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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为我诉情衷》完结

作者:木亘 时间:2020-02-14 21:29:56 标签:父子强强

  宗成英看了一眼祁真,眼神扫到祁真手背上的伤口停了一下,但是什么都没有说。

  宗成英吃了几口就没有了食欲,祁真也不勉强收了碗出了卧室。祁真脱了袜子,脚背上红了一大片,祁真皱着眉头还真他妈疼!祁真从一边的简易衣柜里拿了一双旧旧的袜子套上,脚后跟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一个洞,祁真看着那个洞呆了一会,最后慢慢的站直身体。拿过一边宗成英剩下的粥慢慢的喝了起来。

  床上,宗成英这个方位刚好可以看见客厅里坐在小矮凳上,弯着脊背大口大口喝着粥的祁真,宗成英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一闪而过,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有些异样的情绪已经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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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祁真吃完了粥,将碗洗干净,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祁真将冻的通红的手擦干,水龙头里没有热水,祁真看着自己的手,冻的通红不说手上还有冻裂的口子,刚刚被碗割出来的伤痕,让祁真的手看上去有些恐怖,肿的有点像猪蹄。祁真将手垂在裤子边擦了擦,转身进了宗成英的房间,电视机里的新闻已经播完了,正在播一个综艺节目,电视里喧哗的声音听着有些吵,祁真走到宗成英身边说道:“我要去上班了,你躺下来休息会吧,医生说你不能坐太长的时间。要上厕所吗?”

  祁真轻轻的说着,宗成英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祁真,祁真叹了一口气,拿出床下的尿壶,见宗成英没有反应,祁真无奈的将尿壶放在床底下,将宗成英的上衣裹好,掀开被子,将宗成英架了起来。

  祁真憋着一口气,架着宗成英的身体缓缓的颤动着,宗成英自从住进了这里就对尿壶有了抵触,只要祁真在家宗成英都拒绝使用尿壶,祁真也没有办法,他不能和一个病人计较,他知道虽然宗成英没说什么,但是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有面对自己已经不能走路的事实。

  卧室到厕所的距离短短几步,祁真却走得格外的困难,宗成英比祁真大了一个号,沉的不行,而且他的脚几乎不用动,祁真又不能让他的脚拖在地上,几本就是半架半抱着到了厕所。祁真固定好身体,让宗成英将身体的重量都靠在他的身上,然后还要空出一只手解开宗成英的裤子。祁真的手有点颤抖,其实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做过很多回了,但他还是尴尬,祁真红肿的手握着宗成英那绵软的东西,微微的别过脸,水声传来。祁真那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水声停了,祁真回过头却看见宗成英的视线停在自己红肿的手上,祁真镇定的将宗成英的裤子整理好,废了好大的力气将宗成英架到床上,让他躺好,盖好被子。祁真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淡淡的说道:“我去上班了,午饭我会回来,有事给我打电话。”说着将一个看上去很老旧的手机放在床头,里面只存了一个号码。

  宗成英没有说话,慢慢的闭上眼睛,祁真看了他一会慢慢的出了卧室。

  祁真走到门口,穿鞋子,鞋子漏水了,里面湿冷的,祁真将脚伸进去抖了一下,没有办法,祁真穿好鞋子,将身上的羽绒服又裹紧了一些,因为不合身羽绒服空荡荡的,祁真将脖子朝衣服里缩了缩,看了看挂在门边的围巾,祁真收回了视线出了门。

  祁真来到这个城市,他不敢做一些抛头露面的工作,怕又被人盯上。但是一份工作显然已经不能应付他和宗成英两个人的生活了,于是他在晚上找了一份酒吧打扫的工作,白天在酒店刷盘子,但是这样祁真还是觉得钱不够用,这个城市物价高,宗成英还有复健的一系列的费用这些都需要钱。祁真到了酒店的后厨,戴上手套开始工作,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还要想办法找一份工作。祁真的手肿的厉害,手套都有点套不进去,祁真咬着牙根将手伸进冰冷的水里。

  在萧宅,萧明澜铁青着脸,原本斯文优雅的形象一点不见。站在他面前的秘书额头上满是汗水:“真的,找不到那个孩子一点的消息,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凭空消失?你当是在拍科幻片吗?”萧明澜捂着胀痛的额头。这几天他为宗家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宗成英失踪了,宗家易主,萧家如此的权势竟然还查不到一个宗成英的行踪,萧老爷子吩咐儿子宗家的事情他不能再插手,但是萧明澜怎么能甘心。失踪?宗家对外说宗成英是去养病,养个鸟病!宗成英的身体壮的都能打死一头牛,不过就是借口给别人看的借口而已。等到萧明澜空出一口气来,祁真那边也没有消息了,挫败感让萧明澜简直不能冷静。好不容易有的一点线索就这么断了。萧明澜周边的气压很低,站在对面的秘书不敢开口,只怕自己一开口就会被萧明澜批的死无全尸。

  这个时候萧家的老管家从外面进来,手里拿了一份文件交给了萧明澜:“大少,这份鉴定已经送来了,您要不要看看。”

  萧明澜接过文件,打开看了一眼,眼睛突然张大,抓着文件的手都有些发抖了,萧明澜对着站在自己面前快要跪下来的秘书说道:“找!掘地三尺都要把祁真找出来!”

  秘书诚惶诚恐的走了,萧明澜对着那份文件发呆,这个时候一张照片从文件袋里飘了下来,萧明澜捡了起来,上面的少年瞪着一双不大的眼睛却透露着倔强的光彩。萧明澜看着照片上的少年说道:“你看,长的像不像?”老管家走上前一步说到:“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老爷。”

  萧明澜摇着头:“先瞒着吧,现在老爷子已经禁不起一点的打击了。”

  萧明澜将文件袋封好交给了老管家,祁真的那张照片萧明澜收进了自己的怀里。

  祁真中途给领班请了假,骑着自行车回了一趟家,他得给宗成英做饭,风风火火的回了家,又在自己家门口绕了半天才进了楼里。

  祁真打开房间的门,刚进屋,就听见一声巨响,声音是从卧室传出来的,祁真连门都来不及关就冲进了房间,进了房间祁真就看见宗成英整个人倒在地上,祁真连忙过去想要把他扶起来,但是宗成英一个用力将他推倒在地上,祁真一个不注意,后腰狠狠的磕在床上,一下子整个人都麻了,宗成英躺在地上喘着气,祁真爬起来突然看见宗成英的两腿间有一淌水迹,祁真瞬间明白了。他慢慢的靠过去想要将宗成英扶起来,宗成英不让祁真碰自己,右手搭在脸上,祁真看不见他的表情。

  祁真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他的肩头大声说了一句:“不要动。我把你扶上床去,我说过,只要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祁真的话,让宗成英有了瞬间的怔愣,祁真连忙将宗成英架了起来扶上了床,将宗成英的睡裤换了下来,然后拿了温水将宗成英的下身擦了一遍,换上干净的裤子。祁真又拿了拖把将地板拖干净。宗成英躺在床上,眼睛一直放在祁真的身上,祁真做了这些出了卧室 。从冰箱里拿出了菜,清洗切菜。电饭锅里煮着饭,祁真很快的将菜倒进锅里翻炒了一下,一会儿两个菜就烧好了,饭也煮好了,祁真把饭煮的很软这样也好消化。

  祁真端了菜进了房间,宗成英已经挣扎着自己爬起来靠在床头坐着了。祁真拿着勺子一点一点的喂着他吃饭,宗成英吃了几口蔬菜,肉没有吃,祁真将肉放在一边,又喂了他几口。宗成英吃的少,祁真看着碗里没有少多少的饭菜叹了一口气。将肉放在另一口碗里,就着碗里的剩饭和剩菜很快的吃完了。宗成英一动不动的看着面前的少年,乱乱的头发,消瘦的脸颊,不知道是不是营养不良脸色很黄,祁真吃饭很快不一会儿就把饭吃完了,祁真出了门端了一杯水进来,放在宗成英的床头淡淡的说道:“不要因为怕上厕所就不喝水,这样不好,我把尿壶放在一边你能拿到,如果真的不愿意打电话给我,我回来。”

  祁真说完了这些就转身出门了。宗成英看着他的背影,祁真的耳朵很红看着都有些水肿了。宗成英活了三十多年,还不知道祁真那是长了冻疮了,因为不舍得用药,有点化脓了。

  宗成英回头看着那杯水,眼眸又深沉了几分。

  

  ☆、第三十章

  

  祁真回了酒店还是迟到了,被领班狠狠的骂了一顿,祁真只是静静的站着什么也没有说,他不能失去这份工作。要是几个月前的祁真早就破口大骂了,但是那是有钱的祁真,现在的祁真已经没有那样的勇气了,他自己一个人怎么都无所谓,但是家里还有宗成英,他不能忘记。

  一边洗着碗,一边盘算着是不是该请个专业的护工,宗成英的脚不能这么拖着,必须要复健,这几天张振国一直没有和自己联系,祁真隐约有些明白张振国已经顾不上这边了,想着祁真皱了皱眉头,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坚持下去。无论宗成英以前是怎么对自己的,他和宗成英之间的血缘是切不断的,现在宗成英就是自己必须要承担的责任。

  祁真下班了,已经七点多了,祁真收拾了一下东西,出了酒店,骑着自行车突然想起来这几天宗成英吃的一直很少,祁真想了想还是掉头去了菜市场,买了一只鸡,还买了一个瓦罐。

  祁真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祁真把已经杀好的鸡处理了一下放进瓦罐里炖了起来。然后去了卧室,宗成英还醒着,祁真将宗成英扶了起来:“我给你按摩一下,你饿吗,饭还要等会才能好。”

  宗成英没有说话,祁真也不在意,拉开被子就开始给他按摩双腿。祁真在宗成英的腿上涂上药油,用力的揉搓起来,这个还是在医院的时候小护士教他的。按摩需要很大的力气,祁真按了一会已经满头大汗了,他手上的伤口也因为用力重新裂开了。血水流了出来,,祁真也没有注意,宗成英看着那双红肿的双手,还有那流出来的鲜血淡淡的说了一句:“流血了。”

  “啊!?”祁真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是宗成英在和自己说话,抬头看着宗成英的样子看着有点蠢,宗成英抬起手指着祁真那红肿的手背,祁真哦了一声,连忙起来四下没头苍蝇一般的转了几圈,一下子想不起来自己想干嘛,搞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是要找创口贴。祁真将创口贴贴在伤口上,重新坐了下来准备重新给宗成英按腿。宗成英一直看着祁真刚才那一阵没头没脑的样子,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突然祁真跳了起来,宗成英被吓了一跳,祁真嘴里喊着:“我的鸡!”

  然后就飞快的冲了出去,一个不小心脚狠狠的踢在门上,那个声响大的让宗成英都觉得疼。

  没过一会祁真就进来了手里端着一碗鸡汤,小心的吹凉了,一点一点的喂给宗成英。鸡汤的味道不好,也许是忘记了放盐,一点味道都没有,宗成英很给面子的吃了小半碗,祁真又拿了饭进来,上面铺着被撕成鸡丝的鸡肉,宗成英吃了两口就没再吃了。祁真疑惑的抬起头看着他:“不好吃?”

  宗成英没有说话,祁真有些失望,他将米饭上面的鸡丝放在一边的小碗里,然后就着白饭就开始吃。宗成英的眉头皱的深了一些:“你不吃菜?”祁真嘴里含着饭,眼睛睁的很大,这回是今天宗成英和他说的第二句话。祁真点了点头,含着饭的样子像一只青蛙,祁真出了卧室拿了上午剩下来的剩菜就开始吃,但是就是不碰那点肉。祁真一边吃一边说:“我联系了一个护工,明天就来,你这个样子一定要找一个专业的才行,现在情况还不明了,我不敢送你去医院,你的腿一定要复健,不管怎么样都要撑到你到美国手术。”

  祁真嘴里含着饭说话也不清楚,祁真吃饭很快,宗成英看着面前的少年,他似乎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着祁真。算起来他应该也十八岁了,但是那瘦弱的样子就像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脸色不好,身上穿着不合身的羽绒衣,裹在牛仔裤里的双腿细瘦细瘦的,端着碗的双手红肿的吓人,就是这么一个孩子,他宗成英的孩子!?

  宗成英鬼使神差的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不吃肉。”宗成英自己也没有觉出来自己这话听上去问的有些蠢。

  祁真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淡淡的说:“肉给你吃,我没有关系,我不喜欢吃肉。”

  宗成英已经忘记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自己的反应了,他只是忽然想起来第一次见到祁真时候的情景。那个时候屋子里的女人已经快要死了,祁真也是和现在一样的瘦弱,脸色蜡黄甚至比现在还要惨,宗成英看见他的时候他静静的坐在女人的床边,哪怕床上的女人已经因为吸毒失去了意识。宗成英突然明白了,他那个时候还对张振国说毕竟是养了自己的女人,死了也没有流眼泪,这样的孩子没有心,养了也白养。宗成英突然想明白了,对于祁真他似乎一直都看错了。

  祁真被宗成英这么看着有些吃惊,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收拾了一下慌忙的出了房间。

  祁真是晚上十二点的班,收拾了一下,一下子就九点钟了,祁真算了一下还能睡两三个小时。于是拿了一张小毯子蜷缩在破旧的小沙发上。冬天是祁真最难熬的,以前祁真冬天都是要开足了暖气还要盖两床被子睡觉的,现在只有一张薄薄的毯子,破旧的沙发有些地方已经连弹簧都露出来了,祁真躺在上面浑身发抖,客厅没有暖气,祁真冷的牙齿都打架了,但是一日的疲倦让祁真很快就睡着了。

  卧室里宗成英慢慢的坐了起来看着卧室的大门正对着客厅,宗成英把祁真蜷缩的影子看的一清二楚,宗成英看了一会摸出祁真放在他枕头下的手机,默默地按了一串数字。

  祁真是被闹钟吵醒的,闹铃的声音一响,祁真一个机灵飞快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看了看手机,松了一口气,去厕所用冷水洗了一个冷水脸,冰凉的水让祁真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他去看了看宗成英,宗成英闭着眼睛,祁真看了下暖气,默默地把房间的门关上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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