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老板怀崽了怎么办
任希被帅得移不开眼:“……”
褚郁被那一眼禁锢在原地。
像可怜无辜的小动物,楚楚可怜的眼神,再铁石心肠也招架不住。
他紧绷着脸,抬手背一抵任希脑门:“不烫,生病了?哪里不舒服?”
话落,不自觉的忡忡语气,是自己也不曾觉察的担心。
任希倏然疲倦地问:“我要是不说生病了,你会不会来见我?”
褚郁一怔:“会。”
任希:“能开车吗?”
褚郁低声答:“有驾照。”
任希抓住褚郁的手,往风衣口袋里牵,摸到一把车钥匙:“带我回你家。”
矜持和高傲通通作废。
任希浑身都好累,几乎要倒在褚郁身上,却又什么都不说。
褚郁单手攒住了钥匙,另一手掌握住任希的肩膀。
他感受到任希身上发生了什么,联络时说的是身体不舒服,像是发烧要晕倒了,可见面却像是得了心病。
一路高峰期遇到好几回红灯。
褚郁尽可能将车开得平稳,他少有开车的机会,但技术过关,一路没让任希有何埋怨。
好不习惯。
半月未见,任希没了咄咄逼人的气势,先前还偶尔进游戏拆他的家,这回见面像变了个人。
余光里像个瓷娃娃的精致帅哥,不说话时难免让人生怜。
回到家。
嘻嘻一见到任希就摇尾巴。
褚郁一时找不到备用拖鞋,让萨摩耶领着任希到沙发坐,兀自又找了一番,再回到大厅。
见嘻嘻的脑袋趴在任希的腿上,一人一狗温馨可爱。
褚郁一时没质疑这是不是种错觉。
任希这时已冷静下来,接连质问:“这半个月你睡过几个人。”
“……”褚郁的话哽在嗓子眼,“你非得这样?”
任希深吸口气:“你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褚郁:“我看你是真的生病了。”
任希:“你管我病不病?”
不对劲的氛围早在车上就有了。
这下萦绕屋内,天真无邪的小萨摩耶还不知情,伸出舌头舔任希的手掌。
任希缩回手,斥责道:“别舔了。”
褚郁召回小狗:“嘻嘻过来。”
任希烦道:“你为什么要给他起名叫嘻嘻?!”
褚郁:“狗你也计较?”
“对啊!”
“说明你我有缘分不好吗。”
任希:“……”
视线中,褚郁已来抱走了萨摩耶,带回房间锁上门,不影响大人之间的谈话。
然而傻狗就是想玩,使劲刨门的声音节奏自带喜感。
褚郁轻咳一声:“现在接着聊?”
任希不吱声。
他还在想那句所谓的缘分,他问的问题不回答,又再给颗糖是什么意思?
褚郁在任希面前蹲下:“好像准备要下雨了。”
任希心跳过速:“……嗯。”
“先冷静一会儿,留下吃顿饭?”
“可以。”
任希很好哄的。
褚郁冒出这一想法,也确实不知该怎么面对这种状况,更何况任希提过想跟他建立那种关系的意图。
他开了住家自带的投影仪,又把嘻嘻放出来,留那俩看剧得了。
还在为那件事生气?
又或许是别的?
褚郁猜不透,毕竟他们之间建立起的联系,远远算不上是朋友,可抛却了这些——
床上的那种契合感,以及任希有多带劲他无法欺骗自己。
很快下了场夜雨。
绵绵不绝,雨持续到了晚餐结束,两人一狗结束了用餐。
任希始终像是想要开口说什么,吃饭发呆,还速度很慢,但最终想要离开也没说出口。
“我回去了,不用送。”
走到玄关处,任希望向褚郁,又酝酿着似要开口:“我……”
褚郁下意识问:“你是不是想提上回的那件事。”
任希微怔:“什么?”
褚郁没捕捉到任希错愕的表情。
他吃饭时也想了许久,任希困在自己的想法中,他也没法剥开那层隔阂,两个人谁都没说太多话。
褚郁倏然开口道:“你让我再想想。”
任希:“……?”
褚郁显然是真的思量了很多:“只进行身体上的交易就行,对彼此都公平点。”
任希:“???”
不是!等等!
我们要说的不是同一件事啊!
你知不知道我怀了你的崽,正考虑要怎么告诉你啊?!
第9章
任希搬家了。
准确来说是暂时住进了闲置的一套别墅里。
地处静谧的市郊,私人花园长满爬藤的牵牛花,里屋宽敞,装修偏童真浪漫,一系列卡通盲盒收藏已久。
董向笛来做客,隔会儿就叹气:“这可怎么是好?”
任希揉揉肚子:“最近好多了,这里不怎么疼。”
“哎,我不是说这个,”董向笛来做客,反而给任希做起伊面午餐,“……孩子怎么办?”
任希立在厨房外,恍然道:“没想好。”
他近期都不想住在近褚郁宿舍的公寓。
当初想要折腾褚郁,力求近水楼台先得月,谁知拔剑四顾心茫然,怎么就怀了崽呢?
惝恍几日,这事也只有发小和私人医生拥有知情权。
任希从来都是娇贵少爷的命。
小病小痛都需要静养,何况是怀崽,搬来满园花卉的小别墅,无非也为赶紧想出来怎么处理孩子一事的决策。
任希端着餐盘,心不在焉地搅动几下伊面,竟还关注褚郁的动向:“他要参加的回锅肉选秀叫什么?”
董向笛险些吐血:“火烧到家还关心野男人的事业?”
任希烦道:“啊我知道,就是不想崽出生了跟爸爸去捡垃圾。”
董向笛:“……”
所以宝贝你明明是想要生下来的意思啊!
董向笛担忧地凝视任希,见他似是混乱,自知也不好再三过问,心想一人怎么能承担得了这么重要的大事,那个小艺人到底干什么吃的?
……不能让渣男这么好过。
任希当晚没留董向笛,只说想独自待着,捋一捋怎么处理这烫手山芋,却被告知褚郁在赶来的路上。
冷淡风别墅,通透的玻璃让暖亮灯光一览无余。
任希穿宽松睡衣,立在二楼的整面玻璃幕墙前。
他的五官冷而精致,糅杂着凛冽气息,一双眼尾微垂的眼又显幼态漂亮,正觑向花园路灯下的身影——
褚郁沿滕树,踏在红砖小道,忽而无预兆地扬起下巴,与冰冷别墅里相得益彰的任希隔空对上目光。
一阵怔忡。
任希微卷的琥珀棕头发慵懒地耷拉在双肩,丝质睡袍松松垮垮地,盖住了腰间的纤细,却又露出双腿细长如玉,无一不散发出微醺的诱人。
远近皆勾住褚郁最深处的贪念。
他应约而来,心里的挣扎与否就此尘封,在入门的瞬间与任希对视上,便是心照不宣。
夜深,任希挠他的背,眼底噙着晶莹的泪水,可怜得摒弃了所有的高傲。
在欢愉过后,许是不餍足,任希会仰脸讨个亲吻,再嫌一声:“全身都是汗。”
褚郁就连发梢也浸出热汗:“抱你去洗澡?”
任希不语,只伸手圈住他有力的臂膀。
褚郁的力量不再话下,将人搂进了浴室,被任希缠着又顺从了一回,那家伙才听话清洗。
再次把任希抱回床上,已到了后半夜。
褚郁有些困了,任希却不让他睡,明知故问:“你要去参加选秀?”
褚郁闭眼道:“嗯。”
任希反手开灯:“陪我聊天。”
褚郁瞌睡虫都给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