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质爱情
宋知言受不了这刺激,抓着他的手背说别按了。周延却偏要,架着宋知言的腿掰得更开,猛烈地挺腰深顶。
两人浑身汗湿地紧贴在一起,宋知言抖得厉害,薄薄的肚皮都被周延撑起了一小块形状,可把他吓坏了,呜呜哭着求周延轻点,会顶破的。
周延说怎么会,还坏心地拉着宋知言的手往那处摸,每次顶进去就重重地按,把宋知言欺负得嗓子都哑了,哆哆嗦嗦又射了好些出来,软在周延怀里边哭边喘气,说要抱。
他平常少有这样依赖撒娇的时候,今天大抵是把话说开了一些,彻底放松了,满身防备的小猫终于愿意露出软绵绵的肚皮索求抚慰。
周延心软得要命,随即就把宋知言翻过来压在床上肏,一边用力抱着一边堵他的嘴,亲他的眼睛和鼻子,把咸湿的眼泪都舔掉,亲他的下巴和锁骨,又啃又咬的,新买的衬衫被蹂躏得皱皱巴巴,半敞着挂在宋知言身上,露出来和没露出来的地方都留下了许多湿红暧昧的痕迹,淫靡又勾人。
最后结束的时候宋知言已经有点射不出来了,半软的性器可怜兮兮地甩出了几滴稀白,而周延抵在他体内最深的地方,将浓稠的白浊一股股全射进去,灌满了他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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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延:有在努力追老婆
第18章
复试那天宋知言到底没把新买的西装穿上,原因是衬衫拿去干洗了,裤子也被送回店里修改臀围,没赶上时间,而且询问教授有没有着装要求的时候教授还特地强调不用太正式,穿自己觉得舒服的便装就行,害他好一阵尴尬,默默把周延的微信备注改成了“变态”。
不过多亏周老师的帮助,宋知言还是顺利通过了复试,11月查到学校保研名单上有自己的名字,心头大石总算落下了,也没发朋友圈炫耀什么,只在周末回G市探望母亲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
杨兰芝自然欣慰,夸儿子懂事上进不劳她操心,午饭聊了会儿家常,提到周芸,就问他和女朋友处得怎么样。
宋知言搪塞说还好,杨兰芝又唠叨了几句,让他谈恋爱得对人家姑娘上点儿心,多哄哄,别总是敷衍了事。
宋知言点点头,说知道了妈。
下午走之前宋知言带着花去了趟墓园,跟爸爸说自己考上研究生了,妈妈也还很健康,让他别担心,待到太阳快下山才离开。
回到周家正好要吃晚饭了,周延有事没回来,周芸表情也不太好,恹恹地戳着碗里的饭,没吃几口就放下筷子说吃饱了,要宋知言吃完过来她房间待会儿。
等进去的时候周芸正坐在钢琴边,也不弹,指尖压在琴键上随意轻点着,让宋知言关了门再说话。
“怎么了?”宋知言拉开书桌椅子坐下,小心翼翼地观察周芸的脸色,“发生了什么事吗?”
“外公好像快不行了。”周芸木然地垂着头,“突发脑溢血,昨天进的医院,今天就下了病危通知书。”
“万董事长……怎么会。”宋知言也很惊讶,明明慈善晚会上老人家看起来还挺精神的,“治不好吗?”
周芸摇头:“医生说外公年纪太大,出血部位又靠近脑干,只能保守治疗多拖几天,随时都有可能走,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宋知言体会过失去亲人的感受,任何安慰都会显得空白无力,而且他也并不擅长,半晌才挤出一句干巴巴的话,说老人家做过那么多善事,肯定会有福报的,让周芸不要太担心。
周芸笑了笑,难得没反驳他迷信。
“你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吗?”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琴键,“是那两个人为了救我哥才生的。”
周延小时候得过恶性血液病,需要进行骨髓移植,但由于配型成功的周父身体状况并不适宜手术,等人捐献又怕来不及,医生建议他俩再要一个孩子,取脐带血来救。
周家父母毫不犹豫就同意了,通过试管婴儿技术有了第二个孩子,生下来后立刻给周延安排了骨髓移植手术。
所幸手术很成功,周延的病得到根治,不久便恢复了健康。
而周芸却因为周母在孕期过于操劳,没能好好休养,落下了病根,从出生起身子骨就弱,三天两头地生病吃药。父母工作忙且经常出差,实在照顾不过来,于是将不到两岁的周芸留在了万董事长身边,由专人带着。
“我哥那会儿已经上学了,在他们工作的城市一所全寄宿学校念书,一个月回家一次那种,所以能一直跟着他们住。我和外公外婆住在老宅,一年基本见不着他们几次,没什么感情。
“8岁那年他们带着我哥回来给我过生日,遇上车祸,两个大人都被撞死了,我哥捡回半条命,腿伤重得差点要截肢,在医院待了两年才回来接着上学。”
……所以周延才会比同级的秦殊大两岁。
宋知言想。
“我以前挺恨他们的。”周芸继续说,“一家三口那么幸福,把我当多余的丢在这里。后来那两个人死了,哥哥也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我才渐渐释怀,就当是他们还我了,哥哥回来之后我也没想再怪他。”
她又笑了笑:“不过我哥好像很内疚,总觉得自己被我救了,还抢走了那两个人对我的爱,所以任我怎么闹怎么看不顺眼他都受着,对我有求必应千依百顺——这都无所谓,我最讨厌他用那种欠了我似的眼神看我,烦死了,只有不停闹他跟他吵架的时候才会好点,后来就一直这样相处了。
“14岁那年外婆去世了……她很疼我,一下子走了让我有点接受不了,加上……可能是因为小时候被人丢下过的阴影,我就开始变得无法控制自己,讨厌任何人的靠近,也感觉不到外界的一切,好的坏的,想拿尖锐的东西扎别人,或者自己。”
周芸还勾着唇,眼角却隐约有些湿了,被她飞快地用指尖抹掉。
“没几年外公身体也不好了,搬到了疗养院,我哥接手集团之后也很忙,还有学校的事要处理,没空管我。我其实知道自己是有问题的,但不想外公担心,也不想再被我哥同情可怜,就没跟他们说过。”
“反正我身体也不好,折腾几年死了也没事,活着就要随自己开心。”
周芸说到最后仰起头,侧脸滑过一道清亮的水痕,宋知言抽了张纸巾递过去,她没要,又笑着骂宋知言烦,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就不能假装不知道她在哭吗。
宋知言只好把纸巾攥回手里,坐在旁边默默地陪着周芸。
他想周芸大概还是比他那时更伤心些。
毕竟从小一直是母亲陪在他身边照顾为多,父亲的骤然离世只让他感觉自己少了个亲人,并没有特别浓重的痛苦。
那周延呢?
14岁的时候父母车祸去世,在医院养病两年后重新上学,然后考大学、念研究生,毕业后接手集团事务,十多年来充实得仿佛没有一点用来伤感的时间。
可周延到底也是人。
谁又能真正做到无动于衷?
“臭弟弟,又走神。”周芸抓起钢琴上的毛绒玩偶砸宋知言身上,“关心我都是假的,就知道想我哥。”
“我没……”宋知言根本没底气说完,“关心你是真的。”
“嗯,想我哥也是真的。”周芸帮他接上了后半句。
“……”宋知言终于破罐破摔地放弃抵抗,“他不回家也是因为这件事吗?”
“不知道,可能吧。外婆走的时候他也隔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回来住。”周芸说,“其实外公外婆对他就像对一个远方亲戚的孩子,还没有对我的一半好,但他很孝顺老人,从不抱怨什么,大概是怕连最后剩下的亲人也都一个个离开吧。”
“那他……”
“好了别问了,烦死了。”周芸又拿玩偶砸他,没好气道,“你真想问什么就去找他,辛苦你今晚听我吐了这么多苦水,快滚。”
宋知言被周芸砸得退出房间,关上门还是给她发了几条微信,把没来得及说的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