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医生,标记一下
“为什么没有?”
陆医生轻描淡写地解释,“我们观念不合,他希望我可以按照他的安排,成为朝云的代表。”
“传说中的被追着继承家业?”
“管理上我并不专业,我更适合当医生,朝云也不需要我,他只是希望他们的关系能公之于众。”
陆医生没有说得很直白,但是沈旭一下就懂了,商董是希望可以通过公开和陆薄言的关系,间接公开和陆教授的关系。
沈旭没问他怎么不直接公开了,要是真的可以,也不必那么迂回。
“我还以为你们关系不好。”
刚刚那氛围,沈旭以为他们会吵起来。
“朝云给过我很大的项目支持,”陆薄言解释,“公益项目,朝云出资金。”
沈旭似懂非懂,“刷资历?”
“差不多。”
沈旭想到澜大校园官网上他那漂亮的履历,点点头,难怪,一般人再优秀也很难在陆医生的年纪做到这个程度。这大概就是,出众的个人能力加上金钱的支持。
“那你刚才说法律上没有亲缘关系是?”
“确实没有。他们没有结婚,我父亲是单身生育,但他也参与了对我的抚养,”陆薄言顿了顿,“在我七岁以前,以叔父的身份。”
沈旭想起来自己当初说的不结婚不公开,自叹弗如,他那纯粹是心理阴影,陆教授是真正的不婚主义。孩子都结婚了,他还没有结婚。
沈旭嘶了一声,“你当初答应我的时候,是不是也做好这样的做好准备了?”
陆医生摇头,“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你不会。”
虽然确实说话的是他,反口的是他,但是陆医生一副早早看穿的样子还是让沈旭很不服气,“万一我真那样呢?”
陆薄言说:“那我们会换一种相处方式。”
沈旭懂了,“反正一定会在一起是不是?”
“是。”
只要你还单身,只要你不排斥我。
第二天沈旭跟陆医生去医院上班,还是和上次一样,他在办公室里,陆医生去工作。陆医生因为易感期请假的事,知道的人不少,omega陪着来工作也正常。
他不在还有人时不时地“路过”办公室来看看。
这次沈旭带了一个空白画本过来,还有一盒便携水彩颜料。等陆医生下班的时间就自己画画,画的小陆大夫。
陆薄言说沈旭不记得他了,其实也没说错,沈旭一直记得小陆大夫,但他的面目确实模糊的。沈旭不记得小陆大夫长什么样,或许是因为,当时对他来说,小陆大夫是一个医生,而他是病人家属,医生的长相并不重要。
只记得他比自己高一点,戴着口罩,连是不是戴眼镜都记不清了。
模糊的轮廓在知道小陆大夫就是陆薄言之后一下就清晰了起来,连带着回忆起了不少当初的事。他和陆薄言的交集,其实并不只是每天见面聊沈母的病情,陆薄言还给他带过早饭,沈旭给他画过手绘明信片,不过没来得及送给他。
沈旭坐在陆医生的办公桌前伏案画画,水彩纸上的画面十分简单,沈旭坐在病房外,腿上放着粥,小陆大夫站在他身前,沈旭抬头看他。
线稿画完简单上色,这样的图沈旭画起来很快,他接连画了几幅,第四幅画完,陆医生就回来了。
陆薄言进了洗手间,沈旭开始收拾东西,还没收拾完电话就响了。
电话接通,那边却没有声音,沈旭喂了两声,“谁啊?”
那边还是没有反应。
莫名其妙的,沈旭正要挂电话,就听到了耳熟、但一点都不想听到的声音,“阳阳,是我。”
沈旭立刻就要挂,那边又说:“先别挂。”
陆薄言打开洗手间的门出来,沈旭愣了一下,就真的没挂,秦霄以为他听进去了,赶紧说:“我离婚了。”
沈旭本来不想搭理他,听到这句还是没忍住爆了粗口,“你离不离婚关我屁事,应该不用我告诉你我结婚了?”
他说完就要挂电话,但是陆医生几步走过来,一言不发拿走了手机。
沈旭:?
秦霄的声音继续从电话那头传来,“没关系,阳阳,我可以等你。”
等什么?等离婚?沈旭难以置信,没等他开口,陆薄言先说:“不用等,他不会离婚,到老到死都不会。”
那边回了一句什么,沈旭没听清,他只听到陆医生说:“秦先生,请你自重,也请尊重别人的婚姻。”
陆医生说完就挂了电话。沈旭原本还觉得晦气,听他说完又高兴了。
陆薄言把手机放回沈旭手里,“抱歉,擅自接了你电话。”
陆医生道歉是时有的事,他连亲得用力一点都会道歉,改不改另说,歉意总是很明显的,不像现在,一看就是在敷衍。
陆医生连敷衍都那么优雅迷人。
沈旭原本想笑一笑,但是想想易感期的alpha需要呵护,于是凑上去亲了亲他,“不离婚,我只跟你在一起。”
沈旭看了眼时间,也快下班了,问他:“可以走了吗?”
“有一位重症病人需要查房。”
沈旭想,陆医生请假真是请了个寂寞,不过医生不就是这样么?沈旭还是非常理解的。过了一会儿就有同事过来敲门,陆医生跟他一起出去,对沈旭说:“二十分钟。”
陆医生的时间算很准,二十分钟后他果然回来了,身边还有刚才一起下去查房的同事,他们一边往办公室这边走,一边翻动手上的记录本,口中聊着病人的用药和手术方案。
走到办公室门口,同事一拍脑门,“看我这记性,早上就想说了,陆医生你是上火么?我那儿前两天从药房拿的药还没用完,给您拿过来?”
沈旭是站在门口的,听到这话奇怪地看向陆薄言,陆医生上火了?他怎么不知道?陆医生戴着口罩,对上他的视线,沈旭猛地想起来,陆薄言嘴角确实有伤,不过不是口腔溃疡,是他咬的。
同事也看见沈旭了,动作表情出现了一个非常明显的停顿,沈旭猜他应该是意识到了什么。
这一瞬间,尴尬在沉默中蔓延。
沈旭觉得,他走出来等陆医生,是一个完全错误的决定。
陆薄言一点都没有被影响,但他显然了解自家先生,接上热心同事的话,“不用麻烦了,家里有药。”
热心同事尴尬地笑着告别。
在沈旭的要求下,陆医生下班也是戴着口罩走的。沈旭时不时地看他一眼,陆薄言说:“没事。”
确实是很小的伤口,但是沈旭想起来,不光是今天,昨晚陆医生就是那么去参加宴会的,也是那么见家长的。
那宴会,看样子还是商董叫他去参加的,虽然是提前回来了,但毕竟去过,种场合显然是不可能戴口罩的。
“昨天是不是就很多人看见了?”
“昨天不明显。”
沈旭比陆医生更在意他的个人形象,“我下次注意。”
其实就是昨天被陆医生亲得毫无还手之力有点不服气,亲完之后扯着他的领带咬了一口,没控制好力度,牙齿磕到嘴唇了。
“不用注意,没什么不可见人的,我们是合法伴侣。”
回去沈旭就给光明磊落的陆医生上药,这药闻起来凉凉的,和陆医生的信息素有那么一点点相似之处,他忽然想起来,“你不是说alpha信息素能促进伤口愈合吗?”
“信息素并不是一直分泌,大部分时候,唾液中的信息素含量并不高。”
“那标记的时候高吗?”就那么一点点伤,沈旭没有用棉签,手指蘸着往陆医生的嘴角抹。
“确切来说,是产生性冲动的时候。”
“那你……我……的时候。”
沈旭动作顿住,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毕竟标记之后陆医生没少帮他“促进伤口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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