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白月光和替身HE了
他话里话外,意有所指。
裴夙月又抿唇笑道,“不过我也真的很谢谢他,能让我有接近苏苏的机会。”
苏以尘一时之间神情复杂,五味杂陈。
纵然裴夙月的话语明着暗着说顾寒舟的坏话,但不可否认,裴夙月说的没错———顾寒舟根本没有把他当回事。
顾寒舟是顾氏集团的最高掌权人,他是个商人,眼里几乎只有利益,也只和自认为优秀的人可以持续提供利益的人打交道。这样的人,名利、自傲,他绝对不会将养在身边的一个“小情人”放在眼里。
在顾寒舟眼里,他在外面养的那些小情人们都是无聊时排解郁闷的逗趣儿的小金丝雀,上不得台面。顾寒舟肯让自己这个“金丝雀”住进顾家,已经是天大的恩赐。更何况,他还是靠着这张与白月光相似的脸才会被顾总格外“施恩”。
苏以尘是一个慕强的人,他对一开始,对顾寒舟是有好感的。那是对强者的倾慕。
但是后来……通过种种事件,苏以尘也迅速认清了顾总的薄情寡义,他摆正了自己的心态和位置,只拿钱,只演戏,只做好自己该做的,再过一年后,直接走人。
苏以尘并不觉得顾寒舟的这种行为有侮辱伤害到他,因为他非常清楚自己根本就不在意。
但是站在顾寒舟的角度、站在裴夙月的角度、站在所有人的角度来看——顾寒舟的这种行为无异于在羞辱一个深爱他的人。
只是白月光这番茶言茶语又是几个意思?苏以尘双眸微沉且奇怪的看着裴夙月。
与此同时,楼梯上脚步声响起。
苏以尘脸色微变。
“夙夙,你怎么会在这?”
顾寒舟站在拐角处,一身宴会上穿的还未来得及脱的西装,他修长五指插着口袋,来自上位者的气势压迫性极强,一双泛着冷的眼眸正凝望着二人。
裴夙月面露一抹完美得挑不出错误的微笑,语气正常得犹如在说今天天气:“我来看看苏苏的住处,以后可以多关照。”
顾寒舟还没有说话,楼上顾轻舟等人就已经跑了过来。赵亓根看着苏以尘,满脸不屑:“苏以尘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夙夙,你小心一些,别让苏以尘的晦气沾到你身上。”
裴夙月笑容缓缓收起,瑞凤眸里含着一抹微不可见的寒凉,他看着赵亓根,大概是看死人的冰冷眼神。
苏以尘清晰的感知到了裴夙月的情绪变化,也仅仅只是一瞬间,一切便恢复如常。他立即走上前,面上扬起一抹笑容,他招呼道:“大家今天忙累了,快别站着了,都去休息吧。”
赵亓根上上下下看了苏以尘一眼,冷笑了一声:“鸠占鹊巢。”
陆鸣辰拦住了赵亓根还想说下去的举动,他笑道:“行了,我们是来做客的,不是来逗弄小雀儿的。快睡觉吧,我都要困死了。”
顾寒舟缓缓下达了命令:“都去睡觉。”
顾轻舟等三人便一个推搡着一个去了四楼。
裴夙月仍然记着苏以尘的话,他缓缓往前走去,走到顾寒舟身后,在顾寒舟看不到的地方,裴夙月朝苏以尘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所有人都走后,
顾寒舟凉凉的,居高临下看着苏以尘:“没有在夙夙面前乱说什么吧?”
苏以尘从裴夙月那抹笑容回过神来,他“啊?”了一声。半晌才反应过来,立即低声回应:“您放心,我不会在他面前多说一个字。”
顾寒舟缓缓摸搓指尖,淡淡的语气带着浓烈的压迫感:“这样便好,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我不希望夙夙知道你跟我的关系,你摆正好自己的位置,不要给我添乱,知道么?”
苏以尘乖得几乎逆来顺受的模样:“好。”
顾寒舟眸光万分凉薄的看向苏以尘,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的神色变化,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看着地上挣扎生存的蜉蝣一般。轻蔑、戏谑、以及一幅无所谓的玩弄态度。
他有时候很喜欢苏以尘这幅受到伤害满脸苍白的灰败感。
那会让他想起被拔掉浑身尖锐刺的玫瑰花,拥有一种破败不堪的凌nue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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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顾寒舟这幅可怕的眼神,苏以尘浑身汗毛竖起,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扯着唇结结巴巴道:“那……我先回屋睡觉了……”
苏以尘火速进屋关上门,他深吸一口气,暗骂一句:“都尼玛有病。”
顾寒舟摸搓着指尖,淡淡地看着关上的房门,他知道苏以尘永远都能原谅他,知道苏以尘永远都不会怪罪他,知道苏以尘会一直一直乖乖听他的话,也知道苏以尘永远都不会离开他。
因为他知道苏以尘很爱他,这能从平日里的眼神行为举止便能看得出来了。
一个可供他无聊时消遣的小玩意儿,他暂时还不想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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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舟在苏以尘屋门口停留了五秒,转身便上了五楼。
他没有注意到,楼梯口,裴夙月那双瑞凤眸正在盯着顾寒舟的后背,直到顾寒舟在视野里消失。他修长且漂亮的五指敲打着楼梯栏杆,美得贵气的一双眼睛无法窥探其心中所思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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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
苏以尘熟睡之时,便感觉自己整个人热热的,宛如被人揽在怀里一般。耳畔,颈边,眼睛,都有轻轻的呼气,弄得他痒痒的。
有什么柔软湿润的正在舔舐他的耳朵。
“唔。”
苏以尘不舒服的蹙了蹙眉,呼吸微微急促,脸颊染上了几分红,他的唇形很漂亮,是适合接吻的唇形。
裴夙月透过月色痴痴凝望着熟睡的苏以尘,他伸出手,缓缓掀开苏以尘额前的刘海,苏以尘很好看,只是一直都在穿不适合他的风格,平时低眉顺目的模样故意让自己不起眼。
只有裴夙月知道,苏苏其实有多耀眼。
正望着苏以尘时,苏以尘却已经缓缓睁开眼睛,一双眼眸泛着冰冷。
他几乎下意识的,就把床上的人踹了下去。
一声闷哼。
苏以尘迅速开灯,满屋子瞬间亮了起来。
他看向床下的裴夙月,一时之间脑子发懵,双眸因为惊吓而有些泛红,柔软的睡衣也有些衣衫不整,他不可思议,指着裴夙月,“怎么是你?”
裴夙月缓缓抬起头,一双瑞凤眸漆黑一片,他仰着着头凝望坐在床上的苏以尘,苏苏的锁骨真漂亮,好想啃。
他轻轻扬起一抹笑容,道:“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苏以尘简直气到发懵,压低了声音:“裴夙月,你有病吗?”
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他的房间里来,搞得他还以为裴夙月要暗杀他。
裴夙月抱着枕头站了起来,瑞凤眸紧紧盯着苏以尘,看见苏以尘没什么反应的眼神他还有些委屈。他一步一步靠近床边,然后坐在苏以尘旁边,“苏苏,我想抱抱你。”
苏以尘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裴夙月便抱了过来。
甚至满足地蹭了蹭苏以尘的脸。
苏以尘被蹭得浑身发麻。
他冷嘶了一口气,伸出手扇了裴夙月一巴掌。
“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响亮。
苏以尘并没有下重手,这个巴掌不轻不重不疼。
苏以尘肩膀上的睡衣滑落,露出了雪白的肌肤,加上他气得发狠的犹如凶凶的小猫一样的轻蔑不屑的高傲眼神,这个巴掌就像调.情一样让人血脉.偾.张。
裴夙月喉结动了,明明是被打的人,脸上都出现了五指印,他却更加兴奋了。
那双瑞凤眸犹如盯着一块肥肉一样,痴痴且忍耐的望着苏以尘,嗓音嘶哑,犹如将眼前的人的名字含在口齿之间轻咬:“苏苏……”
瞧,这才是真正的苏以尘。
苏苏就像一朵玫瑰,浑身带刺,稍微靠近便会被刺得浑身是伤,哪怕浑身都是刺,却还是会有无数人前赴后继争相恐后做守护他的骑士。
可笑的是玫瑰故意隐藏了自己的刺,尚未绽放,却被那群眼瞎的土狗当成了野草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