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变态心理学) 上
迷迷糊糊中他刚刚惊吓的心平静下来,就是刚经历过风暴的大海,又恢复了平静,他只觉得这一幕好熟悉,好像有人也是这样在他耳边碎碎念。
他忽然想起了年纪还小的时候,他喜欢犬,跟着部队和老爸去乡下,遇见了一窝没成年的小狼犬,一只有点大了,脾气坏,经常龇牙咧嘴地要咬他,另一只才出生没多久,软乎乎的很亲人,经常咬着他磨牙齿。
容铮很喜欢这只犬,想要带回去养。大点的犬看出了他的企图,每次他一靠近,就龇牙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警告地发出低呜的咆哮声,一双凌厉的神似狼眼的眼睛一直冷冷地盯着他的喉管,作势警告他,只要他敢有动作,他就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住他的喉咙。
容铮还是忍不住喜欢那只小犬,虽然有时候有些小调皮,但是很可爱,他很喜欢,干脆去求父亲。
他那个严肃的父亲说,这两只犬是有主人的,他不能养。
一般情况下,父亲说不行,容铮就不会胡搅蛮缠。
多年的军事教育,让他知道,军人要服从命令,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而他要服从父亲,父亲的话,就是一切事物的准绳。
大概是青春叛逆期出现,一直恪守父亲教诲的容铮突然出了逆反心理。但是他不是那种得不到就会胡搅蛮缠的性子,他想要那只犬,怎么都想要,连做梦都老梦见。
蛇打七寸,他干脆从母亲下手,他知道父亲的命门,就是他的母亲。
终于得到了那只梦寐以求的小犬,容铮高兴得不得了,但是小犬在家里却变了,它总是不吃不喝,孤零零地呆着窝里,耷拉着脑袋没有精神。容铮急得不行,去像父亲求助,父亲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说,它会死的。
后来发生什么他不太记得了,他被带出去参加野外军事训练了一年,再回家的时候,那只小犬已经长大了,长得很壮,很厉害,也很亲热他。
但是说不上为什么,容铮抱着那只犬玩的时候,总觉得有些不一样。
什么地方不一样?
容铮使劲想了想,只觉得脑袋疼,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就是偶尔会心里发堵,觉得失去了什么东西,忘记了什么东西。
这种感觉很不好。
容铮昏昏沉沉睡着,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他睁开眼,就瞧见舒墨穿好衣服,朝他露出很灿烂的笑容。
舒墨看着他,笑得很柔和,他问:“你醒了啊,做了个好梦吗?”
容铮眨了眨眼睛,看了他半晌,心里觉得发慌,他摇摇头,他不记得了。
实际上他记得很清楚,很奇怪,做梦是会忘记的,但是昨晚梦见的所有一切都清晰出现在眼前。
他看着舒墨那双眼睛,和梦里出现的眼睛一模一样。但是又有些不一样,那双眼睛的主人是个孩子,眼前的人却是个成人。
舒墨静静地看着他,瞧见容铮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最后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窗帘被打开,农村里起来的第一个早上,空气很清新,夹杂着浓浓的水汽。
容铮看见舒墨半张脸,暴露在阳光下,像是覆了一层金纱。
舒墨咧嘴笑了,点着他额头,意味深长地说:“梦很多时候,就是人大脑皮层深处的记忆,梦,可以忘记,记忆,是可以记起来的。”
那么你梦见了什么?
容铮捏紧拳头,这时候没有风,却没由来的背脊发凉。
第230章 地底封印的残肢(二十二)追星的大妈们
楼下开始响起了噼里啪啦鞭炮声,这不算今天第一鞭炮,却听了让人没由来的精神一振,只觉通体舒泰很是舒服。
萎靡的神经被冲入鼻腔的硫磺味唤醒了几分。那才叫一个通体舒畅。
“哥,还睡呢,太阳都晒屁股了。”舒墨拉开被子,趁机摸了一把,“深蹲练得挺多的呀。”
本来还眉头不展的容铮,回过了几分精神气。他一把捞过舒墨,啃了两口,嗅着身上那股专属舒墨的味,粗糙的大手一遍遍在背上腰上腿上划过,手指间跟着就刁钻的往里一弹,忍不住叹口气:“想你了。”
舒墨任由他手指握住下面,懒洋洋地张开腿,衣服被褪到胸口下面,没羞没臊任凭对方上下施手。
(省略字见微博)
外面又响起了鞭炮声,舒墨忽然睁开眼,清晨稀薄的阳光中,异色的瞳色发着暗光,他快速翻转了个身,动作太快过于麻利,无意间牵动到下体红肿的伤口,让他忍不住呻吟一声,这动作惊动了紧紧抱住他的男人。
容铮睁开眼,眯了眯眼睛:“要去哪儿?”
舒墨回手抱住他,嗅着浑身汗臭味,只觉得一股子舒服的劲儿从脚板心冲到了头皮上,他忍不住与容铮脖颈间相互厮磨,容铮亲了下他的头顶,喃喃着说:“再睡会儿。”
舒墨摇摇头:“小萝卜在楼下。”
说完他撑起身子,想要起来,又被容铮一把抱住腰,柔软的头发蹭着腹部,让他又觉得痒痒了起来,舒墨猛地一激灵赶紧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把人推开:“我以前怎么也没发现你那么爱撒娇。”
容铮又扑上去紧紧抱住他的腰:“不想你走。”
舒墨看着容铮,容铮也看着他,两人视线一对,都从彼此眼神中看出点干柴烈火的意味来。
容铮大手一揽,把舒墨抱在怀里,靠在床头坐了起来,点着舒墨的嘴说:“回去我们就去把证件办了。”
舒墨心中一惊,猛地坐起身,看容铮正看着他,目光灼灼,他愣了半晌哑然道:“你这是要打算公开出柜啊,你……考虑过其他人吗?还有社会影响,你们家里会不……”
容铮掐住他不停说的嘴,上面快速触了下。
“无所谓。”
舒墨愣了下。
容铮揉他耳朵:“只要你喜欢就行。”
“胡闹你!”舒墨大力打下他的手,心脏跳的飞快。
容铮笑了,没再说话。
舒墨快速起床,跟屁股后面有火在烧一样飞快洗漱完毕,跟着顶着一张大红脸拽着容铮一瘸一拐地下楼。
容铮看着舒墨红彤彤的侧脸,忍不住笑了,又看他蹒跚的脚步,又有些心疼。
他走了两步,忽然又顿住,突然就想起了昨晚上的梦,他神色一黯,昨天恍惚看见小孩的地方挂着一个相框,夜晚太黑,看不清楚,也没太注意。
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挂着一副伟人彩照,生于五六十年代的人都对他十分敬重,家家户户都会有挂上一张,就像神明一样崇拜敬仰着他。
以前谁家许愿都拜菩萨,后来破封建迷信思想搞得如火如荼,老人家们就上香拜伟人。一般的都是求平安,求学业,求发达。也有把伟人当红娘的,求姻缘,求子的五花八门。
挡佛杀佛的伟人就成了活生生的菩萨,真是对民众想尽办法要搞封建迷信思想的奇思妙想无可奈何。
舒墨扯了下他袖子:“愣着干嘛。怀念伟人啊,听着下面迷信活动,想来了个思想教育,组织唱红歌?”
容铮捏了下他鼻子:“贫!”
他们下到正厅,桌上摆着热粥和馒头咸菜,农村里早上都是凑合,能吃饱就行。
他们三人都不矫情,一人抱着大馒头就着白稀饭喝,加上咸菜,竟然觉得十分美味。
小萝卜正吃的津津有味,一口咬的嘴塞得鼓鼓的,腮帮子都嚼着疼。
他捧着脸,努力嚼着,一抬头,愣住了。
眼前那面墙上,高高挂着一大副菩萨像,在小萝卜眼里,就是画上的女人长得温柔和善,女人低垂着眼,像是在看地上。
地上有啥东西?
小萝卜勾着脑袋朝地上看。
地上有个蒲团,黄悠悠地,像泥土一样,上面垫着莲花瓣一样的菱形小布,层层涟漪,紫粉黄蓝白,煞是好看。
他们正吃着,外面就响起了喇叭声。
小萝卜着急了,想看:“舒哥哥,神仙姐姐来了!”
舒墨淡定地挥挥手:“去看吧!”
两分钟后小萝卜一脸失落地回来,放佛失了魂,容铮叫了几遍没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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