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为何那样?
苏折以基本的笑脸相迎,“闫先生。”
苏折走上电梯,闫从智开口,“我之前几次来都没看见苏特助,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吗?”
自从闫观沧失明后,闫从智几乎每月都会来一趟公司,打着见闫东临的名义来贿赂前不久达成共识的老股东。
其实这老股东手里没多少股份,虽然有分红但闫从智也瞧不上眼,但到底在投选掌权人时有话语权,这才千方百计将人拉到了自己的阵营。
而他之前这半年来每次来公司都不见苏折,也正好转了空子,苏折要在他也不见得能这么顺利。
只是他至今都想不明白苏折为何当初休假半年,连个影都看不见。
如果这是闫观沧的一些计谋……,闫从智还没思索完便先一步被人打断思路。
苏折:“一些私事而已,已经处理完了,劳烦您费心。”
闫从智皮笑肉不笑,“怎么会,苏特助也算是咱们公司的功臣一枚。”
苏折未在多言。
到了二十二层,闫从智率先走出电梯,直奔闫观沧的办公室,抬手敲了两下门,“观沧哥,是我。”
闫观沧抬起头,“谁?”
周泽墙:“……你在问我吗?”
闫观沧:“不然?”
周泽墙:“你亲戚还是我亲戚!”
想着这狗逼也记不住人,周泽墙将图纸都收了起来,随后对着口外道:“进来吧。”
闫从智拎着东西走了进去,“观沧哥我听说你眼睛好了,带了些补品过来看看你。”
周泽墙:“消息挺灵通嘛。”
闫从智:“业内都知道了,我哪有不知道的道理。”
说着将补品放到了茶几上。
“之前半年我几乎每月都来公司一次,给东临哥带些东西,怕他一个人累着。”
闫从智知道闫观沧回来肯定会背后调查他,这半年间每月过来的事情还不如他先一步承认,好堵人的口舌。
说着也不给两人说话的机会,毕竟从这俩嘴里也听不出什么好话来。
一个嘴
巴毒,一个嘴巴欠。
“之前半年苦了东临哥,观沧哥和苏特助都不在,我每次来瞧见他都挺累的。”
闫观沧从文件中抬起头,“谁不在?“
闫从智心中一咯噔,想着他说的话也没错,“观沧哥和苏特助都不在啊。”
说着心虚补了句,“怎么了吗?”
“没有。”闫观沧冷冷抛了两个字。
他记得苏折只跟他请了半个月的假。
闫从智没有多待,说了三两句便打算离开去找那个老股东。
“观沧哥还有工作要忙,那我就先走了。”
闫观沧“嗯”了一声以示回应。
等人出去后,闫观沧幽幽开口,“之前半年苏折不在?”
周泽墙以为对方知道,毕竟是苏特助上司,谁知对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是啊。”
闫观沧:“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周泽墙:“除了你都知道。”
闫观沧:……
男人起身往外走,此时苏折正在教闫东临如何操作系统,一抬眼就对上了闫观沧漆黑的眼眸,男人目光在苏折身上游离几秒。
“你们两个跟我过来。”
之后便走进了休息间,苏折和闫东临两人对视一眼。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两人结伴走进休息间,就瞧见了闫观沧的黑脸。
闫东临吓得开口,“饮水机水桶我早上就换了。”
闫观沧:……
苏折:……
闫观沧看着苏折,嗓音低冷,“我听说你之前半年不在?”
苏折修长的手指忍不住蜷了下,面容镇定,但也几乎是瞬间咬紧了后槽牙。
“确实不在。”
闫观沧:“我记得当时你只跟我请了半个月的假。”
苏折不跟人对视,“是的。”
“那你之后的假是跟谁请的?”
闫东临在一旁巴巴道:“跟我。”
闫观沧:……
苏折没想到闫东临会主动上前背锅,顺着人的话往下说,“原本是半月就好,但家里的收成比往年慢了些,要走时又赶上政府修路,这才耽误了。”
闫观沧:“真的?”
苏折:“真的。”
“没问你。”
闫观沧目光看向闫东临。
闫东临咽了下口水,“真的。”
哥,你当着人的面问,我还能说假的不成。
“他当初怎么给你批的假。”
苏折面不改色,“小闫总说他可以,让我大可放心。”
闫观沧抱臂看着闫东临:“这话你说的?”
闫东临点了点头,没做声。
闫观沧目光落在苏折身上。
闫东临也算是对自己有自知之明,不可能这么会这么轻易就给苏折批假。
闫观沧:“批假为什么那么说。”
闫东临不出声。
“说话。”
闫东临嗓音如蚊喃,“为了装逼。”
闫观沧:……
苏折:……
第78章
闫东临话一出, 原本空气中紧张的氛围顿时间往奇怪的方向转变。
他说完脸都皱巴了下,这给当中间人被左右夹击的日子他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但他要不待下去,他敢保证, 他哥这辈子都别想有老伴了。
难道他不想出去潇洒吗?!难道他不想出去浪吗?!
还不是这个家没他不行。
但说完还是往苏折身后默默移了两步, 他哥疼他是真的, 打他也是真的。
听到对方的回答,闫观沧眉眼都抽了下, 压抑着冲动。
苏折往前移了一步,将闫东临挡了个严实, 那张带着银丝眼镜的脸像平日一样风度翩翩,“闫总这件事我有很大一部分责任。”
闫观沧像寂夜一样的瞳孔幽深地看着苏折,对于这个特助除了工作之外他了解的并不多,平日里两人除了工作之外也没有其他过多接触。
私下也没什么联系, 通话次数不少但没有一次不是因为工作。
当初选特助时选中苏折, 也不过是因为他能力出众,其余的一概不知, 虽然苏折上岗后也让人调查了背景, 但他讨厌繁琐的说辞, 只问句底细干不干净。
以至于今天闫观沧对他印象也不过是能力出色的下属,他欣赏对方的办事能力, 但也仅此而已。
对于个人方面, 也就只知道对方叫苏折, 家庭情况, 毕业于哪里, 就连今年多大都一概不知, 也懒得去问。
他不去过问别人的过往, 也不允许别人闯入他的私生活。
闫观沧目光落在苏折面上, 他这还是第一次仔细打量对方的模样,之前对对方的最深印象也不过是戴眼镜,仿佛对方的眼镜才是本体一样。
苏折长相有着鲜明的男性特征,面部轮廓棱角分明,但却也是极少的雅致面相,眼眉黑而不深,挺翘的鼻梁上架着银丝眼镜,眉眼不具有攻击性,但也不算柔和,两者极其兼具的杂糅在一起,给人一种矜高不可攀的距离感,但又因对方身上温文尔雅的气质和说话有礼的谈吐,让人不自觉想要靠近。
要是放在学生时代,就像似班里的学习委员。
一身西装穿的衣冠楚楚,从上到下看不出一丝褶皱的痕迹,领间的扣子和袖口的袖扣也都都得十分规整,双手除了左手腕戴着只表没有其他任何外物,闫观沧看着人的身形。
“那个护工差不多像苏特助这么高。”
“苏特助这半年来不在公司。”
男人像似藏匿于山间的恶狼般危险的眯了眯泛着幽深绿光的瞳孔。
他不是傻子。
苏折身上的疑点和巧合太多。
但他又不信闫东临有胆子骗他。
之前在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单独问了闫东临小护工的长相,当时闫东临说他记不清了,后来让人画下来时才有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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