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又不犯法
十指顺着蝴蝶骨一寸寸往下滑,滑到腰际,又开始细细碾磨。狄初微睁眼,眼底一抹春光荡漾,嘴上说的话却是欲迎还拒:“别闹……”
祁凌揉着揉着,从后面揉到了前面,狄初软成一滩水,只得将全部力量靠在祁凌身上。
房间里越来越热,祁凌伸手褪去两人的外衣,狄初嫌裤子太紧,摸索着解开皮带。
这象征性的邀请,逼得祁凌血气翻涌。
实在忍不住,直接将人公主抱,正要往房间里走,狄初潮红着脸支吾一声:“还没洗澡。”
祁凌喘着粗气:“一起?”
“嗯。”
磕磕绊绊把人带进浴室,三下五除二剥光衣物,祁凌把狄初抱在洗漱台上压着密密绵绵地亲了又亲。狄初后背靠着镜子,又冷又凉,偏生前方祁凌又如火炉,叫人不仅躲不得,还不由自主地贴上去。
吻得元神都快移位,下面硬如火炬,祁凌打开花洒,将狄初拉到下面。热水冲刷着两具年轻而火热的身体,急切的水声掩映着高低起伏的呻吟。
做得到位了,做得舒服了。
祁凌在狄初身体里,神经里,魂魄里,放肆地涤荡着。
狄初扶着墙壁,声音支离破碎:“你……你慢点儿……”
谁都知道,不要就是要,要慢就是快,要和快,那就必须更卖力。
祁凌紧紧箍住狄初的腰,红了眼一般不知停歇。
浴室里做得累了,又颠倒回床上。
上了床,还没来得及吹头发擦身子,两人又滚做一团。
漆黑的房间里,唯有对方时而光焰灼灼,时而情迷意乱的眸子还能辨认,其他一切感官,均是如入混沌之境,挡不住蜂颠蝶狂,哪禁得雨骤云驰*。
销魂蚀骨魄散去,狄初自觉嗓子喑哑,再也叫不出声儿来,祁凌从脊椎尾部一路向上啃噬。
痒得狄初没有力气挣扎,又留一身红印,今晚才算落下帷幕。
翌日,冬暖懒洋洋地从窗户斜洒进来,两人是被一阵开门声吵醒的,睡意朦胧间,只当是通宵后的祁迟回来了。
祁凌把狄初拉近怀里又揉了揉,埋头在狄初颈窝间深吸一口。
他简直爱死了狄初身上的气息。
察觉身后这位泰迪精转世又有升旗的势头,狄初迷糊着赶紧往一边躲。
“去看看是不是你弟回来了。”
“肯定是,宝贝儿,别闹,让我抱抱。”
祁凌这话说得又软又黏,甜糊糊在这样温存的冬日清晨格外受用。狄初没拒绝,由他抱着,一会儿又抬头过来亲亲。
两人亲一亲抱一抱蹭一蹭的,差点就要来个晨运。
忽然房间门一声轻响。
他们睡从没锁门习惯,再加上祁迟很少来打扰他们,今天祁迟是脑子有病还是什么,大清早来扰人清梦。
祁凌睡在靠门一侧,狄初睡在里边儿,两人同时抬头望向门口,看清来人时,脑子里只剩四个字——晴天霹雳。
神他妈——门口站的是高春丽!
那祁正雄肯定也来了!人在哪儿?这不废话吗,客厅!
等等,客厅?操操操!客厅里一堆两人意乱情迷时脱下的衣服裤子!
靠——!
狄初差点当着高春丽的面儿从二十楼跳下去。
饶是祁凌再厚脸皮,也抵不住她妈捉奸般幸灾乐祸的眼光。
“那啥,妈——”祁凌还没来得及开口。
高春丽笑着关上门:“没事没事,你们继续继续。”
转头对着客厅一声吼:“祁大雄!把客厅里儿子们的衣服收拾了!”
一口老血堵在喉咙里,狄初不知道等会儿要怎么出这房门。
祁凌嗷了一声,这夫妻俩,怎么从来都不按规定时间出牌?!
作者有话要说:
注:“*”
①“挡不……云驰”——《金-瓶-梅》
②办完事儿的第二天早上,父母查房!这就有意思了,比警察查房还刺激——
哈哈哈哈哈——
反正都是亲儿子,折腾起来多么有意思。
第77章
爱因斯坦曾基于上帝不玩弄骰子的论断,反对量子理论中的随机元素。然而所有证据表明,上帝完全是一名赌徒。
事件发生的随机性通过大量的重复实验即可预测。
狄初和祁凌在高春丽关上门的一刹那,同时闭上眼。今日的上帝铁定是威士忌喝多了,邀上爱因斯坦做实验,顺带豪赌一把。
狄初低头看了眼腹部的红印子:“得到教训了没?”
祁凌说:“我没有这样的爸妈。”
狄初叹口气:“我们怎么出去?”
祁凌似乎在深思熟虑,半响说:“走着出去。”
“操。”狄初踹了一脚,傻逼,废话!没想到昨夜纵欲过度,腰部和大腿根还酸痛难耐,刚伸出腿,狄初咬着牙关嘶了一声。
贼痛。
“哎哎哎,宝贝儿别动,”祁凌挤过去,伸手覆上狄初的腰,耐心按摩起来,“舒不舒服。”
“挺好,”狄初说,“以后你唱不下去了,还能开个盲人按摩所。”
“嗯,帅Gay十八摸。”祁凌越发买弄起自己的技术来。
狄初一巴掌拍开他的爪子:“摸个屁,想想怎么出去。我操,脸都没了。”
“我给我弟打个电话。”祁凌伸脚在被窝里各种踹。
“摸蛆啊?”
祁凌没回答,脚趾碰到一个冰凉的物体,眼睛一亮。接着整个人滑下去一点,用脚掌按在物体上,慢慢屈膝,把脚滑到腰侧,最后伸手一摸,从被子里把手机拿了出来。
狄初眼角抽抽,看着这费尽心思掏手机的一幕:“怎么就没把你能耐死。”
祁凌笑得厚颜无耻:“昨晚上床前还在床头来着,没办法,太激烈了。”
可不是太激烈么,别说手机到了床尾,被子还是半夜从地上捡回来的。
“给祁迟打电话有屁用。”狄初呈大字型一躺,想着丈母娘一家就在客厅蹲着,没准还真帮他俩收拾了衣服,就觉得脑仁儿疼,太阳穴疼,浑身疼。
“还有百分之五的电,正好。”祁凌阴恻恻地笑了笑,“你不懂,仙人自有妙招。”
“我日你仙人板板。”
狄初淡定地说。
祁凌自顾自打起电话,立即切入霸王模式:“喂,迟儿,哪儿呢?家楼下了?好好好,赶紧上来赶紧上来。什么?不不不,没让你买早餐,快回来。嗯?诓你,我诓你什么。没有没有,没有什么阴谋诡计,赶紧的,回来啊。嗯,挂了挂了。”
狄初听得一头雾水,原以为俩兄弟是通气商量对策:“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就叫他赶紧回来。”祁凌把狄初抱进怀里,“太好了,我弟要回来了,再睡会儿。”
哦,这时候想起祁迟是你弟了。
狄初想到客厅还有长辈,两人在卧室里腻一起就瘆得慌。他推开祁凌,坐起来:“神他妈不是要想对策吗,操。”
“对策就是我弟啊。”祁凌半眯着眼。
“有屁快放。”
“你说,昨晚我弟干嘛去了?”
“通宵。”
“他多大?”
“初三。”
“我们家明文规定,高中之前,不得夜、不、归、宿。”祁凌颇不厚道地笑了笑,“他这不刚好赶枪口上了么。”
“你弟也可以说是早上出去买早餐啊。”
祁凌高深莫测地摇摇头:“网吧那地方,待一夜,身上那味儿,你又不是不知道。”
在网吧熬过通宵的都知道,待一晚上出来身上的烟味能熏死八里地外的鱼。
狄初惊呆了:“我操……祁凌,没看出来啊……真他妈阴损。”
这边祁凌还没得意完,卖了一波弟弟正自我感觉相当良好。那头客厅一声惊呼,狄初眼皮一跳,感觉祁迟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