人多了去了,为什么就盯着他,死盯着他不放?难不成他的屁股要比别人的想些?!
何洛摸了摸自己的尾脊骨,把自己的小身板和傅薏那一身健硕的身材放在一起对比了一下,就凭傅薏那一把子单手就能拎起他的力气,要真被他按着这样那样,他还能有命在?!
何洛现在都还记得他看过的那个视频,视频里的人长得还没有傅薏高大健硕,就把视频里的另外一个人欺负得又哭又叫可怜兮兮的。
一想到这样的惨状也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何洛脸都吓白了。
就那样式的都哭那么凶,要换成傅薏,还不得哭晕过去。
而且哭得那么凶,也一定很疼吧。
何洛咬了咬唇,他从小就是个打针都怕疼的人,要真那样来一下,还不得把他给疼死。
何洛脸上蒙着自己的小毯儿,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成,不成,要让他疼,还不如让他去死。
既然主动去找傅薏这条路行不通,何洛就决定不去找了,总不能为还给钱,把自己给搭进去吧。
左右,五千万不是一个小数目,丢钱的人肯定比他还要着急,要发现钱不见了,一定会主动来向他讨厌的,他只需要乖乖等着对方上门就行。
何洛想通后,看着账户里多出来的五千万余额,心里压力骤然减轻了。这又不是他故意私吞的,是他暂时帮别人保管的。
“……”
金秋十月。
S市进入到一年里气候最舒服宜人的时候,也是对何洛这种有季节性过敏体质的人最友好的一个月份的时候。
可惜,何洛老早就把这事给忘了,一大早高高兴兴地收拾了行李跟着晋远到Z市出差参加Z市的一个科技交流会去了。
长这么大,何洛还没出过本市。以前是太小,家里人不肯带他出去,长大后,又没有机会了。现在借着出差这个机会,既可以挣钱又能过一把新鲜劲,而且Z市还是有名的旅游城市,可把他给兴奋坏了。
兴奋上了头的后果就是,一出Z市机场接触到外面气温骤降的冷空气,他那娇贵的皮肤就开始给他唱反调,身上开始起了过敏红。
而且他还没有发现,还是晋远眼尖,一下飞机看到他脖子上有一小块红点,反应很快地将他拉到了药店,给他买了过敏药。
拿着晋远帮他买的药出了药店门,何洛不太好意思地朝晋远笑了笑:“我就是没有富贵命,却得了一身的富贵病。”
晋远拖着纤长的手指帮他重新整了整衣领,好听的嗓音在风里凑响:“别这么说自己,人生来都是娇贵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拿着药,回了酒店。何洛拉开衣服,朝里望了望,果不其然,身上到处都起了些不大不小的过敏红斑。
他忙不迭地从行李箱里取出换洗衣服,准备洗个澡涂上过敏药,就见气压低了一天的晋远接了个电话,脸上就扬起了轻快明媚的笑容。
这让担心他是不是低血糖又犯了的何洛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好奇问了一句:“谁呀,笑得这么开心。”
说着他隐隐约约在话筒里听见话说的声音是个女声,顿时来了八卦兴趣:“不会是你喜欢的那个人给你打的电话吧?”
自从前段时间晋远风格大变开始捯饬自己说是要去勾什么的人时候,何洛的好奇心就被他给高高吊起了。
他把这个勾人自动划分为追人,追肯定是追喜欢的人,所以他觉得现在能令晋远笑这么开心的,肯定是他喜欢的那个人!
谁知晋远把电话挂了,把他放在床上的衣服丢给他,却否认了:“这个不是,你快去洗澡,洗完澡把药涂了。”
何洛接过衣服,有点失落:“那究竟是谁给你打的电话啊。”
晋远直言道:“江总特助冯瑜。”
何洛蹙了一下眉:“她给你打电话做什么?”
晋远从床上坐起来,勾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充电线,收起来往他带来的包里放:“说是公司检测到我们出差就只开了一间房,怕影响我们的睡眠质量,耽误了明天的交流会,特意又给我们多开了一间房,待会儿会有人来给我们送房卡,让我们接收一下。”
何洛张大嘴,呆了呆,不敢置信:“现在我们公司待遇都这么好了吗?出个差还需要特助来关心,还有酒店不是没有房间了吗,他们从哪儿搞到的房间?”
明天就是国庆了,而Z市又是闻名遐迩的旅游城市,许多酒店早早就被人提前预定了,他们抵达Z市也是碾转了好几个酒店才在这个酒店订到一件标准房,不然有公司的报销费,他们两个人干嘛一定要挤在一间房里。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晋远弯唇笑了笑,“既然多出一间房,不住白不住。”
“也是。”何洛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没有多想地抱着衣服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等他擦着头发从卫生间里出来,门口的房门正好被敲响,他以为晋远说得送房卡的人到了,忙不迭地过去打开了门。
门一打开,待他看清楚门外的西装革履的人是谁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被冻住了一般,愣了好片刻才叫人:“江……江总!”
“嗯。”江鹤不轻不重地应了声,目光在他身上游走了一圈,说出的话也冰冷无比,“我正好顺路过来给你们送房卡。”
何洛看着他手中捏着的一张房卡,不可思议地问了一句,“江总也住这个酒店?”
堂堂S市首富,也来住快捷酒店?
不能够吧……
江鹤没有回答,目光掠过他向他身后的房间里看去。
不知道他在房间里看到了什么,顿时就不悦地将房卡扔在了地上,语气不善道:“房卡我送到了,就不打扰二位了。”说完就摔门离去了。
何洛等他走后,揉着被门风扇到的耳朵拾起掉在地上的房卡,十分不理解:“好端端地怎么冲我们发起火来了。”我们又没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