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他超凶
何洛左右看看,确定傅薏没有生气的意思,也没有要跟他计较昨天晚上的事,那就代表昨天的事情翻篇了。
砸了砸嘴,略微沉吟道:“可以吧。”
“吧?”傅薏察觉到语气里的不决定,捏着他下巴,又亲了几下,“这样可以了吧。”
唔——
大清早的就搞这么刺激。
何洛微微红着脸,不太自在地说:“可以了。”
“嗯。”傅薏还奖励了他一下,“可以了,就起床吧,我看爸妈他们都已经起来了。”
“哦。”
何洛麻溜地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看见掉在地上的大胸抱枕还把它捡起来拍了拍灰,也没有在意,应该是他昨天晚上睡着睡着不小心给掉地上了吧。
唯独没有看见在他身后穿衣服的傅薏看见他的动作,气得扣扣子的手都打滑了好几下。
他两和和气气地从卧室里走出来,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何荣昌对餐桌上摆早餐的吴群芳挑了挑眉:“你看看,我就说床头吵架床尾和吧。”
吴群芳没有理他,招呼傅薏和何洛去洗漱吃早饭了。
只有何途探着身子向何洛房间看了眼,整整齐齐的床,好端端的地板。
推了推眼镜,看来这傅薏不太行啊。放心了,以后不用为傻弟弟的身体担心了。
“……”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傅太太不知道都上岗多少日了,久到傅太太都想不起,傅先生有给他们江总打过小报告的事了。
某天,晋远推开他办公室的门,一脸怒气冲冲地看着他。
何洛被晋远这架势弄得一脸懵:“怎么了。”
晋远:“何洛洛,你是不是又跟你们家傅总说了是我教你回的娘家啊。”
何洛一惊:“没有啊!”
“还说没有,”晋远瞧着他,“我想要赌气回娘家,我家江总居然会提前藏我身份证了!”
晋远家不在S市,回家得买票,还需要检验身份证。
何洛更奇怪了:“没准是江总自己预料到的呢,你怎么就能确定是我家傅先生说的?”
晋远木着一张脸:“因为我查他短信了,短信是你家傅总亲自发的消息‘我老婆跟我赌气回娘家,你老婆教的,你注意点你老婆,可以提前藏个身份证什么的’”
何洛尴尬得直挠头:“这种短信,你家江总看到应该会当场删除吧,你怎么查到的?”
晋远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亏你还做过程序员,你不知道查垃圾箱吗,回溯一下信息就知道了。”
何洛抓了抓头发:“对喔。”
回到家,为了验证晋远所说的话是真的,何洛特意去查了傅薏的手机信息箱,果然看到了好久之前傅薏给他们江总发的消息,还找到了一长串从国外发过来的邮件。
用的法语,何洛看不懂,他把它们都拷贝了下来,用翻译机翻译了一下。
短信的内容大意是问傅薏每天的身体状况怎样,有没有出现应激反应,药物适应能力怎样。
一开始,何洛觉得这应该是傅薏在国外治疗头疼的那个医生发来的问候,倒也没怎么在意,反正傅薏的回复都是良好,那就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吧。
可就像是一通通百通一样,这天,何洛想起来他曾经看过一本特别有趣的书,书里有个冷笑话特别好笑,但他就是想不起来这个冷笑话是什么了。
他知道傅薏的书房里一定有这本书,他搬着木架子在书房里爬上爬下地找这本书,想等着傅薏回来,说给他听。
哪知,他找了一个下午都没有找到,不觉得有些烦躁了。木架子也越爬越高,两个佣人在下面看得提心吊胆的。何洛自己也逐渐有点怕高了,手用力撑在书架上。书架稍稍动了动,他吓了一跳,忙收回手,稍稍倾斜的木架子回归原位,最顶上的几本书一动,全部掉了下来,紧跟着一个纸袋子也掉了出来,砸在何洛脑袋上。
不重,但何洛还是惊讶了一下,爬下梯子,将纸袋子捡了起来:“这是什么,怎么藏得这么严实?”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我来了(狗狗祟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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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得偿所愿就不会有遗憾。
回归正常生活后, 傅薏也开始了每□□九晚五的上班日常。临近年底,各个部门也忙碌起来,傅薏更是忙得晕头转向,恒薏和傅氏所有的产业都归拢到他手底下等着他一一查阅。
傅白和赵软软两个助理根本忙碌不过来, 又匆匆从下面提拔了一批助理上来, 这才让傅薏得以在这么忙碌的情况下, 依旧能够每天准时准点下班回家。
回到家,傅薏并没有发现像往常一样在客厅里玩耍的何洛,招来一个佣人问道:“太太呢?”
佣人回话:“太太下午出去了一趟, 回来就在卧室里没出来,可能是在外面玩累了。”
傅薏听罢眉心微蹙:“去哪儿玩了,玩得这么累?”
佣人摇摇头,这他就不知道了。
傅薏带着疑惑上了楼。
楼上卧室里,何洛躺在床上, 用被子蒙着头, 整张被子都发出轻微的颤抖, 不知道被子底下的人在做什么。
傅薏迈步上前,想去给他蒙着头的被子揭开,刚一触碰到被子, 被子就被人给用力扯了回去,随即被子里的一裹,留了个压着被子的半个后脑勺给他看。
傅薏落空的手一僵, 挑眉看向把自己严严实实裹在被子里的人:“没睡?”
何洛咬着被子, 强忍着嗓子里的哭腔, 死活不搭理傅薏。
傅薏等了一会儿, 叫何洛不理自己, 不太明白, 他哪里又惹到这位小祖宗了,语气不自觉地放轻了许多:“睡觉别蒙着头,这样会把自己闷坏的。”
“就算要我生气,也不需要拿自己的身体来生气,对不对。”
傅薏说着,膝盖就跪上床,主动探过身去,要强行把何洛蒙住脑袋的被子掀开。
何洛似有所觉般动了动想要阻止傅薏的行动,但他这行为正中傅薏下怀,逮住来之不易的机会,一把掀开了那把何洛脑袋蒙得严严实实的脑袋。
预想中瞪着眼睛要跟他置气的何洛并没有出现,出现的是一张满是泪痕,眼睛和脸蛋都哭得通红的小人儿。
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何洛,傅薏第一时间就怔住了。
意识到自己头上的遮羞布彻底被人掀开了,自己现在的模样完全暴露在傅薏面前。何洛索性也不忍了,猛推了一把他面前的傅薏,嚎啕大哭了起来。
“傅薏,你他妈混蛋!”
“这天底下就没有比你更混蛋的人了!”
“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何洛抄起床上的枕头,边哭边往傅薏身上抡,那撕心裂肺的哭声真恨不得把面前的人给抡死。
但即使恨面前的人恨得都牙根痒痒了,他依旧不敢把枕头往他头上抡,重点只是集中在腰部和背上。
听见何洛那声声泣血的质问声,傅薏逐渐回过来身来,没去管何洛不断往他身上招呼的痛感,只是滚了滚喉,问了一句:“你都知道了?”
“是!”
何洛红肿着满是泪水的眼睛悲痛地看着傅薏。
如果他没有去找书,没有发现那张检查报告,没有去找傅白问清楚,他现在还会像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哭什么,”傅薏将何洛抱紧怀里,替他擦了擦那止不住的泪水,“有什么好哭的。”
何洛简直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他抬起那张泪盈盈的眼睛望着傅薏:“你差点就死了,你知道吗?!”
还问我哭什么,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何洛哭得更伤心了,他一想到傅薏差点死在手术台上,心脏心脏就一抽一抽地疼。
“我知道,”傅薏不停地用手给他擦着泪水,“我这不是活着回来了么。”
“你这叫活着回来吗?!”何洛抽咽着伸出手不停地捶打着傅薏的肩膀,“小白什么都跟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