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少觉得这不好笑
圣诞节,苟弈祝他圣诞快乐,他严肃地批评了这种崇洋媚外的思想行为,给苟弈讲述了一个小时圣诞节的来龙去脉历史渊源,中心思想就是不要过这个节。
今年二月十四情人节,抠男终于发了红包:2.14元。
苟弈收了,回了句“谢谢老公”,然后就有事儿去了。
等苟弈忙完事儿,拿起手机一看,抠男发消息:我也是宝宝,你也要给我发红包啊[吐舌头]
可能是见苟弈一直没回复,抠男接着发:一要你发红包就玩消失[裂开]
路少延苦口婆心劝苟弈不要再倒贴这个狗男人的程度和频率不亚于苟弈劝路少延不要再去痴缠不懂爱的孟啸春。
想到这里,趁着司机在那儿追车,路少延再一次劝苟弈放弃那个奇葩。
不是说非要对方多有钱啥的,至少不能这么诡计多端啊!
实在不行,胡鹏难道不比那男的香吗?
胡鹏家里就不说了,他自己名下十栋城中村的收租房,每个月十几万租金收入。
本人不抽烟不喝酒,话少安静,按时作息和饮食,除了健身别无爱好。
秉性单纯,对每个骗子都能做到慷慨解囊,遑论未来的对象。
“你怎么不去搞胡鹏?”苟弈问。
“我这不给你介绍呢吗。”路少延一本正经地说。
苟弈平时很讲义气,把路少延当亲闺女(?)疼爱,路少延怎么折腾他都行,唯独嫌弃他亲亲老公他就不高兴了,偷偷地翻白眼,反抗道:“好歹我跟我老——我对象是双向奔赴,你跟那个蛇精呢?一天到晚热脸贴人家……”
我那是在卧薪尝胆!
路少延不好说这个,只好说:“那至少……他长得还行吧?成绩也好吧?还不要我倒贴钱吧?”
苟弈顿时笑了:“你不刚贴了三十万人家还嫌你给他找麻烦了吗?”
司机忙中偷闲从后视镜瞥了瞥后面这俩恋爱脑的傻子,在心中疯狂痛骂这世界的不公!
提起那事儿,路少延的脸色黑了下来,扭头看窗外,不说话了。
十来秒后,苟弈说:“话说,他给你欠条,你为什么不要啊?”
路少延回头瞪他:“他想跟我撇清关系,我就不!他做梦!”
“但是,路少,我突然发现了一个盲点诶。”苟弈很认真地问他,“你如果拿了那个欠条,不是就可以用来威胁他从了你吗?你现在把欠条一撕,才是真的没瓜葛了,人财两空啊!我要是他,我做梦都得笑醒!”
路少延:“啊?”
孟啸春正闭目养神,将Allen的絮絮叨叨选择性地收入耳朵,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睁开眼睛,拿起来一看。
路少延:明确一下,你还欠我十万块钱啊
孟啸春:上周六早上八点半我在支付宝还了七万给你,你查记录
路少延:哦,我没注意
路少延:那还有三万呢!还钱!
孟啸春:平台周五结钱,最迟周六到账,我尽量在周日前给你剩下的三万。
路少延急忙跟凑过头在看的苟弈说:“他有钱还!”
“我去,这比胡鹏收租还爽啊。”苟弈紧急开动脑筋,“问他要利息!”
“要多少?”路少延问。
“一百万。”苟弈狮子大张口。
路少延震惊地问:“我放高利贷啊?”
“高利贷哪有这黑……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肯定要给一个对他来说是压力的数字啊!逼人卖身肯定要这样的啊!”苟弈说。
“那我成什么人了?而且万一他去辅导员那儿举报我呢?”路少延急忙摆手,“就算人家不举报我也不能这么干,这太过分了。”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苟弈怂恿他。
“不行不行,还是不行,这个真不行。”路少延坚决地拒绝他。
“哎呀,你试试!”
“我……我试试。但别那么直接!”路少延说。
孟啸春看着手机等了会儿,等来路少延的新消息:那你是不是要给点利息啊?
孟啸春:我会在转尾款时按照当日银行借贷利率加上利息。
路少延:……
路少延:你等等,我想想
路少延抬头催促自己的狗头军师:“你快点想啊!”
“哎呀你先别急,我想想……”
狗头军师刚要紧锁眉头,想起这容易长皱纹,忙抬手摸摸眉间,突然灵光一现,“激将法!对他用激将法!”
路少延:你真的觉得那样就可以了吗?
孟啸春:嗯
“他‘嗯’!!!”路少延拧起眉头向苟弈告状。
“看见了看见了!别慌!蛇精就是这样的!装逼!你别皱眉头,乖,长皱纹哒……”苟弈一边安抚路少延,一边飞快转动聪明的脑袋瓜,“知道了知道了,你这么回他——哎,你给我,手机给我,我来搞!”
路少延:是你的话,会这样想也不奇怪呢[哼哼]
孟啸春没回复了。
整整五分钟过去,孟啸春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回。
作者有话要说:
孟啸春:并不想跟苟弈聊天。
第12章
路少延抢回手机,指责苟弈:“还你说,你一说,他都完全不理我了!”
“怪我咯?他又不是第一天不理你……”
苟弈正要继续说,司机提醒这俩草包:“同学,前面那车停了,上面下来人了,你们要不要继续跟啊?”
两人抬头看去,孟啸春跟着先前那个殷勤开车门的陌生男下车进了一座建筑物。
顺着那俩身影看门口招牌,果然是个KTV。
“我猜中了!苟弈你给钱啊,我先跟上去!”
路少延不等苟弈反应,边说边拉开车门,小炮弹似的冲出去了。
苟弈认命地掏手机扫司机递过来的收费二维码,突然听到司机问:“你们这架势,捉奸啊?”
不愧是三大神秘组织之一,可真是波澜不惊见多识广见怪不怪!
“不是,我们都男的,谁捉谁啊?”苟弈一本正经地说,“前面那男的,欠我哥们儿钱不还,跑这儿来玩,这要脸吗?”
司机好奇道:“你哥们儿怎么到处借钱给别人啊?”
苟弈一摊手:“人傻钱多呗。”
……
Allen直接带孟啸春上了KTV最上面那层的贵宾包厢,给他介绍已经酒过三巡的导演制片等人。
旁边没介绍到的大概是其他被拉皮条的。
来的路上孟啸春就和Allen说了,他知道Allen是什么意思,但他早就说过不会参与潜规则。
Allen笑着说:“别想得那么恐怖,这是你情我愿的事儿,你不愿意,他们还能强了你吗?他们都虚得要死,你推他们一下都怕他们倒地就死。到时候你就陪他们喝喝酒,不想喝就说酒精过敏,坐那儿听他们吹牛、讲荤段子。”
一开始确实像Allen说的那样,孟啸春摆出“别挨我”的酷脸,旁边的节目导演试探了他几句,心中有数,确实没来硬的,听他说不喝酒,就不搭理孟啸春了。
孟啸春大爷似的坐那儿冷眼看着屋里的人,脑内复习人体结构。
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孟啸春正低头看手机时间,突然听到一阵不寻常的喧闹。
他抬眼,看到刚出去接电话的制片热情客气地领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男人皮肤是病态的纸白色,隐约能看出一点青来。
虽然在笑,但笑得非常虚伪,遮不住眉目间的阴翳之色
虽然用了化妆品,但并没有把黑眼圈和眼袋完全遮住。
如果没仔细观察,也许就看不出这人的步履有些轻浮。
屋里的人见了这个男人,忙都起身毕恭毕敬地打招呼,叫道:“毕台。”
男人笑着应了声,目光逡巡一周,落在了唯一一个还坐着的人——孟啸春的身上,笑意收敛起来,流露出阴冷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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