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成了个玩咖
赵星在搞男按摩师,就在我的床上,他故意把男按摩师的脸凑到我这边,也故意把我吵醒的。
赵星的视线和我相对,他咧嘴笑了笑,笑声特别明朗,等笑够了,才问我:“要不要一起?”
其实我们以前也玩过几次一起,但这一次,我竟然一点兴趣也没有。
究其原因,或许是因为我们以前是夫妻,勉强能算“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但现在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他搞我的人,就是给我带绿帽子——我没有NTR的爱好,非但不想加入他们,还想把赵星踹下床揍一顿。
但我刚睡醒,整个人还懒洋洋的,也懒得打架,我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打了个哈欠,看了他们一眼,说:“你们继续。”
我进了浴室,刚打开喷头,赵星就跟着我后面进来了,我站在喷头下揉搓着自己的头发,嘲讽地问他:“你不行了?”
“搞他只是为了引诱你,你不上钩,我还搞他做什么。”
赵星这话说得坦坦荡荡,人渣至极。
“我没有那么变态的爱好。”我伸手拿着喷头,向他的方向喷了喷,重点冲了冲他的小弟弟。
“你说这话你心虚不心虚。”
赵星说话的时候,他的胸肌就一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讲道理我应该移开视线,但多少还是控制不住。
他也知道我喜欢什么,刻意用手拢了拢,说:“玩一把?”
我用自己的手指勾了勾自己的手心,压住了莫名的火,我说:“敬谢不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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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男按摩师已经离开了,我有点可惜,因为吃了他一次有点上瘾,还想多吃几次来着。
但赵星既然来了这里,大概率会做好所有的扫尾工作,如果他不想让我见到这个按摩师,我很难碰到他一面。
我还是有些困倦,但我很嫌弃皱皱巴巴的床单,打电话叫了客房服务,我坐在一旁的座椅上,等着服务人员上来。
赵星从浴室里出来,一看眼前的情景,直接一甩浴巾,光溜溜地走到了床边。他先撤下了旧床单,又从柜子里翻出了备用的床单,双手一扯一扬,纯白色的布料鼓了起来,像海浪一样地翻滚。
赵星铺好了床单,摆好了被子,拍了拍床,说:“躺下吧,我给你盖被子。”
他的动作是那么熟练,因为在过去的岁月里,他做同样的事,做了无数遍。
我们的关系能从结婚变成离婚,但我改变不了我们共同生活了这些年,保留下来的小习惯。
第47章
我躺在了床上,赵星帮我盖上了被子,还递给了我一杯温水,我喝了水,看赵星和过来的酒店服务人员聊了几句,关上门,重新走到了我的面前。
他坐在了我之前坐过的座椅上,问我:“昨晚你过得愉快么?”
我躺在柔软的床褥之间,瞥了他一眼,感觉他真是病得不清,我说:“不要讳疾忌医,有病总得去看看的。”
赵星回了我一句:“还在可控的范围内。”
我“哦”了一声,准备闭眼睡觉,就听他说了一句:“你不是挺喜欢许诺的么?”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很冷淡地回他:“有点喜欢,但不影响我寻找快乐。”
“他刚死了几天啊?你就找个和他那么像的男人上床。”赵星用平静的语气,试图刺痛我的神经。
可惜我的心脏堪称冷硬,并不太会受他的话语影响,我说:“他活着,我找什么人,也不受影响的。”
“崔明朗,你挺喜欢乱搞的。”
赵星的语气轻松,我把这句话视作称赞,也同样地称赞他。
“比不上你,都搞出花样来了,还会玩兄弟花、父子局。”
“不,比不上你玩弄人心的手段,我这边好歹是钱货两讫,你的情人有几个能全身而退的,跟你前是正常人,被你甩了全成了疯子。”
我嗤笑了一声,说:“赵星,你要和我吵架么?”
赵星从沙发站了起来,坐到了我的床边,他说:“我来是想和你一起泡个温泉,顺便邀请你今天和我一起过年。”
“温泉你自己泡,过年不可能。”
说完了这句话,我直接闭上了双眼,没过多久,就重新和周公相会了。
我是在赵星的怀里睡醒的,手正捏着他不可描述的地方,我睡醒了,但赵星还没有,我就很从容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披着睡袍洗漱到一半的时候,镜子里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赵星的头发翘起来了一点,他说:“明朗,早安。”
我看着他和记忆中没什么区别的容颜,感慨了一句物是人非、时过境迁,也从容地回了句:“早安。”
赵星像是得到了什么鼓励似的,从背后抱住了我,他倒是没亲我,只是用胡子拉碴的脸贴了贴我的脖子,说:“你瘦了一点。”
“你的错觉。”我用毛巾擦了擦脸,又问他,“你带护肤品了么?”
“带了。”赵星松开了我的手,出门一趟又很快回来,递给了我一个熟悉的塑料封袋。
我拉开看了一眼,逐个拿出来,对着镜子开始擦脸,擦到一半,赵星也洗漱完了,开始跟着我一起擦脸。
他笑着问我:“还记不记得咱们刚私奔那会儿?你脸都干得爆皮了。”
“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呢?我们找了个北方的城市落脚,却低估了干燥的天气,我的皮肤一贯是白皙柔软的,但没过几天,竟然干得发痒,一天洗了好几遍脸,拿了个小喷壶一直喷,也不见好。只好学着打工的地方的女同事,去买保湿的护肤品。
赵星想给我买几百块的那种,但我舍不得——工资还没发,我们身上也不剩多少钱了。
最后我还是拍板,在超市买了十块一盒的面霜,涂在脸上,鼻尖能闻到劣质香精的味道。
赵星从上铺爬下来,和我挤在一个被窝里,他不停地亲吻着我的脸颊,说着“你真香”的话语,第二天早上他离开的时候,我却在枕巾上摸到了一片潮湿。
后来,赵星发达了。
我的护肤品从单价几百跃升到了几千,前几年是几万,现在不知道多少钱了——据说是品牌方特地针对我的皮肤打造的定制款。
我抹完了最后一层,听赵星说:“那时候我们那么惨,感情却那么好。”
“现在感情也不算差,”我睁眼说瞎话,“只是不适合做夫妻了。”
“你不用总提醒我这一点,”赵星收回了那点感伤的情绪,恢复了大资本家的模样,“离婚了又能怎么样,我就想和你一起过日子,不行么?”
我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你应该学会放下”之类的废话,我只是说:“赵星,你在我床上搞我搞过的人,我特别恶心。”
赵星同样笑着,回敬了我一句:“这花样还是跟你学的,怎么,你搞我的人,我得笑着配合,我搞你的人,你就觉得恶心?”
“没离婚的时候,这么搞勉强算情趣,离婚之后,这么搞叫带绿帽子,性质还是不太一样的。”
我说完了我的观点,赵星气笑了,他说:“你倒是有一套歪理邪说,还能自洽逻辑。”
我正色说:“赵星,别再玩这么疯了。”
赵星反问我:“你怎么不先修身养性?”
“冬天很难做到这个,”我实话实说,“被窝里太冷了。”
“你可以开空调,弄暖气,实在不行,被窝里塞俩热水袋。”赵星说了一长串,伸出手指戳了戳我被护肤品养得很嫩的脸,“你就是喜欢搞人,冬天说天冷,春夏秋还有别的理由。”
“谁不喜欢搞人呢?”我坦荡荡地承认了,“你搞新鲜的肉体的时候,不也满心欢愉,整个人爽得飞起来了?”
赵星握着我的肩膀,凑近了我,他这回倒是乖觉,老老实实地说:“但我爱的人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