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追妻火葬场了
“我最初是有过和沈瑜复合的念头,今晚也跟他表达过复合的意向,但是是在他还没说清实情的情况下,说清后即便他想跟我复合,我也不会答应。”
季行辰像是在听一件很儿戏的事情:“那你确实要感谢你的初恋,没再接着骗你。”
“他不是我的初恋。”我对初恋的定义为相互喜欢的初次交往对象,我和沈瑜甚至不算真正的恋过,在六年前分手后,我就不再对外承认这段关系。
我看着季行辰,因着这句初恋还想补充什么,又没能出口。
“分开的实情他骗不了我。”当年的分手是已经发生的事实,距离、不般配、世俗这些借口打发不了我,我总会挖出唯一的真相。
“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联系他了。”
季行辰耐着性子听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问道:“所以呢,你说的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如愿知道了分手的原因,但在这一过程中,我和季行辰之间累计的怨怼与失望,解释清楚又能怎样?
我对过期六年的感情一瞬间心死,季行辰对现在的我也心死了。
季行辰定下约定时,曾说:不想过后我们都后悔。
不顾后果,任性妄为走地到这一步之后,我已经开始后悔了。
“对不起……”我今夜第无数次道歉。
我将校园里的经历都说给季行辰,和他解释了好多,聊了很久。
季行辰漫不经心地听着。我在他再一次抬起视线看向墙上的表时,也跟着看了过去。
“我只想听二十五岁的你跟我解释这些。”
……
“零点了”他道,“还剩七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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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段重修
第29章 我能保证
二十五岁的我又不会跟你解释。
我郁结地想着,但是秉承着少说少错的原则,用拉链把嘴缝上了。
被我念念不释的真相,每一个字,每一段描述,都如淬毒的芒刺般,回想一分,便刺入一寸,细思极痛。我蜷在床上,难得没嘲讽不做解释的二十五岁的自己。
我隐隐理解了二十五岁的我为什么会将所有情绪都封在心里,并非吝啬表达爱意,而是不敢。
六年前被分手的我预知不到自己未来还会遇到真正的真爱,一朝被骗,在检讨与自我厌恶中,重塑了本性,也抛弃了本心,失去了对感情的信任——所谓的理智其实是出自胆小。
二十五岁的我对季行辰有多深的爱,就有多患得患失。
我因着真爱这一念头,心绪万千,摸索着拿起了一块被我收进抽屉底层的扩香石。
手上的晶石外形宛如剔透的琥珀糖,有种漂亮的易碎感,但质地实则非常坚硬,即使我睡相不佳脱手扔掉也不会摔碎一地。
我凑近嗅了嗅上面微末的余香,眼睫沉了沉,将扩香石轻轻握在了手里。
作为饰物而存在的晶石,只可做远观之用,触感冷硬,不规则的棱角还有些割手,不似曾被我习惯握住的安抚布偶,更无法比拟被现今的我习以为常的陪伴。我将手上的晶石握得更牢,隐隐感觉有什么握不住的东西要被我弄丢了。
次日,本该将自己封闭起来疗伤的我在闹铃响起后,选择了按部就班地起床上班。
可能这具身体到底不是十九岁的我,最重的打击都经历并自愈过,昨日之事今晨醒来时,已然恍如旧梦般不甚在意了——看来心冷也有心冷的好处。
我看着还攥在手上的晶石与指缝间凝固的血迹,内心有种奇异的平静,我感觉十九岁的我在逐渐死去。
我为昨晚的事给邵文琦打了通电话。
“帮我查个人的联系方式。”
要在早年,这个时间段我致电的这位夜行生物努努力都还没睡,这会儿竟也跟个正常人似的起床了。
邵文琦不愧是我最不靠谱的好兄弟,有事真不帮:“我现在全职带孩子,不在江湖中,勿扰。”
“帮我,不然我天天堵你家门口抢你儿子的零食。”
邵文琦亲切地骂了我几句:“报名字。”
给沈瑜递情书的那个女生名字叫什么来着……我想了一分钟,想到头疼了,仅仅想起个姓。
“我高中的一个女同学,姓吴,你先顺着这个方向查。”这事我本想悄悄的来,实在寻不到的话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再一次发朋友圈了。
邵文琦那边也思索了一会儿,狐疑地问:“这个人你之前不是找过吗,你又找她干嘛啊?”
我一静,问:“什么时候?”
“有个几年了——就你刚和你前任分手那阵吧,大半夜半死不活地问我找一个女同学的联系方式,这么喜庆的事我想忘都难啊……”
我一言不发地挂断了电话——看来二十五岁的我已经试图补救过那句自以为是的警告了。
我看着通话记录,删掉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部手机里的人,为前言彻底画下了休止。
下楼时,次卧的门紧闭着,就在我以为季行辰已经出家门时,突然听到房间内传来一声疑似摔柜门的声音。
我老早就觉得季行辰的脾气跟我是一个路子的,本质上也是个难招惹又易怒的主,看来是睡眠不足有起床气了。
昨晚我拉着季行辰真情实感地解释到了半夜,他估计全当我王八念经了,也不知道睡眠不足这条会不会也被他记在对我的记仇小本本上。
今天算是我先起来的,按照二十五岁的我和他原来的惯例,先起来的做早餐,我浅浅地琢磨了一下,本野生大厨临时上岗,煮了两颗水煮蛋。
季行辰收拾完毕后从房间出来,看到在厨房里晃悠的我,很明显地一愣,随即扯平了嘴角,从冰箱里拿了瓶全脂牛奶,用牙咬开封口,边走边喝空,紧接着便要穿鞋出门。
“辰哥……”
我叫住了他,将两颗水煮蛋都递给了季行辰。
季行辰看了一眼,不愿与我多废话,将蛋随手接过扔进了公文包里。
我们前两天因为有些赌气,上班都是各走各的,今天的我发出了蹭车的声音:“辰哥,我的手坏了,你能不能带我一程啊。”
季行辰看到我手上仿佛被牙口不齐的疯狗咬过一样的伤口,眉毛狠狠一颦:“你自残了?”
“我没有。”这具身体毕竟是我自己原厂原装的,自残的话我的厂家就能把我清仓处理了。
我也不知道我睡着后怎么盘那块石头了,竟然攥出了一手的伤,满手是血的醒来都没什么感觉,这会儿被季行辰质问,伤口突然矫情地以疼痛跟我找起存在感。
“同样的遭遇二十五岁的我都没自残过,我更不会,而且我还没他那么走不出来。”
我酸唧唧地说道:“我不会故意伤害你老公的身体,你不用那么紧张。”
季行辰看起来很想把我的爪子直接剁掉了事,然而还是拿出医药箱,掰开碘伏棉签试管里的药液,给我的手进行了简单的清创和包扎。
“我也不是说二十五岁的我一直走不出来,你别误会,”我一铲子一铲子地给二十五岁的我填坑,“我能替他保证,知道分手真相后,哪个我都不会再接着喜欢沈瑜,你要相信这个。”
当年的恋情不过是沈瑜演出的假象,既没动情,谈何留情——坍塌的人设没那么难忘。
之前我在酒吧喝多那次,季行辰把我当成二十五岁的我,说我心里还惦念着那个人,这是我为他们造成的误解,我也在为自己的失言填坑。
“我没拿复合的期望吊着你,我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即便二十五岁的我回不来,你跟他……你跟他至少是真心相爱过的。”
“闭嘴,”季行辰冷声道,“我不想听。”
“嘴长我身上,我就要说。”
行医手段本就很兽医风格的季行辰突然不讲医德。
“嘶……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你弄疼我了。”
“疼死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