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成了个玩咖
我的身体向后仰,靠在了被阳光晒得有些灼热的椅背上,我说:“你不答应我的求婚,我说不定会去找别人。”
“你早晚都会找别人的,”许诺的眼里带着点了然的意思,“玩具玩腻了,换一个很正常,你像孩子一样天真,也像孩子一样残忍。”
我有点喜欢这个模样的许诺了,他如果在我的面前,我会直接把他扣在怀里亲吻。
我想了想,说:“不要在我的身上贴标签,每个人都是复杂的。”
许诺轻轻地叹了口气,他说:“你和赵星很般配,或许你们不该离婚。”
“你真有意思,我是没见过,哪个第三者不想取代原配自己上位的。”
“我爱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呵。”我不置可否。
“我的手续办得差不多了,”许诺有些生硬地转了个话题,“下周末可以提前过去。”
“我帮你安排接机。”
“好,”许诺隔着镜头看了我一会儿,“见面细聊。”
“见面细聊。”
我等着许诺挂我的视频,许诺也像是在等着我挂他,我们沉默地对视了几秒钟,最后还是许诺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说:“再见,崔明朗。”
视频通话到此终止,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碧蓝色的天空,莫名想到了我追许诺的那些日子。
并不总是乏味无聊的,每一次坐在靠窗的座椅上,一边喝美人做的咖啡,一边欣赏美人修长的身体,总会给我带来难得的平静。
我或多或少,还是有点喜欢许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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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商店里采购了正版的夏季球衣,第二天直接穿着球衣去了球场,赵星到得比我早一点,他穿着一身休闲装,随身还带着一把伞,和一包水和零食。
他见我问的第一句话是:“今天涂防晒了么?”
我摇了摇头,他就很习惯地从包里翻出了防晒液,递给了我,说:“涂一点。”
“我懒得涂。”我打了个哈欠,“你帮我。”
赵星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了座椅边,很熟稔地开了防晒液的瓶子,倾倒了少许在手心,搓匀了帮我涂抹在脸上和脖子上,最后连手臂都没有放过。
他略微粗糙的手划过我的皮肤,我忍不住喊了几声“痒”,他的动作停顿了一瞬,意味不明地看了看我,又继续手上的活。
等都涂抹完了,他才压低嗓音说:“你刚刚把我叫硬了。”
我向下看了一眼,揶揄他:“你自制力真差。”
他凑到我的耳朵边,低声说了几句话,我摇了摇头,说:“球赛马上开始了。”
他就用那种很奇异的表情盯着我看,过了一会儿,他说:“那等球赛结束呢?”
我用拇指摁了摁他的嘴角,说:“我没有随处发情的习惯,你可以找你的小情人。”
“我想被你干,又不想去干他。”
他这话说得直白,我也很直白地回他:“赵星,你可以自己找个按摩棒。”
赵星反问我:“我要是找个人呢?”
他这么说,我竟然也没生气,我说:“随便你。”
他闭了闭眼,手指蜷缩成了一团,过了十几秒钟,他才说:“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本来也不是在吵架,我只是在拒绝你的请求,”我不再看他,而是低头看球场里的球员入场式,“别想太多了,看球赛吧。”
这场球赛看得很没意思,双方球员都在摆大巴,最后0:0闷平了,我打了个哈欠,看着赵星收起了遮阳伞,说:“我先走了。”
赵星的情绪似乎也调整好了,他说:“我订了晚上的餐厅。”
“你可以带你的小情人一起去。”
“我想带我的爱人去,我的爱人只有你。”
“我不想去。”
“那我送你回酒店。”
“不用,我叫了车。”
“我陪你一起回酒店。”
“你难道没什么事可忙?”
“我今天就想和你在一起。”
我看着他,想说“我今天就不想和你在一起”,但我看着他眼底过于浓厚的黑眼圈,这话到底不太能说出口。
我这人,所有的心软和纵容,几乎都给了赵星。
我说:“你今晚自己动。”
他回得很快,他说:“好。”
第33章
赵星帮我点了根事后烟。
我躺在软绵绵的床上,整个人懒得动弹。
赵星今天瘾和劲儿都有点大,我虽然没花费什么力气,但还是花费了很多精力,又没有得到多少快乐,自然有些意兴阑珊。
我的烟抽到尽头的时候,赵星说:“你再等二十一天。”
我不置可否地回了句:“嗯?”
他说:“快收尾了。”
我慢吞吞地回他:“人家只是喜欢你,你没必要赶尽杀绝吧。”
他又露出了那种很微妙的,很真诚的,又很虚伪的笑容,他说:“我只是尽一个公民的义务。”
我没问什么义务,无非就是辅助官方查偷税漏税、查物品走私、查行贿受贿。
看来赵星和他们合作很不愉快——我倒没那么自恋,以为赵星是为了帮我出气,才会这么做,他也没那么幼稚。
在商言商,商人只看利益。
我想了想,叮嘱了一句:“小心一点,别被反咬进去。”
“不会,”赵星露出了那种笃定的笑容,“你看连你,我都骗了过去。”
我无声地叹了口气,说:“你不是骗过了我,你是真有点喜欢那个小少爷,只不过这点喜欢,不足以让你改变主意。”
赵星很自然地翻过身,压在了我的身上,我们的身体完美地契合在了一起,他的额头贴着我的头,亲吻着我的嘴唇。
我任由他亲我,睁着眼睛看他,可惜不太能看明白他眼底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他松开了我,用手掌撑起了一点上身,他说:“我爱的人只有你。”
他这话我听了也就是听了,连情绪的波动都没有了,我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看人小年轻那么喜欢你。”
“他喜欢我的钱,而我为了钱,做不到留一线。”
赵星在我面前还算坦诚,他这话说出口,我也知道我没必要劝什么了。
说到底,我也不是什么圣母,之所以多嘴这么几句,不过是闲得无聊。
赵星人挺重的,我拍了拍他的臀部,说:“你下去吧。”
他非但不下去,还压着我蹭了蹭,擦枪走火,两个人都起了反应。
他舔了舔我的脸颊,湿漉漉的,我干脆扯着他的头发,半强迫对方抬起头。
我说:“你像是发情了。”
出于多年交往的情谊,我没说出后面的“公狗”。
他说:“从你这儿汲取点力量。”
我松开了握着他头发的手,扣着他的肩膀将他压在身下,我说:“你都三十多了。”
——以为自己是小年轻呢,还找人要什么力量?
“四十多的你不也吃得下去?”赵星熟稔地勾住了我的身体,“崔明朗,多爱我一点吧。”
我没说什么扫兴的话,埋头苦干了大半夜,等再睡醒的时候,赵星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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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星离开后的第五天,都灵的主流媒体报道了赵星的那个项目,视频里,赵星和他的小情人并肩前行,边走边说话,气氛和谐而暧昧,我饶有兴致地欣赏了一会儿,手机响了一声,低头一看,是赵星他情人发来的电子邮件。
我不知道那位小少爷是怎么拿到我的邮箱,不过这些天总发些他和赵星的亲密合影及动态,我偶尔会回个表情或者单字,大部分时候是不理会的。
我点开邮件,发现这次的尺度有点大,顺手转发给了赵星,赵星的电话很快来了,他说:“你不要生气,这件事我会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