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医生,标记一下
陆薄言见状宽慰他:“不用那么紧张,你们见过。”
沈旭:???
“什么时候见的?”
陆薄言还没说,沈旭想到了自己之前那个不太靠谱的猜测,一个名字脱口而出:“陆行云教授吗?”
“嗯。”
沈旭:“……”
沈旭兴师问罪:“你怎么不早说?”
陆医生很快承认错误:“是我的疏忽。”
但是沈旭觉得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毕竟他要是早一点知道陆薄言的omega父亲是陆行云,他再冲动也会克制一下,不会轻易跟陆薄言提结婚的。
陆薄言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提醒他:“沈先生,结婚证上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焰逝 20瓶;飘缈 15瓶;月老的梳妆台、今天丧丧的 10瓶;三橫四豎、未曾别离 5瓶;松烟入墨墨 2瓶;qweasd月、爱吃糖的皮卡丘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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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陆行云生日那天, 沈旭换上了西装。虽然不常穿,毕竟身形放在那,穿什么都好看, 他换好衣服看向陆薄言。
陆医生十分捧场:“很适合你。”
沈旭系领带的动作有点生疏,犹豫着要不要换成领结,陆薄言走过来:“我来?”
陆医生不愧是系惯了领带的人, 领带结打得又快又漂亮,礼尚往来, 沈旭也为陆薄言挑了一条领带,他们一个是浅灰一个是深灰, 格纹是一样的。
接着是配饰,沈旭自己戴了陆薄言出差带回来的那枚胸针,给陆薄言用的是他之前定的领带夹。
陆行云就住在离实验室不远的地方,沈旭之前来实验室的时候路过的成排的小洋楼就是, 这里停车不是很方便。
门口的路边都靠了满车, 陆薄言没有往里开, 绕路停到了实验室的院子里, 带着沈旭步行过去。
夏天天黑得晚, 将近六点了太阳还在西边天空挂着,清林路上蝉鸣阵阵,沈旭一只手被陆医生牵着, 另一只手拿着一束花。
刚走到门口,沈旭就看见院子里摆着巨大的玫瑰花束,目测是999朵的那种,沈旭多看了两眼,问陆薄言:“放在这吗?”
陆薄言说:“你可以当面给他。”
陆医生说是可以,其实就是建议, 沈旭就拿着花进去。
陆行云的态度跟之前在医院没有多少区别,淡淡的,对陆薄言是这样,对沈旭也是这样。
沈旭的三阶抑制剂负责人就是他,沈旭到现在的也没被陆薄言标记,作为omega,陆行云可以轻易感知到,但是陆行云似乎丝毫不觉得他一个omega结婚了还是使用抑制剂有什么不对。
想想也是,陆行云自己就是世界上第一个使用三阶抑制剂的人。
他是这样的态度,沈旭来之前想好的关于解释结婚那么久都不来拜访的腹稿也作了废,只是在给他送花的时候说了一声:“祝您生日快乐。”
陆行云接过花说了声谢谢。他没问沈旭的情况,也没问他家里的情况,仿佛他不是陆薄言的父亲,沈旭也不是跟陆薄言结婚的人。
他甚至没要沈旭改口,只是说:“称呼随意,不用勉强。”
他都这样说,沈旭就喊了伯父。沈旭算是知道陆薄言的婚姻观是哪来的了,不过这样很轻松。
陆薄言和他的交流也很简单,没说几句就结束。
陆薄言带着沈旭入座,等人都到得差不多了,沈旭才对陆薄言说的“同事聚餐”有了明晰的概念。
大概是一群手握不知道多少专利的“普通同事”的聚餐吧。餐桌上聊天内容,沈旭完全听不懂,只负责埋头吃,吃着吃着面前多了一只剥好的虾。
陆薄言跟沈旭不一样,作为“别人家的孩子”大家对他的关注度还挺高,他这一个动作,就把众人的注意力带过来了。
“小陆带朋友回来了?”
沈旭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称呼,小陆。
陆薄言用毛巾擦了手,介绍沈旭:“这是我先生,我们已经结婚了。”
他的回答显然出乎众人的意料,沈旭一眼望去都是多少有点惊讶的表情,他们放弃了工作上的交流,开始问沈旭的情况。
沈旭想,原来就算是科学家,也不都是陆教授那样的。
沈旭说自己是画画的,他们就说:“搞艺术的。”
“搞艺术好,以后孩子还能培养一点艺术爱好,陶冶情操。”
又问沈旭多大了,甚至有问他要不要考研的……沈旭一一回答,饭后还被一位家里孩子要艺考的教授拉住问了几句考试相关的问题。
考试政策总是在变,沈旭毕业都那么多年了,哪里还说得清,最后从通讯录里巴拉出来一个现在开培训班的大学同学才应付过去。
人散得差不多时,陆行云对沈旭说:“可以在这里住一晚,陆薄言十六岁以前都住在这里。”
沈旭带着对十六岁的陆薄言的好奇,进了他从前的卧室。卧室里很干净,看得出来也是一直在打算的。
沈旭问陆薄言:“你平时会来住吗?”
陆薄言说:“近四年没有。”
也就是说上一次住在这里已经是四年前了。房间里确实也是有一些时光的痕迹,桌上的日历就是十四年前的。
书桌靠窗摆着,可以听到窗外的蝉鸣,陆薄言从前就是在这里学习。
书架用玻璃门封着,边缘放着一些小型昆虫标本,还有一些汽车飞机模型,少年时期的陆薄言一点一点在沈旭面前成型。
角落有一架软梯从上方垂落,沈旭看过去,陆薄言说:“上面是阁楼,要上去看看吗?”
“从这里上去吗?”沈旭走到软梯旁,往上看了眼,黑漆漆的。
陆薄言按下一个开关,上方就亮了,光束从天花板的洞里透下来。
沈旭要是十六七岁,他会很爱爬这样的梯子,但他现在是二十六,犹犹豫豫地上去,姿态实在说不上多优雅,陆薄言在下方护着他。
阁楼上就没有卧室里那么干净了,积了一层薄薄的灰,沈旭上来之后轻轻拍掉身上沾的灰尘。
阁楼顶上开了天窗,下面是阶梯,窗户打开就可以直接走到屋顶上,旁边还有一架白色的天文望远镜。
陆薄言也上来了,沈旭有些惊讶:“你还观星?”
陆薄言说:“我十四岁时的理想是成为天文学家。”
“那后来为什么学医?”
“因为朝云。”
沈旭想哪有什么不劳而获的事,享受了那么多的福利,多少也要付出一点代价。仿佛知道沈旭在想什么,陆薄言说:“谈不上热爱,只是享受与星辰为伴的寂静。”
“那我想,很多人应该会感谢你选择了医生这个职业。”
“或许。”陆薄言打开屋顶上的窗户,问沈旭,“今天天气很好,想看看吗?”
沈旭当然想看,他长那么大就只在大学一次春游中有过观星体验,那次大半个班的人都去了,望远镜就那么三架,沈旭勉强用他的肉眼凡胎看了半晚的星星,交了一幅作业。
陆薄言放好望远镜,揭下镜头下的盖子,装好目镜开始调焦,一边问沈旭:“想看什么星座。”
沈旭哪里知道能看见什么星座,他往头顶看了一眼:“我只认识北斗星。”
城市里的观星条件说不上多好,不过好在附近没什么高楼,他们半截身体戳出屋顶,视野倒是很不错。
陆薄言说:“那就看看北斗星。”
他调整好了方向和焦距,沈旭凑过去看,看见了或明或暗的星星,比肉眼看见的要明显很多,一边看,一边回忆着北斗星的形状,渐渐勾勒出一只大勺子。
“我看见了!”
明明是用肉眼就可以看见的星星,从望远镜里看见沈旭还是很兴奋,一起身就撞进了陆薄言怀里。他忽然想起来,大学去观星的时候,带着他们的alpha学姐就是这样勾学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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