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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追妻火葬场了

作者:暧昧散尽 时间:2022-09-26 01:02:13 标签:狗血 阴差阳错 破镜重圆

  贴近的那刻,他主动握住了我的手。

  我的真实想法是忌惮并抗拒这样的接近,可他的手好温暖,我想多握一会儿,哪怕只有一会儿。

  复联系列收官之作《终局之战》的首映现场,人满为患,滚动出结局字幕时仍没有几人离场,有人鼓掌,有人为情怀流泪,影厅的灯亮起,下一场的观众已经迫不及待地排在了影厅入口,我和季行辰走在人流的最末端,隐秘地接了个吻。

  我隐秘地试探着他对我的心意,为他戴上对戒,拍下十指交扣的照片当做证明,建立种种无法弃置的关联,将他牢牢绑在身边。

  他的生日,自驾川藏线出游,见到了积雪的山峰与十月末的第一场飘雪,苍茫的草甸、剔透的湖泊,水与天皆是一尘不到的湛蓝。陡峭的峡谷就在脚下,青藏高原近在眼前,山路蜿蜒,我们的前路一直向上。

  许久不曾有过的放飞与疯狂,旅途的末尾,驶出国道探寻世外绝景,将车泊在幽静处,同吸一罐氧气,在车里至死方休地做了一场,将理智与不理智贯彻到了极致。

  格桑花铺满昼夜,我们在离太阳最近的地方拥抱牵手,我放飞印有经文的风马纸,诚心祈愿,愿爱我的人与我爱的人能平安顺遂,愿我能与季行辰携手一生。

  我连许愿都不敢提起真心。

  然而他说他真心爱我,不只是说说,他孤注一掷地选择了我。

  我用眼神描摹着季行辰的脸,回忆起初见时,他还带着青年凛然朝气的眉眼。令我心动,又不敢动心。

  我从他脸上的伤疤,忆起那年他与家人决裂,眉尾被锐物砸伤,血痕如泪痕般干涸在他的脸上,他紧拥着我,颤抖地说:“李屿争,我只有你了”时,我是怎样痛彻心扉的心疼。

  与此刻一样的心疼。

  虚乏的手指写不出太复杂的字句。

  我在季行辰的手心里一笔一划写下他的名字,缓缓地画了一个爱心。

  心智十九岁的我问过他:“我喜欢你么?”

  他反问我:“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

  现在我可以加上二十五岁的我的心境,笃定地回他“我爱你”。

  不是喜欢那么稚嫩的感情,而是爱。

  远超我表现出来那么多的深爱。

  手术总体还算成功,三天后我从术后的惨状中恢复了些许。

  曾经的我会将季行辰放在心里想。

  三天后,可以使用手机的我,为季行辰发送了:[想你。]

  季行辰来到医院看望我。

  三天的时间,我想了很多,季行辰大抵也是一样。

  我们相顾无言,我莫名觉得现下的氛围很像当年他向我告白时的那幕。

  我与季行辰相识五年,在一起两年,我们彼此好感,互生情愫,只不过先挑明这层暧昧关系的是他,所以他在我失忆询问时,承认是他追的我。

  季行辰不过是比我坦然罢了。

  我倚坐在病床上,冲着他微笑了一下,这次比他先开了口。

  我放缓语速温声问他:“可以聊聊吗?”

  季行辰不动声色地打量我。

  “宝宝,过来。”

  “别叫得那么亲密。”季行辰颦眉冷声打断,“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知道。”我掩住落寞,放下了手,摩擦着指间的戒指,“是我的错,我记得,我都记得。”

  失忆以后我的所作所为,我都记得。

  “季行辰,可以也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吗?”

  我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过趋向于公式化,又用活络些的声音笑道:“拒绝与否在你,不过追求权在我,你都给失忆的我一个月的机会了,不可以偏心啊。”

  季行辰神色复杂地质问道:“车祸的事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车祸并不严重,怕你担心,原本已经处理妥当,结果发生失忆这种意外的情况,这三天我反思过,我的事情你有知情权,我不该向你有所隐瞒。”

  车祸发生之际,我在溜神开车,被一台横冲出来的货车追尾,以至于未能及时做出反应。

  我当时在溜神些什么?我似乎在想“我想快点见到他”,思维发散地过渡到,“我想要早点认识他”。

  这一遭下来,我也算愿望成真了。

  “车子损坏的很厉害,因为跟你的那辆是一起买的,所以还是送修了,也怪车库里的闲置车太多,否则我应该会早点察觉到车祸的事,晚些我把那些闲置车都送到我爸那里,左右常用的只有那台。”

  季行辰神色凝滞,从我的种种言行得到判断:“你全记起来了是么?”

  “是。”我应声,“我回来了。”

  季行辰离我有些远,我抱不到他。

  二十五岁的我其实并没有季行辰口中那么完美,失忆的我曾一语道破过,理智都是装出来的。我的心情依然会随着他的喜怒哀思而波动,爱得依然炽烈。空闲时总是反复打开与他的聊天界面,收到他的消息会满足一整天。

  二十五岁的我与心智十九岁的我也是不同的。

  彼时人格碎裂,经历过阴影拖拽的我,内心更加阴沉,在自我拼凑的半年间,学会收敛情绪,学会伪装心性,学会怀疑人心。

  在与季行辰交付彼此后,我总会在床事上无节制地索取他,在他承受不住,溺毙在欲望的浪潮中时,看着他的眼睛,一遍遍地询问着他茫然状态下,潜意识对爱的回答。

  占有欲不可理喻到敌视一切对季行辰抱有爱慕意图的人,也曾阴暗地想过他与家中断绝是件好事,能让他的归处只剩我。

  贪婪、偏执、谋虑、自卑,都是我的构成。

  世界上根本没那么多的恰好,失忆时我守在季行辰公司楼下,与他假装巧遇不过是故技重施,先前的暧昧期每一次我若无其事地出现在他身边都不偶然。

  我们有一个装修温馨的家,家里的影音室很大,沙发被我选得很小,一同观影时可以紧挨着。

  厨房与餐厅相连,我会提前将他叫过来,再慢慢地做着最后一道菜,他就坐在餐桌前安静地等待开饭,即使在我的催促下先动筷子,视线也会一直停留在我身上。

  睡觉时我会偷偷将空调温度调低,将熟睡的他引导进我的怀里。

  我确定季行辰对我的爱意真实可信,却用了太久的时间来佐证这一结论。

  是我太过压抑心中的情绪。

  是我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我心间最后那点笼罩不散的旧日阴霾好像被“十九岁”的我莽撞的驱散了。

  “十九岁”的我担心被二十五岁的我同化,原来所谓的同化亦是心态上的双向影响。

  补全六年记忆回到二十五岁的我,温笑着,拿出心底的思念,向他诉说:“辰辰,三天不见,我很想你。”

  “你想知道关于我的任何事,我都可以告诉你。”

 

第46章 我的永远

  早在失忆时的我学着成为二十五岁自己时,就已经潜移默化地改变了,区别无外乎人前一套,季行辰面前一套,恢复记忆后我的心态与失忆后期的我并无太多不同。

  我不再压抑自我,学会了主动向季行辰说“我爱你”。

  季行辰对我不可逆性的转变依然不适应,不过没关系,以后我每天都说爱他,他早晚会习惯。

  恢复记忆的我终究做不到早年间那般豁然随心,在季行辰面前除外——谁是季行辰的乖乖妻宝啊,是我!

  因为症状特殊,我需要多留院观察一段时日,季总是个讲究人,看望病人从不空手来,给我带了我爱吃的豆沙馅蟹壳黄。

  我活动着输液后的手腕,看着手臂上的文字,嫌弃起自己的笔迹。

  季行辰嘲弄地说:“怎么,后悔纹这个了?”

  “是,”我点了下头,漫不经心道:“字太难看,后悔没把你的名字写得好看一点。”

  季行辰的脸很缓慢地升温变红,大抵是失忆时我们之间的相处的也多了份随意,抬手要拿蟹壳黄堵我的嘴,都送到我的嘴边了,复又反应过来什么一样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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