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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被陌生毛子打得半死

作者:mooner 时间:2022-09-29 01:01:44 标签:搞笑 破镜重圆 欢喜冤家

  “Allo?”

  “啊,Allo,allo,”我完全没料到他这样快就接了电话,腹稿霎时全乱作一团,“这是瓦连京吗?你好,你好,打扰了。我是伊万,安德烈的朋友,前几次还跟你吃了饭那个……也许碰巧你还记得?”

  电话那头停顿了半晌,我担心他没听懂,挠着头准备再说一遍。

  “是,我记得。”他简短答道。

  “这样冒昧打电话真是不好意思,主要有个问题想请教下,我这车有点漏油,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下?”说完我就觉得自己蠢得不可救药,这问题谷歌一下成千上万的解决方法就出来了,哪用得着专程打电话,还是不怎么熟的朋友。

  “得检查漏油位置,先看看发动机和变速箱的放油螺丝。”

  这一句我就听懂了“螺丝”,围着车转一圈,最后又蹲回车前,开始后悔怎么不直接发信息,心虚道:“嗯……我没看见螺丝呢……”

  他那头有些吵,开门关门的声音,我有点绷不住了,抓着脸撒谎道:“您要是太忙我就不打扰了,刚看见旁边有个修车行的电话……”

  “你在哪儿?”他打断我说。

  “莫大大门的停车场……你知道这附近有汽修点?”我敲着车身,琢磨着实在不行就冒险开回去,反正漏油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我要不打车回去,明早再来拖车——”

  “二十分钟到。”他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我后半句话卡在嗓子眼,攥着手机霍地站起来,原地转了一圈,第一个反应是照车窗,看今天有没有穿得不能见人;随后掏出几张纸把后视镜几个污点擦了,擦完觉得可笑,连忙甩到地上;等手上终于停下动作,才后知后觉地又喜又惶,盯着门口几条主路的车来来往往,偶尔停下一辆简直要叫我跳起来。

  就这么过了大概十多分钟,我正盯得两眼炯炯,肩上忽然被人用力一拍,几乎叫出声,转身一看,却是瓦连京站在身后,戴着帽子,鬈发被压得贴在额头上,挡住眼睛。

  “你站那儿看啥呢?”他取下围巾,两颊绯红,呼吸带着酒气,我想平常这个时间点,他大概都在酒吧喝酒的。

  “没看啥。”我心虚道,顺手接过他的围巾。瓦连京走到车前掀开引擎盖,这摸摸那碰碰摆弄了好半天,抬头问我:“有#¥%吗?”

  我没听懂,他便干脆脱了衣服扔给我,自己趴到地上去看车底盘:“发动机跟变速箱都没问题,看看油箱。但你这车底盘太低,得有个#¥%才看得见。”

  我猜得七七八八,这#$%大概是“千斤顶”,只好摇头:“我车上没这东西。”

  “那没办法,”他两手一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等明天早上铺子开门吧,我现在身上也没工具。漏油虽然能开,但爆炸起火也不是没可能。还是等一晚上吧。”

  我自然没有异议,将围巾和外套还给他,瓦连京边穿边问:“你这是要回家?”

  “是的。”我答道。

  “你家住哪儿?远吗?”

  “不远,开车挺近的,走路半个小时。”我看他戴好帽子,头发依旧乱糟糟被压着,“真是不好意思,叫你白跑一趟。”

  他没说话,两手揣进兜里,也没有走的意思,转过脸瞅我两眼:“有烟吗?”

  十分不巧,我当日刚抽完最后一包烟,于是五分钟后,我便领着瓦连京走上去附近便利店的路。我在前面走着,瓦连京差我两步距离在后头慢慢踱,一手插着兜,一手噼里啪啦摆弄他的火机;一路上没说什么话,从便利店出来后,瓦连京抖出根烟递到我眼前,我没有推辞,埋头借他的火机点了,跟他一同趴在旁边的栅栏上吞云吐雾,欣赏路人。

  没过一会儿经过两个小孩子,由大人领着,一人端了个小篮子,脸蛋嘟嘟,十分讨喜。瓦连京低头跟他们说话:“这是上哪儿去呀?”

  “上募捐会去!”两个孩子叽叽喳喳道,其中一个举起篮子,“我们今天卖掉好多巧克力,可以捐好多钱呢!”

  “好多钱是多少钱?”瓦连京逗他俩,“说对了叔叔也买一块。”

  两个小孩争相报数,瓦连京摸了摸他俩脑袋,掏出一百卢布放进篮子里,从其中一只小手里接过糖,再与他们一一握手告别。

  我在一旁看着,心里啧啧称奇,瓦连京平时一副懒得理人的模样,倒没想到这样喜欢孩子,不知道他有没有兄弟姐妹?是因为弟弟妹妹太多,才这样熟稔?

  正出神,冷不丁被他那颗糖给砸了胸口,惊疑抬眼,见他努了努嘴,示意我吃。

  我捧着那巧克力不知为何心里忽然很柔软,翻来翻去打量了几眼,举起来冲他笑:“逗娃娃的。”

  “你不也还是个读书的娃娃吗。”他又吸一口烟,眯眼看着我,灯光打在他脸上看不清眼神,但从嘴角的括弧来看,一定在笑。

  “我二十一了,在哪里都算成人了。”我小声说。瓦连京没有回话,我感到他今晚心情不错,手指头一直敲着栅栏打节拍,像是脑子里在哼歌;他抽完那支烟,抬手揉了把我的脑袋:“所以你家住在哪儿?我们该把大娃娃也送回家了。”

 

第18章 汽修西施

  后来车的漏油问题解决了,先前是车子老出些小毛病,瓦连京说是因为零件老化,保养一番后开着是顺畅许多,我却开始三天两头地往瓦连京那儿跑,绞尽脑汁想些车毛病,目的当然是为了多见他几面。走的时候我一般留些小东西给他,什么巧克力,几包烟之类,这么些小玩意儿当面给他太难为情,通常是往他桌上一放我就溜走;偶尔我也故意落下点东西,就想让他看见了打电话告诉我来取。办法虽然老土了些,但十分奏效,我就凭着这样的伎俩,几乎每隔个两天就能跟他见回面。来的次数多了,我对他的作息也熟悉起来,他爱喝酒,因此也常常误事,通过好几次蹲守失败,我发觉他就没一次准时上过工,最晚的一次是下午两点才来,上了两个小时,就又下班喝酒去了。

  修车铺那老头对此像习惯了又像看不惯,瓦连京没来时他不急不催,跟他老婆在店里守着,有客人了出来看看;瓦连京一来,则必然会跟他大吵一架,吵得脸红脖子粗,偶尔还要摔点东西,通常是他老婆出来劝架。遇到瓦连京跟那老头吵得严重的时候,准没有什么好脸色,我先前没摸清楚,因此碰了不少鼻子灰,给吼得直缩脖子。然而即便是这样,我还是舍不得离开,总要磨些时间,跟他多待一会儿。

  直到有天我又来找他买些乱七八糟的工具,正要开走,他走下来敲我车窗。摇开之后,我见他手里举着我偷偷留下来的巧克力礼盒,登时不好意思起来,他趴在窗沿,垂着手腕,一边嘴角勾着,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以后别留这些东西了。”

  我以为他是不喜欢,急忙要说话,他拇指朝后点点肩膀,顺势望去,正是他的老板翘着肚子歇在椅子上。他说:“你那些漂亮糖,全进了他肚子。”说着伸手将那礼盒放到副驾驶上拍了拍。

  情急之下,我一把拉住他的手,大声又激动地问:“——那你喜欢什么?”

  瓦连京看了我一眼,我试图在他的脸上捕捉任何细微的变化,然而一无所获。

  “你车没什么毛病了,没事不用三天两头的来。”

  他微一挣动,我便立刻松开了手,眼睁睁瞧着他转身一步步踏上台阶,背对着我抬抬胳膊,算是告别。

  此话让我暂且忍住了一周没有去,这一周里我给他发了三条短信,打了两通电话,无一例外都没有得到回复;我开始阵阵失眠,我想他或许已经察觉到我的心思,在与我作隐晦的拒绝;而安德烈的话“大哥那样的肯定喜欢女人”更是时刻在我脑内作响。每日上完课后我不再去费劲想今天去他那儿的理由,只直直一条路回家,大把的时间无处消磨,我竟不知道在此之前我是如何打发时间的 。

  躺在家里也只能刷刷手机,首页一刷新便出现安德烈等人的新快拍,我这才想起来这段时间忙着搞瓦连京,已经许久没有跟他们一帮青少年出去喝酒玩乐了。一点开快拍就是安德烈的大脸,不出所料又在屋顶上喝酒甩头,四周黑漆漆,靠闪光灯照明。我心里发笑,很有些怀念,正要敲字约他们一起玩,却猛地一下摁住屏幕,从头再放一次,安德烈的脸——啤酒——人群,我截屏放大来看,身材高大,帽子压住鬈发,嘴上叼着烟在笑,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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