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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寄无言片刻,转了过来:“我只是现在觉得躺那边比较舒服。”
黎听开心了,他亲了亲许寄的额头,安慰他:“人的身高是会随着时间改变的,说不准你明天早上就比我高了呢。”
许寄闭着眼睛,很无语:“我真的没有为这件事纠结。”
黎听却笃定他心有郁气,“嗯嗯”两声,手拍着后背。
许寄有口难辩,他也真的没幼稚到这种地步吧。
……算了,这种被人哄的感觉还不错。
因为白天做过的原因,两人没有再擦枪走火。
只是。
黎听发现了,许寄真的很喜欢把玩他那玩意……睡觉还要抓着睡,又因为他不穿内裤的原因,更好抓了。
许寄是睡得舒服了,他是石 更着压着火睡的。
醒了还要被许寄说:“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跟高中生似的。”
黎听忍了,相对于被撩拨,他更离不开许寄抱枕,他现在非常满足,因为能天天闻着喜欢的味道睡。
不是衣服上的味道,是许寄身体皮肤上散发的味道,再染上古龙香,上瘾而又炙热滚烫。
窗外天色大白,黎听被床头柜的手机震醒,他皱了下眉,意识都还未清醒就直起身来关掉,然后又被冷到,快速缩回被窝,重新埋进许寄怀里。
现在冬天一月份了,正是G城温度最低的时候,盖在两人身上的棉被厚得像面包。
身在南方,大家都没有开暖气的习惯。
黎听将手伸进温暖的被窝里———自己的裤子里,把贴着自己那玩意的手拿出来。
全程许寄都没有醒,微张着红肿的唇睡得正熟,他最近这段时间非常疲惫,连续高强度地工作了两个多月,中途没有任何休息,不像别的打工人一样有双休或者单休。
昨天刚刚杀青,迎来了一个大长假,1——3月份,是专门为了去新疆或者国外哪里滑雪而放的长假。
黎听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腿从交缠中脱离,之后跪在床上,屁股坐在脚后跟,方向冲着还在睡的人,开始了对着许寄的每日早晨diy。
这就是他把闹钟响的时间调早半小时的原因,他拿纸巾擦干净许寄的下巴、锁骨、手臂后,起了床。
许寄也是被弄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才发现的,被直观看到的黎听耳朵尖有点红,心虚但又理直气壮说着茶言茶语:“哥哥都是我的男朋友了,为什么不可以,我都没有为了解决不顾还在睡的哥哥硬顶进去……现在连自己自力更生都不行了嘛,我不就是弄在哥哥脸上了嘛,又不是没有擦干净……我都吃过哥哥的了。”
呜呜直委屈的碎碎念。
许寄沉默半晌,深吸一口气,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地威胁:“要是弄在床上你就给我自己睡。”
黎听哆嗦着换好了衣服,随即去到厨房做早餐,哪知刚将泡好的黄豆扔进豆浆机,就看到许寄披着羽绒服出来了。
“嗯?”黎听问,“怎么醒了?”
许寄打了个哈欠,烦躁地揉了揉头发,“烦死了,一切都结束了,那个艺人突然联系说一个镜头不满意,显得他很丑。”
黎听皱眉:“当时怎么不说?”
许寄道:“我也这么问的,对方说当时不好意思,现在越看越丑。”
“什么毛病……”黎听抚了抚许寄眼下的青黑,“那你现在要去重拍?”
许寄说:“哪有这样的道理,我拒绝了。”
这时,手机又响起来,他看了一眼,是那个艺人的经纪人,他憋着火气走去阳台。
黎听只帮许寄穿好了羽绒服,没有跟着去,他将蒸好的饺子和豆浆盛出来。
黎听总感觉许寄睡不成这个觉了。
果不其然,许寄回来之后的脸色更差了。
黎听上去给了一个抱抱,用力搓了搓后背,“怎么说?”
许寄轻轻咬了一口黎听的耳垂,发泄似的,又怕咬重了,改为叼着,“那边说给四分之一的钱重拍那一个镜头,闹大了谁都不好看,算了。”
黎听提着刚刚在工作室做的火腿金枪鱼三明治,出现在楚期的视线里。
两人身上能看到的吻痕早已消失了,楚期对于黎听的存在早已见惯不惯,他拍了拍后者的肩膀:“唉辛苦了,我们老板是很难追的,你要坚持!顶多再追一个月半个月的吧,我看老板对你不一般,肯定喜欢你。”
黎听笑了一声,“嗯。”
殊不知中场休息,许寄走过来:“男朋友,你怎么来了?”
楚期猛地扭过头去。
黎听笑了笑,“来给你送下午茶,今天一天能拍完吗?”
楚期又猛地看向许寄。
许寄很自然地揉了下黎听的下巴:“可以,就一个镜头,怎么突然送下午茶?”
黎听道:“早上没来得及做,就带到工作室弄了,不是很累吗?给你补补能量。”
许寄的确烦得不行,特别是那个艺人拍了好几条都说侧脸没拍好,只是一见到黎听,不知为何,就是很神奇,压在心头的云雾莫名散开了些。
这种状态,活像学生时代的热恋时期。
许寄笑着摇了摇头,明明两个都是老男人了。
楚期已经愕然地说不出话来了,指了指他又指了指他。
等休息结束,许寄离开后,楚期瞪他:“你俩……!”
“嗯。”黎听好笑地看他,往下扯了扯领子,大方展示自己锁骨下的吻痕。
楚期僵了好久,蓦地嚎了一嗓子:“呜呜呜呜我们的高岭之花就这么被你摘了!你都不知道他在大学有多难追!”
黎听本以为楚期是在开玩笑,却没想到看着是真的有点难过,他皱眉,心里一个荒唐的想法冒了出来,“你他妈……该不会喜欢许寄吧?”
楚期的朋克耳坠伤心乱晃,“不是!我要喜欢我早下手了!你哪里还有机会!我是在难过,老板应该很行吧…!我一想到我的那些男人!我就!”
黎听:“……”
楚期望他:“老板真的很行吧。”
黎听停顿几秒,忽的柔了眉眼,满脸都是春色,声音暧昧:“嗯对,超级行,连三次,动三小时不带停的,我都说不要了,他还不听。”
楚期羡慕愤怒的眼神呼之欲出。
黎听享受着这种目光,爽了。
拍摄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重新布景,细节什么的都要一一对上,拍完后也要重新后期。
好在真的只是拍一个镜头,要是拍一段许寄能骂人。
长期积累的疲惫与昨晚没睡好的头疼揉杂在一起,在一次侧头看到黎听没站在那、已经离开后,让本来就烦躁的心情攀升到顶点。
好不容易收工,他收到了黎听的消息:你待在原地等我,别过来这边了?要是累的话在沙发上睡一觉。
许寄知道黎听是怕他走来走去累,但他现在要是呆在这不去见对方才是真的压抑。
上黎听的工作室要走过一段长长的楼梯,许寄本来沉稳地走着,节奏缓慢,运动鞋踏在阶梯上没什么声音。
一步、两步、三步。
可越走近,就越能听到里面的细细声响,是玻璃碰撞的清脆声,或者是客人们交谈的窸窣声,又或者是黎听在讲解的温柔声音。
一步一阶梯变成了一步两阶梯,最后大步地跨上去,他双手推开玻璃门,熟悉的风铃声响起。
可往常门庭若市的场景不复出现,客人们坐的椅子都翻转过来搭在桌子上,地上是拖完地的痕迹,李泾和黎听都不在。
“黎听?”许寄轻车熟路地绕进去,在火炉的那个房间门口停住了脚步。
黎听将长发扎了起来,明明是冬天,却穿着单薄的一件单衣,袖子还要撸起来,露出肌肉流畅明显的线条,手里扛着一根铁棍,尽头是烧红了的玻璃。
极其显眼的是身旁一个挺大的未完成品,那模样,许寄再怎么看岔也不会看错。
那是一个滑雪板,准确地来说,一个玻璃滑雪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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