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蜜
大山心里叹息,这两人真的没成啊……唉
第二天谈公事时,俞知年与聂桑宁态度如常,休息闲聊两句也没有提信息的事情。
日程推进到美术馆选址商议这一项,这不是聂桑宁或者俞知年能拍板的,远在美国的唐晚澄预订了航班不日启程来本城实地考察。
肖意驰几乎是被强制在市里的医院待足五天才可以出院。他有经验,自己这些都是小伤,清理过后养一两天就没什么大碍了,不必继续住院,占着公共资源。但“美丽大地”的活动负责人说什么都不同意,“您在我们这次活动中受伤,如果我们没有好好照顾您,会对我们组织的名声有负面影响的,往后大家都不敢报名参加我们的志愿者项目了。”面带苦色,语气委屈。肖意驰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所以当负责人再三向医生确认出院许可、点头放行后,肖意驰几乎要像小鸟一样飞离医院。
他立马收拾东西踏上回家的路。高铁上,肖意驰情绪有些高涨,不仅因为出院,而且他远在纽约的好朋友已经来到本城,他们约好了要见面。(honey8有提及这位纽约的好友)
唐晚澄抵达本城的第二天即开始考察之行。纽约宴会上她是爽朗外向的富家千金,而工作中的她干练高效,几乎不说废话。
所以俞知年,包括聂桑宁在内都不知道唐大小姐在如此紧张的行程之外还约了朋友见面。
“今天我们就商量到这里吧。”结束一个地点的考察,在回程的车上,他们三人讨论了一轮对这个地点的看法,唐晚澄看看表,收尾道。“两位,不好意思,我接下来约了朋友见面,待会车子经过高铁站附近放我下来即可,你们先行回去休息。”
难怪今天她提出先考察这个地点,看来是做了功课,知道会经过高铁站附近。唐晚澄生长于纽约,在本城理应没有相熟的亲戚朋友,不谈私事的她既然提出要与朋友见面,那这位朋友想必挺重要。
聂桑宁笑道,“既然会经过高铁站附近,不如让司机送您到车站停车场吧,少走点路,见面也更方便。”
俞知年点头同意,“在附近放下一位女士自己离开,不太像话,不差这一点路。”
闻言,“我问问。”唐晚澄低头在手机上快速输入,应该在跟朋友交流。未几,她抬头,“那就麻烦两位走远路送送我了。”
高铁靠站。
肖意驰提包准备下车,经过洗手池时他照了照镜子。虽然独立病房服务周到,还有护工给他洗头发,但因为之前在村子里晒黑了一圈,头发长长了,加上额头和一边脸颊的伤痕还在愈合中,整个人看起来愈发有沧桑感。
那也来不及打理了。反正跟对方相熟,对方也知道他刚刚出院,应该不会计较。肖意驰雀跃地下车,加快脚步往停车场方向去。
车子驶入停车场,唐晚澄让司机停在一个空位上,拨打电话,语气亲昵,“我在B3停车位,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俞知年靠近车门,体贴地给她拉开车门。“你在附近?那我等你,赶紧过来。”唐晚澄朝俞知年点头表示感谢,下车。
唐大小姐刚下车,有一道男声在不远处喊道,“糖糖!”
“意驰!”唐晚澄跑过去和他相拥。
聂桑宁探头还没看清来人的长相,突然俞知年就“腾”地离开了座位下了车去。
肖意驰沉浸在与好友重逢的喜悦中,加之他背对着车,一时不察车里下来了俞知年唐晚澄被肖意驰身形挡着,也不知车子那头的情况。她捧着肖意驰的脸看了看,心疼,“我的天,你这志愿者做得伤筋动骨的,我得让厨师给你补补。”
“好。”肖意驰笑得眼弯弯,大方接受好意,“我们接下来去你那儿?”
“知年?”聂桑宁被俞知年的突然动作惊动,疑惑地下车叫唤。
肖意驰一僵,转身。
视线与俞知年的对接上。
俞知年此刻恢复思考能力:知道他出院了,却不料想在这里遇见。
很快,肖意驰的目光转落在他身后的男子身上。
他们之间五米左右的距离并不妨碍他产生认知——真是风华绝代的美男子。
“啊,这两位是协助我的分馆建立的,来,我介绍你认识。”既然遇上,唐晚澄拉着肖意驰的手走过去。
走近,未等唐晚澄介绍,肖意驰笑一笑,开口,“俞律师,好久不见。”
俞知年表情平静,“好久不见。”
“咦?你们认识?”唐晚澄惊讶。
“嗯,机缘巧合。”肖意驰简单解释。唐晚澄笑,“世界真小。那我给你介绍这一位。”她介绍的手势往聂桑宁方向去,“这是分馆建立阶段的负责人,聂桑宁先生。这位是我的好朋友,他是前战地记者,肖意驰先生。”
聂桑宁朝肖意驰展露微笑,伸出友谊之手,“肖先生,您好。”
近距离看,聂桑宁的五官更具杀伤力,真的可以恃美行凶。
这一瞬,肖意驰的直觉告诉他——是他了。俞知年心里的那朵玫瑰。
是要美到这种程度,才配得上俞律师的日思夜想。
相比之下,充满了沧桑感的、一路风尘仆仆的自己,不值一提。
也是在这一瞬,肖意驰的心被对方皮囊的极致美刺痛了。
肖意驰回以微笑,握住聂桑宁的手,“聂先生,您好。”
俞知年插话,“……你刚刚从外地回来?”
“啊,我……”肖意驰解释的话被唐晚澄接过,“意驰去山区村子当志愿者了,过程中还遇上了山体滑坡,他因为救两个孩子受伤了,今天早上才刚刚出院。”
聂桑宁恍然大悟状,俞知年只点点头。
唐晚澄看一眼肖意驰再转向俞聂,“我为他感到骄傲,棒极了。”
好友的一句话给肖意驰注入了能量——是啊,他是孩子画里威风凛凛的英雄,怕谁呢。
聂桑宁接话,“确实值得骄傲。”
俞知玉係年没有表态,只道,“唐小姐,你们接下来去哪里?顺路的话不如直接上车让司机送一程?”
考察之行用的是七座商务车,座位够。
唐晚澄摇摇头,“不必了,谢谢!我和意驰还有很多要catch up的,你们先走吧。”
聂桑宁笑,“那我们就不打扰了,知年,走吧。”
俞知年朝唐晚澄和肖意驰点头道别,转身上车。
肖意驰注视他的身影,直至车门“嘭”一声拉上,车子启动离开。
唐晚澄早已做好安排,一个电话,宾利座驾五分钟内就可到达接他们。
虽然两人时不时通过社交平台联系,但面对面的真实感和亲切感无可比拟,两人等车期间叽叽喳喳聊个不停,仿佛之前分隔万里的事实不曾存在,一样的熟稔。
坐上宾利,肖意驰问起,“你和聂先生……认识很久了吗?”
“啊,这个,我和你说哦,”唐晚澄此时的表情与任何聊天中的女生无异——一谈八卦的兴奋洋溢于表。“聂先生和俞律师是旧情人,聂先生现在想重新追求对方呢!”
闻言,肖意驰感觉心脏“咯噔”一下。“……哦,你详细说说?”
受到鼓舞,唐晚澄从她在纽约晚宴目睹两人重逢的一幕开始说起。“那之后,我的分馆建立需要招人手,聂先生投了简历。他在厉蔚阁做得不错,以他的资历,应聘我这儿是大材小用。单独面试时我问他为什么,他很坦诚,说自己想试一试看能不能与初恋破镜重圆。”
肖意驰疑惑,“你就答应了?”
唐大小姐摊手,“谁叫他是金主爸爸的关系户呢?我的分馆建立需要资金支持,他能给我拉来资源。”
聂桑宁与赫伯律师、银行家的婚姻,不仅让他身份更上一层楼,也给了他结交各种人脉的机会。“纽约华人圈说大不大,八卦永远不会缺席。他的两段婚姻都是和平分手,离婚时都是净身出户,不要对方一分钱。因为在婚姻期间,他成功把对方的人脉转变为自己的资源,这比什么都有用。加上他长得太好,我对他没什么坏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