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
门被一推,没推动,大华在外面敲敲门:“在不在啊你?”
许亦北下意识一动。
应行一下摁住他,一只脚抵住门,含着他的唇,喘气说:“让他们等会儿,都多久没亲你了……”
我操!许亦北被勾得脊椎都麻了,一手箍着他后颈,一手摸到他腰上,用力抓在他腰侧,嘴唇快被揉化了。
应行忽然抓到他那只手,拽到身前,往他手腕上套了什么,一扣。
许亦北一愣,猛地舌尖被他含着一缠,心跳都跟着一顿。
应行又在他嘴上磨一下,才终于退开点儿,两个人在这小屋子里一口接一口地喘气。
外面还有大华在找人的脚步声。
应行拉起他那只手,许亦北胸口起伏着,终于看清自己手腕上刚被扣上去的是只表。
“生日礼物。”应行抵着他鼻尖说。
许亦北喘着气,睁大眼看着他,他知道?
应行低笑,拇指在他手腕上揉一下:“提前说声生日快乐,男朋友。把时间送你了,你十八岁以后的时间,都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第70章 他就是我的上帝。
大华在外面等了快有十分钟, 来来回回盯着那扇门都急了,忍不住就要再去敲两下, 终于看见门一下被人拉开了,刚想吐槽怎么这么慢,一看到里面出来的人,顿时目光上上下下地往他身上看。
许亦北走了出来,低着头,嘴角往上扬,一只手收在口袋里,抬头撞见他盯着自己,立马抿住唇,不笑了。
应行在后面跟了出来。
许亦北回头看他,淡淡说:“那我就先走了。”
应行嘴角一动, 也装没事儿一样:“嗯。”
许亦北转头出去, 在他车座上拿了自己的书包,往路上走了。
大华伸头出去, 看他真走了, 回头问:“你俩在里面干什么呢?”
“有事儿。”应行去柜台上拿了双肩包,“走啊, 你刚才不是催很急吗?”
“你现在知道我催很急了?”大华又往外看,“他到底为什么会在这儿?”
应行拿了钥匙出去锁门, 故意不回答:“快点儿, 还要我反过来催你吗?”
大华只好赶紧出去。
应行关门落锁, 扭头往路上看一眼, 已经看不到许亦北的身影了, 才搭上包跟大华一起出发。
孔寒让两个舍友先去了, 自己就在马路对面等着呢, 叫了辆出租车,车门拉开着。
大华已经钻车里去了,就等他了。
应行低头进去,坐到后排,随手放下包。
“哎你一个高三的,这种时候比赛有影响吗?”孔寒在驾驶座上问他。
应行说:“有影响自己解决,赚钱要紧。”
“佩服啊兄弟,十八岁的人活得像个顶梁柱。”
应行靠在椅背上,没接话。
孔寒回头跟司机挥挥手:“走了走了。”
许亦北回了公寓,几乎是小跑进了房间,书包一放,往床上一躺,立即拉开袖口,看着腕上那只表。
是块石英表,表盘里面有一层深蓝底色,衬着白色数字,表带是皮质的,黑色带着浅浅的暗纹。他手指摸了摸表带上的做的腕扣,大小太合适了,忽然想了起来,难怪那天要给自己量手腕呢,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他说什么?从知道的那天起就在做了?许亦北光戴着看嫌不够,干脆又解下来,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忽然一翻,看见表盘背面还刻了个字:北。
应该是手工刻上去的,但是带着笔锋,一点儿也不潦草,反而很特别,成了个专属的记号。
瞬间就想起他说的那句“把时间送你了”,许亦北压了一路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一翻身,拖过枕头一把压在脑袋上,闷着声儿自言自语:“姓应的,你就勾死我吧……”
这一晚手机上没有来过消息。
应行走之前在那间屋子里跟他说过,第一天去要熟悉比赛场地,组队开始训练,还要了解其它队伍的情况。
许亦北自己刷题到半夜,忽然被手机振动给吵醒,一睁眼发现天早亮了,赶紧坐起来,一边摸到手机接了:“喂?”
不是应行,电话里是方女士的声音:“许亦北?要到好日子了,你自己有想法吗?”
许亦北把手机放肩上拿耳朵夹着,飞快穿衣服,下了床,又去收拾书桌上的卷子和书:“什么好日子?”
“还能是什么,你生日啊,打电话来问问你,你打算怎么过?妈妈回国了,现在就叫人给你安排酒店吧,十八岁得好好办一下。”
许亦北从枕头边摸到手表,扣到腕上,看着表盘上的时间,想了想说:“不用了吧,我那会儿……一模,对,顾不上。”
方女士顿时失望:“怎么偏偏那时候模拟考试,连过个生日的时间都没有?”
“要复习,太赶了,还是算了吧,形式不重要。”许亦北说,“别忙了,真的,我先去上学了。”
方女士念叨好几句才终于把电话给挂了。
许亦北赶紧去洗漱,带上书包赶去学校。
杜辉今天居然来挺早的,他到的时候都坐在后排吃早饭了。
“昨天你哥们儿可真够烦的,我他妈被迫练球四小时,今天胳膊差点儿抬不起来。”
许亦北坐下,拿出块面包叼嘴里,咬了一口才说:“那你去找其它人练啊,谁逼你了?我看你不也练得挺欢的。”还好意思嫌弃江航了。
“……”杜辉被噎了一下,梗着脖子狡辩,“我那是被他烦的都没送到应总和大华,能不气吗?操,等他们正式决赛了,我得想办法去现场看看。”
许亦北眼睛瞄瞄他,拿开嘴里的面包,忽然说:“北哥大发慈悲,今天中午再陪你练一个小时吧。”
“我操?”杜辉看着他,“你突然这么好?”
“我球技不配?”
“不是不配,我他妈受宠若惊啊!”
许亦北咬着面包,翻一页书,嘴里淡淡问:“你说要去看决赛,他们的赛程安排有吗?”
杜辉得意地晃着小平头:“那还不简单,这种比赛虽然有圈子,我去搞就行了呗,看在你帮我练球的份上,到时候搞到也可以给你看一眼。”
许亦北又翻一页书:“可以啊。”算你上道,球没白练。
晚上,应行从训练室里出来,已经差不多跟大华他们演练了几十轮的攻防。
比赛的地方在市政机关下属的网络信息中心大厦,离学校有点儿远,要两个小时的车程,正式赛之前各个队伍都要接受监督,没法随便离队,跟封闭式管理也差不多。
他走到大厦外面,站在花坛边的路灯下面,掏出手机,看这个点刚好,先给贺振国拨了个电话。
“喂?你舅妈没事儿,挺好的。”贺振国一接通就说,每天一遍电话报备,习惯了。
“今天医生怎么说?”应行倚着路灯杆,闭上眼,拇指揉太阳穴,缓解一下疲劳。
“医生说得坚持治,昨天请了精神科的专家来会诊,今天还说要给她做心理疏导……”贺振国说到这儿停一下,“你在哪儿呢,听着这么累,没睡觉?”
“外面。”应行说得挺简单的,说比赛这些他也听不懂,以前总在家敲电脑他就觉得自己不干正事儿,“放心吧,这回是干正事儿。”
“哪个外面?跟许亦北在一块儿呢?”
应行扯一下嘴角,要在一块儿就好了:“没有,舅妈没事儿就行,住院的钱要不够了你跟我说,别自己折腾,我先挂了。”
是想跟他舅妈说几句话的,但是就怕一开头要惹她想见面,还是算了。
电话挂了,他掏出烟,叼在嘴里点上,随便抽了两口,振了振精神,就马上拿开捻灭了,又拿起手机翻到许亦北的微信。
刚划开,聊天框里一下弹出条消息,许亦北居然先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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