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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阿尔兹海默症先生

作者:猫界第一噜 时间:2022-07-03 01:07:53 标签: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外面大雪飘扬,出租房里没有空调,冷得要命。

  傅书濯在一旁处理论文,顺道掀开自己腹部的衣服,把他的脚放进来取暖:“这样还冷吗?”

  “别明天你着凉拉肚子了。”他嘴上嫌着,脚却没有拿开的意思。

  傅书濯倾斜着身体捏他脸:“我们裴同学是不是该洗澡了?三天没洗了吧,要臭了。”

  “你嫌弃我?”

  “哪敢。”

  “可是太冷了,卫生间窗户都关不严实,漏风……”

  “……”面前的傅书濯欲言又止,似乎有些心疼。

  他连忙打断施法:“我就是随口吐槽一句,你别又跟我提分手,我搁在吃苦是因为要嫖你的美色,别自作多情啊!”

  傅书濯一把握住他脚踝压过来:“那我们做点暖和的事。”

  所有的呻.吟都压在了嗓子里,因为这里隔音不太好,床质量也不行,办事都不能太放肆。

  “等我们毕业工作了,就换个大点的房子吧……”

  “当然。”

  “房子要有空调,卧室可以小一点,但卫生间要大一点,厨房不能在阳台上了……还有,隔音要好……”

  “遵命——”

  屋外白雪皑皑,屋内他们挤在被窝里拥吻,占有彼此,笑闹谈天说地,畅想未来。

  后来他陪傅书濯一起实现了做出的每一个承诺,他们现在住的房子很大,不用担心隔音,因为是个大平层,单一个卫生间就跟之前的小出租房一样大。

  他们银行里的存款都能够这辈子加下辈子衣食无忧,双双事业有成,感情浓厚……

  可开心的日子不过几栽,他们又迎来了低谷。

  母亲患了阿尔兹海莫车祸去世了,随后没多久,他同样确诊了阿尔兹海默症。

  葬礼那天,他看见了父亲疲惫苍老的样子,他不想要傅书濯也这样。他想离婚,可傅书濯对他说:“没了你,我要怎么活?”

  ……

  “醒了?快叫医生——”

  有点疼。裴炀迷迷糊糊地睁眼,说不清是腿疼还是哪里疼,反正就是不太舒服。

  口干舌燥,喉咙也疼,活像十天半个月没喝过水一样,身体虚弱又疲惫。

  他看到一张憔悴的脸,离平日里帅气从容的样子一去不复返,碎碎的胡子都冒了出来。

  “猫儿,听得到我说话吗?”

  他努力眨了两下眼,听得到。就是这声音怎么也没平时好听,这么哑,肯定没好好喝水,一点都不乖。

  脸好像也瘦了,眼里全是红血丝。

  “想喝水吗?”

  他又眨了两下眼睛。

  但前来的医生不给喂,只让棉签沾点水打湿唇部,说要慢慢来。等做完一系列的检查,裴炀才算恢复了些力气。

  “我……”他一开口就把自己吓到了,这声音比傅书濯还难听。

  “你睡两周了。”傅书濯好像知道他想问什么,眼眶泛起了红:“睡这么久是想急死我?嗯?”

  “你是谁啊?”

  “……”即便对这种情况有所预料,但指尖还是没忍住抽了抽,他缓而慢地自我介绍,“我是你先生,傅书濯,我们在一起谈恋爱十年,结婚七年……”

  裴炀声音跟羽毛一样轻:“老公。”

  傅书濯:“……”

  “我错了……”裴炀就是觉得傅书濯太难过,想缓解一下气氛,不是真的把他忘了。

  他努力扯开嘴角,只是一时半会儿有点控制不住脸部肌肉,笑得可能不太好看,于是只能曲起手指,讨好地用手指戳戳傅书濯掌心。

  一瞬间他的食指就被傅书濯握住了,握得很紧,万千难言的煎熬最终都化为了一句话:“醒了就好。”

  裴炀:“嘴巴干——”

  傅书濯起身想去倒水继续给他沾,不料被裴炀勾住手指:“不要水,要亲——”

 

第77章 手术

  裴炀获得了蜻蜓点水的一吻, 像是有根羽毛挠在唇上,又痒又麻, 他下意识舔了下唇, 有些不满足。

  “别舔,会裂。”

  裴炀乖乖收了舌头,抿了下苍白干涩的唇。

  “饿——”

  傅书濯:“再休息会儿, 等恢复点力气再吃。”

  裴炀费力点头, 眼睛在病房里转了一圈,没看到第二个身影。

  他缓了缓,问:“爸呢?”

  “看见你醒了就回家了, 说要给你炖汤。”

  在裴炀看来,他距离醒没过多久, 但其实距离有苏醒反应开始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当时裴知良就在傅书濯身边,只是裴炀没看见。

  或许是难掩高兴,又或许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儿子,裴知良选择了回家。

  “你哥他们都回去了, 工作离不开人。”

  裴炀表示理解, 毕竟都两周过去了, 他一点真实的感觉都没有。裴瑜吉和裴思微都有自己的生活, 不可能一直陪在病床前等着他醒。不过……

  裴炀不满道:“什么叫我哥, 难道跟你没关系?”

  傅书濯无奈:“我们的哥。”

  他一时半会儿有点不适应, 毕竟从来就没感受过家庭的滋味,别说亲兄妹,唯二接触过的表兄妹就是他姑姑家那两个孩子。

  “知道你醒了, 他们说今晚回来。”

  “有什么好回来的, 跑来跑去不累吗……”裴炀嗓子痒得很, 可怜兮兮地请求, “老公,我想喝水。”

  傅书濯忍俊不禁:“现在一口一个老公叫得很溜么?”

  裴炀讨好一笑。他敢肯定傅书濯绝对没照过镜子,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形象。头发凌乱,神色憔悴,眼里盛着化不开的忧虑,简直比他这个病人还像病人。

  傅书濯去问了医生,得到肯定答复后才摇高病床让裴炀斜躺着,方便喝水。

  “慢点喝。”

  裴炀足足喝了一大杯,要不是傅书濯制止还想再来一杯。

  “歇会儿再喝。”

  傅书濯把杯子放到一边,刚想把病床放平,就见裴炀费力抬起手:“近点。”

  傅书濯弯腰靠近,裴炀如愿以偿地摸到他的脸,下巴有些细小胡子,有些戳手。

  傅书濯:“不好看?”

  “好看,就是不太精神。”裴炀摸上瘾了似的,“等恢复力气了我给你刮。”

  “好,那让爸带个剃须刀来。”

  裴炀:“再亲一下。”

  傅书濯不太明显地笑了声,遂即亲在他唇角,亲了下好几下。

  裴炀满足了,狡黠一笑:“臭不臭?”

  两周没刷牙,也不知道嘴里是个什么味。

  “能臭到哪去,你是很久没刷牙,但也很久没吃东西了。”傅书濯捏捏他脸,“我们第一次深吻怕我嫌你口臭的那股害臊劲哪去了?”

  “老夫老夫了还在乎这个?”

  傅书濯没作声,看了他好一会儿,裴炀都被看得不自在了,傅书濯才突然低下脑袋,和他额头贴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呼吸交融。

  “以后别这样了。”傅书濯说话时,温热的吐息就洒在他唇边,“再来一次我真的遭不住。”

  裴炀眼睛一酸,从醒来一直压着的情绪险些迸发:“我错了。”

  傅书濯慢慢拉开距离,摸摸他的脸:“瘦了好多,等出院要好好补补。”

  “嗯——”

  刚醒来什么都做不了,裴炀的腿也因为骨折被迫架得很高,想解决生理需求都得靠导尿管,幸好有傅书濯帮他,不然让护士来真的太羞耻了。

  偏偏前来查房的医生还很善解人意地对傅书濯说:“家属可以去买点开塞露,术后初期可能会大小便不方便。”

  “好,谢谢医生。”

  裴炀脸一红,一场手术虽然让他脱离了生命危险,却也让他虚弱到极致,怎么也要疗养个一年半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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