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剖白
江旸半靠在床头看手机,见林煦出来后把手机放下,随口问:“今天怎么这么久?”
林煦没回答,爬上床趴在江旸怀里。
二人身上同一种沐浴露的味道交织在一起,清新又好闻,林煦的身体陷入江旸的腿间,腰腹抵着青年的胯骨,脑袋落在他的胸膛听着心跳声。
江旸知道林煦难过的时候会很黏他,没有多想,亲了亲林煦的头顶,注意到他眼尾的薄红,用手蹭了蹭,“又在里面哭了?”
林煦小声地说:“没有。”
“怎么没有?”江旸说,“眼睫都湿湿的,鼻尖也是红的,一看就哭过了。”
林煦抬头看着他,然后凑过去接吻。
这段时间他们接吻的次数很多,但也仅仅只是接吻,林煦情绪低落、没有安全感,要用接吻、拥抱这种直观的东西来感受被需要。
江旸顺从的张嘴和他唇舌交缠,濡湿的水声暧昧又响亮,林煦越吻越深入、越吻越情动,手臂勾着江旸的脖子,把自己送上去。
两根粗粝的舌头紧紧地缠在一起,江旸强势的拿回主动权,手指插入林煦湿润的头发,摩挲着发根,固定住他的脑袋,换着角度更加方便入侵。
“嗯……唔……呼……”林煦被吻的睫毛颤抖,脸颊晕上热烫的火辣,从一开始的主动变为只能仰头被动承受江旸舔吻他的皓齿和上颚。
青年火热的怀抱将林煦罩得严严实实,他脸颊绯红燥热,许久没有被这么强势地亲着,神经窜着细密的电流,犹如泡在温泉里似的,舒服的毛孔张开,呼吸又湿又急,眼尾的薄红也渐渐变深。
他们明明用的是一样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可是江旸就觉得林煦身上的味道更好闻, 又软又香,皮肤又嫩又滑,面对自己时是别人从没见过的乖巧,一点都不像27岁的人,反倒像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骨子里带着清冷,可肢体相贴时又有种黏糊糊的软糯。
江旸的手指渐渐往下,贴合着林煦的后颈,指腹一下下地摩擦着皮肤,被勾起的热度就这样传递给林煦,含着对方的舌尖反复拨弄,紊乱又急促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林煦感觉到江旸摸上自己的腰间,许久不曾地亲密让他颤了两下,嗓间泄出一声低吟。
江旸回过神,松开林煦的唇,吻得太激烈,分开时牵出丝线,林煦的嘴又红又肿,又润又亮,脖子和耳根都是红的, 漂亮又色/气。
林煦喘着气,眼中蒙着一层水雾,呆呆地望着江旸, 不明白为什么停下来。
江旸咬着后槽牙, 音色喑哑,忍耐着说:“明天还要赶路,今晚早点休息?”
“……”林煦的眼睛眨了两下,保持着趴在江旸身上的姿势没动。
江旸的嗓子干涩,呼吸带热气, 揉了揉林煦的耳垂,“怎么了?”
林煦抿着唇,有些羞赧和难堪,牵着江旸的手放在自己的臀上,声如蚊蚋的说:“摸摸。”
江旸愣住,眼神立马变得有些炽热凶狠, 眸子里翻滚着滔滔涌流,“你……”
———林煦没有穿内裤。
“要休息吗?”林煦眼神纯净,在江旸耳边呵气如兰地小声说,“可是,我不想休息。”
……
…
.
第78章 【离开】
林煦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累过了,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其间江旸叫过他几次,可他迷糊地嘟囔了两声,没有醒过来。
江旸也知道把人累着了,没有勉强,瞧着林煦脖子和胸膛再次种满自己的痕迹,心里是无比的餍足。
这些日子林煦状态不好、又硬不起来,江旸也没心思想这种事儿,爱人就在身边可是却不能碰,又正是气血方刚的年纪,他确实憋狠了。
江旸撩开林煦脸上的头发,注视着他安宁的睡颜,脸上还有未消的红晕,嘴唇被亲的红肿,唇珠翘起,越发引人注目。
林煦在江旸面前总是很乖,带着依赖和信任,将自己不堪的一面毫无保留的体现。
明明是应该前途坦荡的人,却阴差阳错的遭受这些折磨,他应该是上帝的宠儿,却不得不向恶意低头。
或许人生就是一场滑稽的戏码,所有人都被命运捉弄,无形中总有一双大手推翻原本井然有序的顺遂,好似恶魔在暗中窥探,非得看一场荒诞不经的戏码才能如愿。
江旸摩挲着林煦的脖子,人在怀里,却有种虚妄的感觉。
他忍了会儿没忍住,凑过去亲着林煦的脸颊和嘴唇又是一阵欺负。
林煦确实睡得沉,这样都没醒,呼吸中甚至打起了小鼾。
江旸笑了笑,觉得他可爱,抱着人温存一阵,下床洗漱。
林煦一觉睡醒时已经是下午了,他动了动身体,腰间和腿根酸软,浑身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除了有些疲惫,身体清爽干净,沐浴露的香味和洗发水的混在一起,气味香甜浓郁。身边的被窝早就凉透了,昨晚和他缠绵欢爱的人不知道去哪儿了。
窗子没关,凉风吹起窗帘一角,带来了一阵清淡的花香。
林煦慢腾腾地翻了个身,腰间乏力,脑子也晕晕的,他抬起手撑着脑袋,想缓解这阵疲惫的眩晕感,手指上却传来了异样。
林煦抬起眸看向无名指,上面套着一个小环。
他愣了愣,赶忙摊开掌心,一个窄窄的银色戒指牢牢地套在他的手指上,没有任何款式,就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银戒指,不大不小,尺寸适中。
林煦摸着戒指,鼻子涌上强烈的酸意,想见江旸的欲望前所未有地高涨。
他掀开被子正打算下床,门从外面打开了,身高腿长的青年端着水壶跨进来。
江旸见林煦坐着,笑道:“醒了?水壶坏了,我去找老板娘重新换了一个,要喝水吗?”
林煦点了点头。
江旸倒了一杯温水,走过来递给他,从后背抱着人揉腰,亲着耳廓说:“还好吧?那里疼不疼?昨晚是我有点粗暴,抱歉,腰酸吗?”
林煦喝了口水,热气熏得他眼眶湿润,轻声喊了句:“江旸……”
“嗯?”
林煦抬起左手,张开手掌,细长骨干的无名指上有一枚戒指,他的手好看,特别适合戴戒指。
“这是什么?”林煦问。
“戒指啊。”江旸理所应当地回答,伸出自己的左手将林煦的包裹住,无名指上也有一枚,“怎么样?我自己做的,好看吗?”
林煦想到那个小本儿上写的某一条,“你自己做的?什么时候?”
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一起,江旸哪有时间去做东西。
“前段时间你天天都昏睡。”江旸笑了笑,“有一天我就趁着你睡觉的时候溜走了几小时。”
他说得顽皮,像个怕被家长发现偷偷出去玩儿的孩子。
林煦笑了笑,和他握着手,戒指挨在一起,“你就不怕我醒过来找你?那会儿……我状态那么糟糕。”
“怕啊,所以当时杨小凌守着你的。”江旸又把人抱紧了些,“但我回来的时候你还在睡,跟个小猪一样,我离开时你什么样子,回来还是。”
林煦摸着戒指,爱不释手,“真的是你自己做的?”
“那还有假。”江旸把戒指摘下来,让他看内圈儿。
内圈儿里面刻了一圈儿字母,是他们两人名字的英文缩写,戴上戒指“JY LX”这四个字母贴着皮肤,像锁环一样紧扣着,是一道爱情的枷锁。
林煦注视片刻,转头吻上江旸的唇,发泄着某种情绪一样,用尽全力地亲他。
江旸温柔的回应,又把戒指帮他戴上。
半晌,林煦气喘吁吁地松开,抵着额头问:“你这是求婚吗?”
江旸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捏着林煦手上的戒指,每一次呼吸都能吸进林煦身上的干净清爽味道,“那林煦先生,你愿意吗?”
林煦失笑:“哪有人在床上求婚的?”
到底是作家,对浪漫的向往钻出来,觉得这种事情应该有份仪式感,他穿着简单的睡衣,下面光溜溜的连裤子都没穿,就这样戴上戒指、被求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