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老板怀崽了怎么办
这谁听了不晕倒,褚郁解释说:“不可以,因为你还是小朋友。”
褚存熙念了声“好吧”,而后抱歉地抱抱爸爸,又跑走去找希希爸爸去了:“希希爸爸, 菠萝包做错事情啦。”
一大早被隔壁施工队吵醒。
任希又先后带崽崽去补戏, 吃剧组难吃的盒饭, 躺在沙发早已睡了过去。
他是被崽崽揉脸醒来的,一睁开眼, 耳边是崽崽的小奶音碎碎念, 眼前是褚郁立在沙发一角, 像犯了错的大狗狗:“我就知道!”
褚存熙:“唔?”
褚郁:“……?”
刚才他做了个梦, 梦里也遇到示威的富婆粉, 说着什么对褚郁的爱不随时间流逝而更改, 给他梦里都整焦虑了。
任希翻身起床,捧着崽崽的额头啄一口,只对褚郁放话:“咱俩进屋里解决!”
褚郁一头雾水。
当天。
粉丝群里传开了菠萝包小朋友的可爱片段。
然而当事人一家陷入了另桩惨案,剧情对接不上,任希三番试探褚郁知不知道是哪位富婆粉豪掷千金,褚郁弄不明白是老婆吃醋更重要还是崽崽直播被百万人看到更重要。
至于菠萝包小朋友,他偷偷用小天才电话手表打电话,对方的备注是“南瓜仔哥哥”。
“我爸爸他们在吵架!”
小天才电话续航能力一流,几天没充电也还有满满的电,褚存熙躲进小房间,又怕电量不足,边充电边跟葛嘉南说:“有没有电流滋滋声音呀。”
“没有,”葛嘉南又道,“我爸爸他们很久不打架了。”
褚存熙安慰他:“不要伤心哇,来横店找我玩儿。”
“我去不了。”
“为什么呀?”褚存熙戳戳小手表,似在犹豫,“嘉南哥哥说要给我送生日礼物的,而且那天是星期六!”
星期六又不用上学,菠萝包小朋友听说过嘉南哥哥家有私人飞机,想什么时候来横店就什么时候来,到时候他们就可以一起吹蜡烛、吃生日蛋糕了。
“好,”葛嘉南在长达半小时的软磨硬泡下,答应道,“我努力说服我爸爸。”
褚存熙一听,笑得乐开了花,睡前躺在床上不住地想,从小他就没什么机会和小哥哥做朋友,去到学校认识的第一个新朋友就是嘉南哥哥,他也想要成为勇敢又有责任感的人。
而且,褚存熙觉得嘉南哥哥有点可怜,被小胖嘲笑没有朋友,他愿意做他一辈子的好朋友。
可想着想着,小伙伴虽然重要,他的爸爸才是更重要的,也不清楚郁郁爸爸和希希爸爸有没有和好,可他又不敢跑过去看,每回爸爸们在床上大家,他都会被抱回房间。
可是,这次吵架和以前打架不太一样哇,爸爸他们以前都没有生气的!
褚存熙的小脑袋瓜子不够用了。
他好不容易有半天没戏拍,坐在床上绞尽脑汁地想,小短腿晃呀晃,默默红了眼眶,他不想爸爸们吵架。
没过多久。
菠萝包的小珍珠还没来得及掉下来。
褚郁敲门,推开入内,他走近小书桌,把兑好的牛奶送到儿子面前:“累不累?”
褚存熙的水杯喝到见了底,迅速接过嘬起吸管:“菠萝包不累,爸爸累不累呀?”
褚郁刚跟任希闹腾了会儿。
他俩倒也不是吵架,偶尔有点小别扭是好事,他自个儿觉得挺新鲜的,就是任希老钻在死胡同里,非要他说清楚是谁送的那些玩意儿,否则又要禁欲了。
“宝宝,爸爸问你一件事儿。”
褚郁心里有个答案,无非是想求证,“是不是给爸爸准备了礼物?”
褚存熙脑袋转了好久,不太敢直视爸爸,一手抠起衣角:“没有呀。”
“那把手表给我吧。”
“……”褚存熙撅起嘴,“好啦,是嘉南哥哥让我不要告诉爸爸的。”
褚郁仅意外一瞬,又对此理所应当,他就着小板凳也坐下,跟菠萝包拉近距离:“南瓜仔他爸送了很多乐器和设备?是不是?”
褚存熙嗦着小吸管点了点头:“是的哇。”
褚郁:“不能无缘无故拿别人的好处,宝宝。”
褚存熙心虚道:“我以为爸爸会高兴,就用很多很多在学校赚到的积分……跟嘉南哥哥换了。”
褚郁搓一搓小卷毛:“还有呢?南瓜仔是不是也主动问你了?”
褚存熙没底气地“嗯”了声。
而后意识到爸爸不会发火,他抬起眼睛,“我那天吃了两块大面包,嘉南哥哥捉了只小蚂蚁,然后他来找我说了好多,还说他爸爸想送礼物跟我们道歉,我刚开始都说的不用不用——”
小朋友一打开话匣子,重点总是抓不住,天马行空的小细节倒是能出一本儿童绘本,哪哪都戳中他觉着可爱的点。
可褚郁又没法不严肃,瞒着他俩轻易答应别人送礼的请求,还把家里的乐器、设备拍图发过去,他必须告诉崽崽以后不能这么做了,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必须先跟他或者任希商量。
褚存熙似懂非懂地点头,又拽了拽爸爸的衣袖:“那爸爸不高兴了吗?”
“没有不高兴,”从崽崽的出发点,褚郁自然是欣慰的,“但是崽崽可以等长大了,再用自己的能力给爸爸送小礼物,好不好?”
褚存熙这会儿听明白了,用小奶音背起台词:“好!君子不吃嗟来之食哦!”
褚郁哭笑不得,解释这句话的含义不是这么用,转念一想在崽崽成长道路上会遇到接二连三的事情,要都是这么让人烦恼又充满可爱,倒也挺有意思的。
这件小插曲就这么揭开了秘密,怎么处理隔壁的东西还有待考究,没想到渔城一别,他跟葛齐麟还能再有联系。
夜晚,漫漫星河在远离城市喧嚣的天幕上,如照明灯璀璨,褚郁洗完澡在阳台吹了会儿风,耳畔清晰传来赤脚踩在地板的声响。
褚郁慢条斯理地绕至他申签,气氛也不尴尬,扑上来像小猫挠痒似的:“你是不是知道是谁送的了,不准不回答!”
褚郁被他细软的发梢蹭得有点痒:“还吃醋?”
任希作势抬起手腕,要咬下去:“你管我!”
褚郁重力一偏,搂着任希栽倒在躺椅上,乐不可支地往他白皙侧颈啄一口:“吃醋的希希好可爱。”
任希:“……”
所以到底是谁嘛?也不说!
褚郁卖足了关子,从后绕到前方的手触上任希的腰带,似要在露天阳台处解开,薄唇再抵向那耳廓,喷薄出滚烫的气息,把东西是南瓜仔他爸送的一事全盘说出。
任希无语住了,翻身搂住褚郁,下巴抵来他的肩膀:“……宝贝,对不起。”
褚郁欣赏够月色,早已另有所图,还得装高冷。
任希理亏,误会褚郁背着他搞东搞西,方才在浴室发现了一套涩涩的情趣古装,猜就是褚郁买来哄他玩儿的,怕是要彻夜未眠了。
他把脸埋在褚郁的颈侧,一个劲儿地软声音哄道:“我错了,今晚随你处置。”
褚郁好笑问:“错在哪儿。”
任希咬牙:“……错在没能正视我的魅力。”
褚郁绷不住了,转身把人腾空抱起,一声不小地惊呼发出来,他垂下眸,任希已经反手捂住薄唇,眨眼轻坦:“好刺激。”
褚郁勾引他:“更刺激的玩不玩?”
任希一不留神,已经被褚郁扔在床上,顷刻间,胸膛前堵住了一具雄性荷尔蒙迸发的男人身躯,他有点头晕腿软:“铃铛太羞耻了!”
褚郁探手握住细腻腿根,嗓音低沉:“可我喜欢。”
任希:“!!!”
当晚,异域纱幔再别上腰胯处的烫金铃铛,旖旎又风情,比任希穿在身上,颀长瘦削的身材别露美感。
褚郁比平时更来势汹汹,不得不感谢拍戏地点在江浙沪包邮区,四小时抵达的速度比管家还体贴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