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变态心理学) 下
光是一个孩子是没办法做到这一切的,就算他智力超群,是个隐藏的天才,可后面需要的资金和人脉呢?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孤儿哪来的天大能耐?他背后肯定有人在操纵,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和一起校园暴力案件有关系。
一个冤案受害人,一个校园暴力受害人,都遭遇了求助无门的不公,两人一起合作,就像当年的陆阳和冬宁。
他们借杀害一个警察嫁祸给一个未成年人,背后再借R的的影响力引起民众注意,再利用直播节目揭露真相,从而引出另一个不相干的案子,再去推警方去彻查案情真相。
所有手法和两月前如出一辙,简直就是翻版。而且还更加高明,他们把警方侦破案件的过程还有心理研究了个通透,知道只要三证齐全,市政就会为了平息事态要求警方快速结案。
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一起板上钉钉的铁案。
然而下午省电视台的直播节目却上演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大反转——江洋并非真凶,所有看似毫无破绽的证据都被逐一推翻,直接将整个事态引入高-潮,让整个警察队伍陷入了百口莫辩的境地。
要知道淮赧市是省会,警方行动绝不会像欲海市那座小城市凑合了事,但也会有通病,应试教育下的刑侦人员缺乏自主性和灵活性,习惯于按照程序办案,而正是这个程序让他们钻了空子,让只关注案发现场的刑警错过了关键证据,制造了一起无人在意的密室乌龙。
而那个在背后摸摸行动的“陆阳”会是谁呢?
另外,让他觉得奇怪的是省电视台的直播,这种有很多人参与的公众直播是非常不稳定的,就算是R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为什么省厅会配合?为什么专案组会同意参与?
突然,舒墨想起今天下午让他觉得不对劲的那段电话录音……
一个了解警方审讯手段的人。
一个能控制直播现场情况的人。
一个对警方心有怨恨的人。
他在楼梯间里陡然停住脚步,从兜里拿出手机,想了想,输入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
……
离晚上八点还有半小时,一个干瘦的老人刚从地铁上下来,她完全是被人群推着朝前走,耳边溢满了叽叽喳喳兴奋的声音,好不容易摆脱了人群,又被警察挡住了去路。
满脸愁容的老人捏着手里的黑色塑料袋,听着四周嘈杂的口号,看着跑来跑去的警察,脸上显露出焦急的神色,她还要些惶恐,有些老花的眼睛必须要眯成条缝才能看清楚不远处的景象。
这里人太多了,太嘈杂了,这个一头灰丝的老人感到了本能的畏惧和害怕,但她还不能离开,作为孩子的母亲,她必须得做些什么。
突然,老人在不远处的前方看见了什么,满是愁容的脸上仿佛冰雪初融,展露了一丝肉眼可见的喜意,她连忙推开了面前挡路的女孩,然后消无声息地钻进了嘈杂的人群里。
……
与此同时,周鹏正在和池剑商讨抓捕行动的细节,今晚的主要任务是在直播前把人抓住。
商讨完毕,周鹏拿出手机第六遍拨出雷局的号码,却得到不在服务区的提示音,周鹏心里一下有些七上八下,这种时候,怎么会联系不上他?
正在他心里满腹疑问的时候,手里捏着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有些疑惑地接起电话:“林姨,有什么事吗?”
这时,容铮刚挣脱掉记者的纠*缠,回身又遇见了正在赶来的胡明海,他还来不及说些什么,胡明海却抢先开口了:“容队,我要和你说一件事,关于恒通海运,你们查到了什么——”
“胡厅。”容铮飞快打断了他的话,“现在首要任务是抓捕R的行动,其他事情,我会调查清楚再报给省厅……”
他话还没说完,手机突然震了一下,多米查了两小时的绑架案终于找到了受害人,但多米难得卖了关子,没有在短信里直接写明情况,而是发来了一串标记着受害人家属的手机号码。
看着这串号码,容铮莫名感到有些熟悉,他眉头微微一皱,手指直接一点号码,就这样拨了出去。
突然中断对话,胡明海有些好奇地看过来,等看清楚屏幕上自动弹出的名字时,他愕然地开了口:“雷局……”
这时,不远处周鹏气喘吁吁跑过来:“不好了,雷局,他失踪了!”
容铮倏地一把捏住手机,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指骨袭了上来。
作者有话说:神秘人:周鹏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周鹏:gnmd,你礼貌吗?
第520章 致命的吸血伯爵(二十六)往事①(大修)
下班点刚过,管辖东临海岸的分局忽然接到了一通电话,随即警笛震天响起,办公室里的电话也跟着此起彼伏,本来已经下班的干警才半只脚刚踏出大门,还没来得及上车,又不明所以地被急匆匆召了回去。
这天,海风格外大,迫近海平面的夕阳把海水染成红色,海鸥贴着海面不断发出尖利的叫声,拍打着礁石的浪花越来越高,越来越近,夏日的宁静和焦躁全在这里交织,似乎和平时没什么分别。
这时候恰好是工作日的晚高峰,来海边的游客不多,三三两两聚集在一堆,大排档的灯还没亮,小工慢悠悠地摆着桌椅,漫天晚霞笼罩整个云层在沙滩上铺了层暗色的红,路灯还没亮起,大半片海滩仅仅被夕阳的余光撑着,看起来和往日一样清闲宁静,直到几分钟后,一声警笛突然平地炸起,所有路灯骤然亮了起来。
傍晚六点过一刻,石头礁附近的海滩挤满了围观的渔民和游客,几个打着哈欠的辅警看样子是被临时拉来的,拉着警戒线和人群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有几个熟人试图问出些什么,可辅警也不清楚,只知道这是保密行动,不能让人越过警戒线,也不能对现场录像。
十几辆警车就顺着海岸线停了一圈,能刚好把人群好奇的视线挡在外面。
爆闪的红蓝灯把整片昏暗的海域映得发紫,礁石的另一侧,姗姗来迟的队长还没等车挺稳,就急不可耐地推开门跳下车。
他整个人透着不同平常的紧绷,根本没想起等人,就自己一溜小跑跑到被礁石围住的水鬼洞旁,趁着无人注意,飞快地拿出枪,对准那铁门上挂着的锁就是一枪。
“呯”的一声巨响,随后赶来的副队觑着四周神色惊慌的民众,压着声音提醒:“动静搞得那么大,小心不好收场!”
队长焦躁地捋了一把头发,用发红的眼睛瞪着黑黢黢的洞口,锁已经坏了,门歪歪扭扭开了半截,暑气逼人的夏夜,洞里却吹出阵阵阴冷的凉风,仔细一闻,还能闻见一点说不清楚的臭味。
他抹了一把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边把枪收进腰带里,边暴躁地骂了声脏话:“妈的,这时候顾不得那么多了,得赶紧进去把东西拿走,不然我们全玩完!”
说完,他一招手,一个穿着潜水服的壮汉提着氧气瓶走了过来,他附在那人耳边小声说:“十岁左右的男孩,头发到耳边,死了两个月,额头上有个枪口,把他的尸体拖出来。”
壮汉是附近东泊村的渔民,潜水的一把好手,差不多就二十来分钟,就把要找的尸体拖了出来。随行而来的法医立刻一拥而上,拿出手术刀开始剖开尸体上的枪伤,三颗子弹尽数取出。
队长警惕地抬头瞟了一眼四周,除了陆续赶来的警车就是好奇围观的游客,好在他刚才让人拿了挡板过来挡着,不然这一幕被人看见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副队一颗心悬在嗓子眼,看见子弹全取出来这才放下心,他想了想,又指挥壮汉再去拖两具尸体出来:“做戏做全,就说我们接到线报,有人在山洞里发现尸体,怀疑有凶杀案,这才出警过来。”
队长点点头,他正要开口,这时候恰好一阵风吹来,把盖在尸体上的黑布吹开,露出下面死尸格外狰狞的脸,那泡烂的孩子,正瞪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面,简直就是死不瞑目。
他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为什么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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