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
于是放进自己的嘴里舔了舔。
尤最:“……”
“嘿嘿嘿果然你的不辣呀!”安懿笑道。
“……你吃的是叉子当然不辣。”
“哦,这样。”安懿默默的又吃了口泡面,结果眼泪又开始流下来,他努力的仰头让自己的眼泪不往下流。
不辣,尤最吃过的泡面一点都不辣!
尤最扶了扶眼镜,掌心的位置正好遮挡住了唇边,放下手他拿着勺子把面前这盒泡面吃了。
安懿本来还是流泪,但是看到尤最在吃他的泡面时顿时愣住,啊,他们接吻了,是辣白菜味的,又辣又刺激。
“尤最。”
“怎么?”
“那个……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讲讲。”
“当讲就讲,不当讲别讲。”
“就是我觉得你今天怪怪的。”
尤最抬头,他看着对面挂着鼻涕有些搞笑的安懿,淡淡应道:“怪可爱的?”
安懿:“……”好生气,他们不是说这个情话很少人知道吗!
尤最抽了张纸巾递给安懿:“擦擦吧。”
安懿顿时很感动,他拿过纸巾眨巴着眼睛看着尤最:“你今天好像有点温柔。”
是啊,今天的尤最会跟他对答情话。
这个人真的太斯文害羞了,这一个月他真的煞费苦心。
“擦擦鼻涕,要流进泡面里了。”
安懿感动的表情戛然而止,默默低下头擦鼻子。
丢脸,他竟然在喜欢的人面前丢脸了,不仅不会拼写handsome,说情话还被对接,然后吃泡面还流鼻涕。
悄咪咪的抬眼想去看看尤最有没有笑话自己,结果他抬眼的时候就发现尤最在看着自己,眼神里没有丝毫嘲笑的意思,反而好像……
在笑?
“你牙齿上有个菜,也擦擦吧。”
安懿:“……”嘤,真丢脸,赶紧拿纸巾低头擦嘴。
就在他低头的瞬间,尤最唇边微微的上扬,像是平静的湖面上跌落一片树叶,荡开涟漪,格外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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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懿:我要去学土味情话了,要那种很难尤最对不上的,哼。
尤其笑:听说有人期待我出现?我出现那就是要见血的哦,你们确定还要我出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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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章我就写了尤最握安懿的手就被锁,还是红锁,我的心拔凉拔凉的,那以后摸腿怎么办qaq
第8章
安懿吃得全身冒汗,本来就刚运动玩,又不能吃辣味,身上大汗淋漓。
实在是受不了站起身就把身上的球衣脱了下来,一脱下来发现里边的白t也被汗弄湿,他也干脆一并给脱了。
“太热了太热了,我得去洗个澡。”他把上半身的衣服都脱干净,拿衣服擦着汗往阳台走去。
过分白皙光洁的皮肤在灯光的触碰下更加的明晃,转过身时,抬手擦汗的动作微微牵动着后背蝴蝶骨处线条,属于少年的青涩抽条感有着几分清瘦,却因为蝴蝶骨染上了几分不同少年的意味。
然而在这样健康富有光泽的皮肤上却有很多伤痕,特别明显的几处还带着一点泛红,显然是刚才踢球时摔伤弄到的。
尤最看着安懿手肘还有腰侧的擦伤不由得蹙了蹙眉:“安懿。”
他喊住人。
“啊?”安懿听到尤最叫他转过身:“咋啦?”
尤最这会才发现安懿的膝盖上也有伤,而且是有些出血的擦伤,视线在接触到血后瞳孔猛地缩了缩,大脑‘嗡’的一响,像是神经瞬间被分裂开来,他立刻扶住桌子。
低垂着脑袋,身体内似乎有什么在挣脱着想要出来,明明就只是看到一点点血丝,就好像是闻到浓郁的腥甜味,心跳加速,蠢蠢欲动,迫不及待的想要冲出束缚,甚至想要把那一点点血丝都亲口掠夺走。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神有了变化。
淡漠中带着警告,一会又是含笑带着玩味。
眸色微敛压下身体的不适,他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向安懿。
安懿傻眼的抱着自己的球衣看着尤最朝着自己走来,他背对着阳台外的光线,而在他这个逆光的角度见尤最那副眼镜又泛着冰冷的光泽,身上还带着危险的气息。
危机感突起让他默默往后退:“这突然是怎么了吗?有话好好说啊。”
退着退着他感觉自己已经碰到身后的墙,无路可退了。
而尤最越走越近。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那么怂,把将脸埋在球衣里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就说不要这样吓人,我知道我很烦我很闹学习不好又话痨,但是你也不能欺负我啊!”
被捂在衣服里的声音还有些发抖。
就在他做好要被打的准备时就感觉自己身体突然腾空,失重感袭来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对上了尤最的眼睛时他才反应过来。
哦豁,被抱了。
公主抱。
尤最将安懿一把抱起走回屋内,也没有在乎这家伙全身大汗淋漓黏糊糊的,然后把他放在椅子上,自己半蹲在他面前。
安懿还没有从公主抱的惊喜中反应过来,他低头对上尤最的眼睛时更加晕乎乎了,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为什么突然要抱他,好紧张啊好紧张。
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安懿。”尤最极力的忍着自己的心脏急促的跳跃,他用手捂着安懿膝盖上的伤口不让自己看到,而后抬头看着安懿:“答应我,不要受伤。”
不要让他看到血,一点都不可以。
——答应我,不要受伤。
这样的声音听着淡漠却又饱含着什么情绪,在安懿耳里就是担忧至极。
这会他才感觉到膝盖上有点疼,踢足球的摔伤很正常,他早就习惯了,反正都是小伤。但是尤最这样突如其来又带着男友力爆棚的关怀,他很意外。
原来尤最这么关心他吗?就连他磕磕碰碰都不行了。
果然自己已经成为了尤最的小宝贝了吗!
尤最就这样看着他,看得他略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不疼的,我都习惯了。”
还公主抱什么的,嘻嘻嘻。
尤最蹙眉,习惯?
怎么可以。
“不行,一点都不可以。”
安懿感动至极,眼睛眨巴着似乎还带着湿漉,原来尤最已经这么这么喜欢他了吗,就连自己受伤一丁点都不可以。
天啊,好霸道,好喜欢。
心脏砰砰跳。
尤最发现这家伙身上的擦伤并不少,泛红的痕迹在这样白皙的皮肤上实在是显眼,看得他心里很烦躁。
掌心贴在微凉的膝盖处,覆盖着的是已经有些出血的伤口,他是连这一点都看不得的,因为不能让那人有机可乘。
一点都不可以。
他看着安懿继续说道:“不许受伤,不许流血,就算流血了也必须处理好才回来,不要让我看到,听到了吗?”
安懿哪里知道尤最是害怕血,一心以为是尤最在关心他,感动的已经无法自拔,喜滋滋的点头:
“知道知道。”
尤最收回手没敢再去看伤口,他站起身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拉出抽屉,拿出常备的消毒水和纱布,然后放在桌面上:“会处理吧,一会洗完澡自己处理。”
说完握紧碰到过伤口的手走到阳台,他得洗干净。
冷静。
安懿的视线一直跟着尤最的背影,他看着尤最走去阳台,走到洗手台前,这会他对着光了,隔着玻璃窗他看到了弯腰正在洗手的尤最,从阳台外投入的光线轻轻柔柔的笼罩着尤最,隐约勾勒着尤最的面部轮廓,似乎柔和了此时的清冷,戴着那副冰冷的镜框都觉得温柔。
耳旁还回响着刚才尤最清冷却又霸道的话。
——答应我,不要受伤。
——不行,一点都不可以。
唇边的笑再也无法抑制的上扬着,瞳眸里倒映着尤最的身影,被他用最喜悦的情绪包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