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他超凶
何洛越想越轻松,脚步越快,眼见前方的公交车站牌在向他招手,突然“噶——”地一声,有辆黑色轿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轿车后座车窗落下,傅薏身上还穿着那件解了两颗扣子,未曾换下来的黑色西服,正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
凤凰路傅宅。
傅薏将何洛拎进了门,看着他一脸不高兴的脸色,心理无端地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天知道,他刚在盥洗室里脱下外套,突然想起还有事没有交代何洛,退出来找人时,发现整栋楼里都没有他的身影时,那一刻他有多心慌。
他差点都以为他被绑架走了,但看着他推着行李箱,像越狱般逃走的模样,心尖像是被针扎过似的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何洛又回到了这个他住了三天的地方,不同于三天前他是被请进来的,这次他是直接被傅薏给提溜进来的。
看见自己又回到这熟悉的地方,何洛心里的那阵烦闷感飙升到了极致,他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勇气,用力从傅薏手中挣脱,连肩上衣服的线头都给扯坏了。
顶着扯坏了半边衣服露出肩膀的衣服,看向傅薏,彻底爆发了:“你烦不烦啊!”
“三番两次地抓着我不放,现在直接连班也不让我去上了,更不肯放我走,你究竟想做什么,能不能给我一个痛快!”
何洛这些天难受死了,他宁肯傅薏直接把他弄在床上搞,也不想被傅薏这么天天温水煮青蛙下去,弄不清他的意图,窥不见他心思,每天提心吊胆地揣测他要做什么。
面对何洛突然的发怒责问,傅薏连呼吸都觉得窒息,他喘了一口气,凝视着现在他面前一身怒气虎视眈眈看他的人,反问他:“你觉得能是为了什么,”
何洛想也不行地说道:“还能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祝兴旺那事,你一直对我们家怀恨在心,就想让我给你当小情人报仇解恨。”
别以为他不知道,当年他在傅薏要把他从二十八楼扔下去的时候,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傅薏那双溢满所有负面情绪的眼睛里面还掺杂着一丝对他的憎恨,他除了爬傅薏的床,赶跑了别人送给他的小情人,骂过他两句话以外,傅薏为什么要恨他,甚至恨他恨不得他去死的地步。
回去他就问了他爸,了解了事情的起因经过。
虽然这事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但事情的起因是因他们家而起,他享了他们家的福,他来承这因果是应该的。
“我做,我给你做,我给你做小情人行了吧,你别变着法子折磨我了行不行!”
何洛这些天把傅薏对他的好,翻来覆去地琢磨了一个遍,他觉得傅薏要是觊觎他的屁股的话,直接把他架床上弄就行了。
但是傅薏并没有做,反而无微不至地照顾他,这种照顾他以前看到过不少,那些大老板对小情人的照顾也是这样。
要什么给什么,在别人面前毫无顾忌的宠。
再想到三年前傅薏曾经对他所说过的话,何洛心里顿时就清晰明了,傅薏这是还没有打消要拿他做小情人泄愤的念头呗。
毕竟没有什么比曾经害死他父母的元凶之一的仇人之子现在给他当小情人来得更加痛快报复的事情了。
傅薏本以为会在何洛嘴里听见他说他“自作多情想扳弯他”之类的话,没想到何洛更狠,祝兴旺三个字一出口,直往他心口上踩,把他那颗心踩得血淋淋的:“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何洛被傅薏这突然地吼,吓得后退了一步,除了三年前在他爸办公室和傅薏吵的那一架,他就没见过傅薏对他发过火,乍然见他对自己发火,他不可谓不害怕,但他还是梗着脖子回了一句:“不然呢?”
除了这个,他想不到傅薏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了。
傅薏注视着何洛那双看他极为坚定的眼神,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什么也不想解释了,抬手就解开了自己的西服外套,将外套丢在了何洛脚下,发了狠地走过去,用一身强势地气息将他抵在墙角:“对,我就是想让你给我做小情人,你知道小情人是做什么的吧。”
傅薏说完完全不给何洛开口的机会,一手撑在墙上,一手捏起何洛的下巴,不由分说了地就吻上了何洛那张不知还要说些什么伤人话的嘴。
下巴被人捏着,何洛想躲都没有办法躲,只能被迫接受傅薏这个强势的吻。
极近的距离下傅薏身上那股好闻的檀木香味充斥着他,感受着傅薏那微冷的舌强硬地撬开他的唇齿,霸道地攻占着他的舌尖,与他誓不甘休地深吻着。顿时,何洛的头皮都要炸裂了。
通过这几天的接触下来,他心里清楚,早晚都有这么一遭,可他没有想到,傅薏完全不给他心理准备时间,就这么直接来。
不过也对,会给人心里准备时间的人,他就不叫傅薏!
傅薏的吻凶狠得愈来愈深,唇齿触碰间逐渐有水渍声发出,傅薏接将他抱了起来,一路从客厅吻到了浴室,腿被膝盖骨顶开,就那么把他抵在浴室的瓷钻上继续急切地深吻着。
直到身上的衣物不知道何时被剥落,皮肤触及到身后瓷钻,何洛这才回神,手脚并用地挣扎了起来。
“你不都已经想好了要给我做小情人了吗?”傅薏不顾他的挣扎,不管不顾地继续吻着他,“这才到哪儿,就害怕了?”
傅薏就像一座巍然不动的石山,任凭何洛怎么使劲都纹丝不动,就连腿也被人用膝盖骨用力的压着,根本没法挣开。
何洛无奈只得趁傅薏吻住他的时候,张开嘴,狠狠地咬了傅薏的唇一口:“谁怕了!”
“不怕,你躲什么?”傅薏的唇被咬出了血,他吃痛地松开何洛,伸手抹了一把分离时两人唇角还拉着的银丝,就那么发了狠地与何洛对视着。
被傅薏那双凶残的眼睛盯着,何洛心上一骇,又有想拔腿就跑的冲动,可傅薏身上那股强烈的气息压迫着他,使他的腿根本就动弹不了。
再一听傅薏那质问的话,何洛心上一狠,也不知道从哪儿生出来的勇气,勾上傅薏的脖颈,对上那双薄唇就狠狠地亲了上去。
是啊,他躲什么呢。反正他话都说出去了,反正他们都这样了,反正他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傅薏的魔爪,反正伸脖子也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还不如让这一刀早点铡下来,他也轻松,傅薏也轻松。
傅薏被何洛这个主动凑上来的吻给吻得一愣,全身都僵了一下,直到感受到何洛那毫无章法的乱啃,这才渐渐回神。
他的眼眸深了又深,愈发凶狠地吻了回去,洗漱台上的东西被两人扫了一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被老陈临时叫来的劝架的赵助,刚一踏进别墅就听见楼上传来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怕两人打起来了,忙不迭地快步跑上楼。
一进门就看见在浴室里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惊讶间不知道踢到从浴室里滚出来的什么东西,惊动了两人。
两人纷纷停下动作,拉着还带着水渍的声响,向他看了过去。
被两道深浅不一的目光注视着,赵助整个人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子浓厚的尴尬。
谁能想到前几天还纯情的跟高中生谈恋爱一样,连手都不敢牵的两人,现在居然在浴室里搞得这么野呢。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赵助反应过来自己撞见什么后,速度极快地用手捂住眼睛,“我可什么也没有看见啊。”说完人就飞快地跑了。
赵助一走,傅薏抱着还在他怀里气喘吁吁的何洛,再次问了一句:“还要给我当小情人么?”
“当啊,怎么不当了!”何洛不明白,这不就是傅薏一直想要的吗,他都愿意了,还一个劲地问什么呢。
傅薏与何洛那双漆黑乌润的眼眸对视片刻,眼眸再次发狠,再次吻上了何洛那张早已被亲得发红发肿的嘴唇。
这次的吻不同之前徐循渐进的深吻,傅薏是根本就不给他留喘息机会地强吻了上去,舌尖、唇齿里全都是他那压制性地强迫气息。
如同一头在生吃猎物的野兽,没有任何人可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