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少觉得这不好笑
路少延:我不信,你是谁?
孟啸春发来语音:“有事,等下回给你。”
路少延:什么事啊?
孟啸春:不关你事
路少延:……
路少延:你现在在哪儿?
孟啸春:家
路少延:???
孟啸春正等着路少延发来质问的消息,阮藩的电话又打来了。
很不想接,但还是接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过来啊?!”阮藩的声音十分急躁。
“半小时。”孟啸春说。
“你快点!用跑的!”阮藩叫道。
孟啸春应了声“好”,挂掉这通电话,面无表情地远远看了看在酒店楼下徘徊、等着爆齐安源夜会神秘男子劲爆新闻的几个狗仔,收回目光,看路少延给自己发的消息。
路少延:发定位给我
孟啸春:?
路少延:别问!让你发就发!
孟啸春:有事,不说了
路少延:搞不懂!孟啸春不肯发定位给我!他是不是迷路了不好意思说啊?还是路上被人骗去搞传销了,搞传销的不让他发啊?
苟奕:他不把别人骗去搞传销就不错了……
苟奕:你冷静一点,他可能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而已
路少延:都这么晚了,我都要睡觉了!
苟奕:你现在在哪?
路少延:酒店啊
苟奕:你至少已经在酒店大厅了是吧?
刚刚把左脚踏出酒店大门的路少延停了一下,收回脚,低头回消息:没啊,在房间
苟奕:这么晚了你别跑出去!那里人生地不熟的!他不会丢,丢了也就丢了,我怕你丢了!
路少延:没啊,你想多了
发完这句话,路少延抬头走出了酒店大门,左右看看,心中茫然,不知从何找起。
苟奕:听我的,路少,你先回房间,乖
路少延:他会不会被人嘎腰子啊?
苟奕:你再不回去,你可能会被人嘎腰子!
路少延:先不说了,我问问人去,这边路是有点复杂
路少延:你别担心我,这边晚上跟白天似的,到处都是人在拍夜戏,又不是荒郊野外,很安全的
苟奕:你要不要仔细想想自己的前后逻辑?
孟啸春接了阮藩打来的又一通电话,听着对方在里面催促,没说话,目光一直落在通往更远一点的某酒店的路上。
终于,他看到了路少延从哪儿往这边走。
孟啸春打断阮藩的喋喋不休,说:“我到了,就上来。”
然后他朝面前这栋酒店快步走去。
……
路少延正不知从何找起,忽然愣了下,目光落在不远处朝一家酒店走去的人身上。
这侧影……是孟啸春吧?反正孟啸春有那身衣服!
靠,敢情这货压根不知道我在哪家酒店,一家家问过来?
路少延好笑地翻了个白眼,想了想,没跟进去,而是找了个地儿藏起来,想等下孟啸春出来的时候,他就冲出来吓唬对方一大跳!嘻嘻。
……可路少延迟迟没等到孟啸春出来。
他再一次看时间,距离孟啸春进去已经快一个小时了。
……
酒店房间里,齐安源对孟啸春感激道:“多亏了有你,真是幸好你在附近实习,不然也赶不过来……谢谢你啊。”
孟啸春没回他,依旧侧身站在窗边,撩开窗帘的一角,垂眸看着楼下的情况,半晌,淡淡道:“记者都被小叔扮成你引走了。”
“什么记者!都是狗仔!”齐安源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扁了扁嘴,眨眨眼睛,继续恭维孟啸春,“多亏你想出这个主意。”
“你换上我带来的衣服,现在走。”孟啸春说。
齐安源点点头,没多说了,赶紧换上孟啸春带来的衣服——虽然是新的,但一看就是地摊货,廉价的山寨货,但这会儿他没资格挑三拣四,赶紧套上了:“那我先走了啊,回头手机上说!”
孟啸春点了点头。
……
“可是我们真的不能随便说客人的信息。”前台歉意地对路少延说。
路少延无奈道:“我说了,刚刚进来的那个人他是来找我的,但找错酒店了,他不是你们的客人啊。”
前台对一个小时前进酒店的帅哥有很深刻的印象,这会儿也很无奈:“不管怎么样,我们……那位客人,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他是几号房,他应该是跟人约好了,别人已经开了房,他根本没来前台,直接就进电梯去了。”
路少延正烦着,不经意一扭头,瞥见从电梯方向低着头朝大门匆匆走去的人,皱了皱眉头:“齐安源?”
这家伙化成灰了他都认识!
齐安源听到他叫自己,走得更快了。
路少延猛地意识到了不对劲,忙追上去,一把拉住齐安源,质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孟啸春呢?”
齐安源要急死了,细声细气道:“你小点声……松手!不然我跟你妈说!”
“孟啸春呢?”路少延瞪着眼睛问他。
齐安源一时没搞懂具体是什么情况,他现在只想赶紧脱身离开这个不祥之地,就咬着牙报了房间号。
“你最好没骗我,不然我跟你没完。”路少延说。
齐安源不耐烦地从兜里摸出房卡,往他怀里一塞:“可以松手了吧?!”
路少延低头一看,真是那个房号,顿时愣在原地,手也松开了,根本顾不上齐安源一溜烟小跑走了。
第52章
路少延绷着脸进电梯上了楼, 按下楼层,不一会儿就到了。
他此时此刻的脑袋里仿佛什么都想了, 又仿佛什么都没想, 整个人像木偶一样,呆呆愣愣地看着电梯门打开又关上,机械性地按住开门的按钮, 没松手, 电梯门就一直开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没多久,只是对他来说很久而已……有人进了电梯, 问他:“你没事吧?上去还是下去?”
路少延这才稍微地回神,犹豫了一下, 松开手,出了电梯, 慢腾腾地朝房卡上号码的房间走去, 每走一步, 他的脚都好疼, 好像是在劝他不要再往那边走。
但是, 其实走不走, 都无所谓了。
他又不是傻子。都这样了,只有傻子才信这只是巧合。
最终, 他停在了那个房间的门前, 却没敲门或按门铃, 而是低着头站那儿,站了很久, 手里的房卡都快被他攥变形了。
他的脑海里冒出了很多话, 譬如“三人者, 人恒三之”“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都是报应”“冤冤相报何时了,没完没了”……
说不清。根本就说不清。
终于,他转过身,打算原路返回。
他觉得自己开了那扇门也没意义,没什么好跟孟啸春说的,除了丢人,什么意义都没有。
路少延刚走出去五六步,门就开了,孟啸春问:“你怎么在这?”
路少延略停了一下,犹豫了一下,接着加快脚步朝电梯走。
但孟啸春很轻松地就追上了他,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孟啸春还没说话,路少延就应激地转头用另一只手狠狠推他一下,接着把房卡砸他怀里,然后试图挣脱他的手。
孟啸春瞥了眼掉到地上的房卡,沉默着让路少延无效挣扎了几秒钟,低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路少延抬起头来瞪着他,哽咽着冲他吼:“你是不是当我是傻子啊?!”
“……没。”孟啸春说。
“你犹豫了一下!你在撒谎!”路少延怒道。
“进屋说。”孟啸春说。
“我才不进你们那破屋子!松手!再不松手我叫了啊!”路少延一边说一边继续挣扎,见孟啸春还是不松手,情急之下张嘴用力地咬上了孟啸春抓着自己的那只手的手腕。
咬了半天,路少延都尝到血味儿了,怕起来,松开牙,一看,真被自己咬破了,忙讪讪地去看孟啸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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