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灵眼
谢天谢地,对方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掩饰这件东西的价值,而不是恶意破环,不然的话,以徐迩的水平,还真就无法将物品还原。
但就是这样,光是准备那些去掉掩饰的材料,就花了徐迩整整五百块钱,而且还只是将物品的原样恢复了,但是还需要后期做一些特殊的养护工作,不然的话东西很可能会产生一些不好的化学反应,毁掉这件哥窑莲花尊碗的艺术价值。
当天晚上,徐迩自然是将陈知北赶了出去,让对方去睡客房,而自己,则是抱着哥窑莲花尊碗,美美的进入了梦乡。
关于哥窑的文献记载最早可见于明代《宣德鼎彝谱》:“内库所藏柴、汝、官、哥、钧、定各窑器皿……”,由于柴窑被传为五代所烧,故后世只列五大名窑,即官、哥、汝、定、钧。
哥窑瓷土脉微紫,质薄,有油灰色、米色、粉青色三种瓷釉彩,表面满裂纹。因为土质含铁量较高,烧胚时发生氧化,瓷器胚呈紫黑铁色,瓷器没有涂釉的底部显现瓷胚本来的铁色,叫“铁足”,而釉彩较薄的口部呈紫色,叫“紫口”。
哥窑瓷裂纹,有冰裂、梅花片、墨纹、细碎纹等形状。
明文震亨在《长物志》中说:哥窑瓷“以粉青色为上,淡白次之,油灰最下。纹取冰裂、鳝血、铁足为上,梅花片、墨纹次之,细碎纹最下”。
另有明代陆深《春风堂随笔》:“哥窑,浅白断纹,号百圾碎。宋时有章生一、生二兄弟,皆处州人,主龙泉之琉田窑,生二所陶青器纯粹如美玉,为世所贵,即官窑之类,生一所陶者色淡,故名哥窑。”
徐迩得到的这件哥窑莲花尊碗,则是淡白色,带着一股子奶白的‘酥油’光泽,裂纹犹如开凿的冰块,层层裂开,属于冰裂。
但是器形很小,只是一只稍微大一点的碗。
不过中和来说,在哥窑里面也算得上是中上等的精品。
徐迩入梦以后,就进入到了一个非常特殊的场景里面。
那是一座窑厂,一座正在高度运转的窑厂。
这件哥窑莲花尊碗的前主人,是这间窑厂的大师傅,那位大师傅,经常用这件哥窑莲花尊碗承接雨水,在用这种雨水泡茶。
虽然没有喝过,但是在徐迩想来,应该和一般的自来水泡出来的差不多才是。
而且雨水里面的细菌更多一些,反而对身体不好。
当然,在古人看来,雨水属于无根之水,从天上落下来,自然是最最干净的。
先不说这上好的,在现如今可以称得上是天价的哥窑莲花尊碗,是否应该用来作为接雨的器皿,就说这窑厂,也不是一般的窑厂。
看着出来的一窑窑的哥窑瓷器,每一个都是精心选取,不好的就地打碎,一点余地都没有,剩下的一窑也就出几件合格的瓷器,全都小心打包,由专人运走。
这样的画面一直持续着,偶尔会间接的出现一些其他的画面,主要是这位窑厂高级技术工,为窑厂其他工人的工作进行指点,或是改进制瓷的一些小窍门。
这些宝贵的信息,徐迩全都小心的记录了一下了,整了成了一个小册子,和整理出来的汝窑瓷器的知识放在一起,小心的放到了书房。
今天的午饭是陈知北煲的骨汤,爆炒牛肉、清炒苦瓜,都不是徐迩特别喜欢吃的菜,不过看在这是陈知北忙活了两个多小时的份上,徐迩决定勉为其难的吃上两碗饭。
至于徐迩平时的饭量就是一碗半这件事情,陈知北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
吃过午饭,徐迩就被陈知北拉着去了三叔徐延振的家里,身后是大包小包的舶来品。
“这孩子,来就来呗,怎么还拿了这么多的东西?”
二爷徐栋梁看到两人来了,很是高兴,连忙将两人招呼进来。
这个时候双胞胎都在学校,作为高中生,现如今两人的学业都变得很重,已经很好能在家里看到他们俩了。
二爷先是很关心的询问了一下两人现在在做些什么,主要还是关心陈知北,徐迩还是能经常见面的,听亲家说,徐迩又写了一篇文章,要在一个很大的杂志上面发表,喜得徐栋梁早早就叫儿子留意这家杂志,就想着等到徐迩的文章发表,第一时间买上十几二十份,他老人家好在周围邻居那里正经的显呗显呗。
我们老徐家,也是有高材生,会做学问的人。
徐延振废了好大的功夫,才让徐栋梁明白,徐迩发表文章的那种杂志,国内很少,能看到那种杂志的人,都是极有学问的大学教授一类。
这样的解释不仅没有浇灭徐栋梁的激动之情,反而更加激起了老人的热情,竟然想着过年的时候那一份杂志回去,要在祖坟那里烧给地下的老人,让他们也知道家里出了一个‘文曲星’。
只要是不折腾自己就成,徐延振破罐子破摔,和岳父打了招呼,到时候要一份那本杂志,回家哄老爷子。
郭老倒是对二爷徐栋梁的想法很是理解,很是认真的打包票,承诺到时候给他留一份,甚至还把徐迩发表的上一篇文章的杂志,不知道从哪里匀出来了一本交给徐延振,还和他说这本就给他了,想要怎么处理都行。
对于徐迩,老爷子在现在是不太担心了,有亲家公帮忙照顾着,加上自己还有吃饭的手艺,将来怎么着都不会饿死,但是对于陈知北,家里人却是一点忙的都帮不上。
陈知北在做生意,而且生意做得很大,没事儿就要往国外跑,在老人看来,凡是和国外沾边的,那就绝对不是小事儿。
陈知北一出去就是两三个月,虽然偶尔有电话打回来,但是一直都是报喜不报忧,这次回来了,自然是要多多关心。
虽然听不明白具体内容,但是想要知道的事情却都知道了。
虽然忙了这么长时间,但是事情都弄好了,生意做得很好,以后就只管生产就行,年前是不用出门了,会一直在家里呆着。
“北子啊,你爸爸前些日子找我来着。”
徐栋梁斟酌了很久,还是开口说道。
“出事儿了?”倒不是陈知北乌鸦嘴,这两年陈知北太忙,几乎就没有回去过,只是每个月都会往父母的存折里面打上一笔钱,这笔钱完全够两位老人到城里舒舒服服的生活。
不过陈木匠舍不得自己的地,因此夫妻两人一直还是住在村子里。
倒是陈知北的三个兄弟,全都受了陈知北的余荫,到了县城生活,每人都开了一间店,生活上好了很多。
虽然他们知道陈知北挣了钱,但是因为忌讳陈知北的破命格,怕对自己产生不还好的影响,以前情况下,根本就不会和陈知北联系。
“你三嫂,前年生了一个闺女,小名叫圆圆,原本好好的,但是孩子生下以后没多久,你三哥就出了车祸,躺了小半个月,后来你三嫂又和人吵架,差点破相,之后你三哥家的两个孩子,又是轮着生病。
你妈那人你也是知道的,找了一个邻村的神婆,看了圆圆的八字,非说这孩子命硬,对父母不好,养在家里对所有人都有妨碍。要想化解,就要把孩子送到外地去养着。“说到这里徐栋梁也非常生气。
那孩子虽然他没有见过,但是对缺女孩的徐家来说,只要是女孩子,那就应该是在家里受到宠爱的。
小小的一个孩子,竟然背上了克父克母的名声,才不到三岁,亏那神婆说得出口。
“二爷,那他们是什么意思,要把孩子送人吗?”
徐迩听了吓了一跳,这不和当初北子哥的遭遇一样嘛,还是一个女孩子,在农村女孩子本就地位低,摊上这样的话,真是可怜急了。
“他们的意思是,北子你一直都没个孩子,不如就送给你了,虽然是女孩子,但是将来也可以给你养老送终。”
徐栋梁虽然说的忐忑,但是心里其实还是很希望陈知北答应的。
两个男人在一起,注定是没有孩子的,虽然陈知北说过找代孕,但是徐栋梁心里还是觉得不靠谱。
可是这个却不一样,那是一个真真实实的孩子,而且孩子还小,也能养的熟。
“我明天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