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为何那样?
周泽墙:“你怎么不问我?”
人就在你眼前。
闫观沧看他一眼,没说什么, 周泽墙“嘿”了一声, “你怎么不说话?”
闫观沧:“你的答案没什么参考意义。”
周泽墙不服, 争论道: “怎么就没参考意义了?”
闫观沧:“你有对象?”
周泽墙:……
现在还真没有。
你但凡问早两月,不就有了。
没一会包厢门被推开,顷瑶踩着红底高跟鞋走了进来, 瞧着周泽墙气急败坏的嘴脸, 笑着说:“这是怎么了。”
周泽墙刚好开口, 下一刻就听人道:“把你气成这副狗样。”
周泽墙:……
你走。
但到底也得把闫观沧的糗事说出来,“老闫刚才问我,他体不体贴。”
顷瑶顿时满脸问号看着闫观沧,口吻不理解,“你喝多了吧。”
闫观沧:……
顷瑶在一旁坐下,看着两人叹了口气,“想当初咱们都是四个人一起来的。”
周泽墙:“没办法,老霍傻了,现在只有五岁,不能来成年人场合。”
顷瑶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没事,他要好不了,结婚时候给我做花童。”
闫观沧:……
周泽墙:……
闫观沧:“你要结婚了?”
之前他在周泽墙口中也是第一次听。
顷瑶笑着举起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上带着戒指,“也是上个月定下来的,看你忙就没跟你说。”
周泽墙:“你之前不是说,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吗?“
顷瑶:“你别管,这回是真命天子。”
周泽墙:……
三人随意的聊了一会,包厢门传来敲击声,周泽墙被会所经理叫走处理事情。
顷瑶吃着水果,拿叉子叉了块蜜瓜递给闫观沧,“挺甜的,你尝尝。”
闫观沧冷声,“不吃。”
顷瑶直接怼人嘴里,“不吃不行。”
闫观沧:……
将叉子放下,顷瑶观察着闫观沧神情,“你怎么这副表情?有心事?”
闫观沧没开口。
顷瑶看着他一脸好奇,“跟我说说,我难道还能说出去不成。”
闫观沧默了一会儿,嗓音低沉,“怎么体贴?”
顷瑶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闫观沧咬牙
又重复了句,“体贴。”
顷瑶一愣,“你不会谈恋爱了吧?!”
男人别过头,语气不自然,“没有。”
顷瑶不信,像似什么惊天大秘密被她发现了一样,哈哈笑道:“那你耳朵红什么?”
闫观沧面色难看,顷瑶也知道对方脾气大,善解人意道:“谈就谈嘛,这有什么。”
闫观沧冷着脸,“还没成。”
顷瑶笑容瞬间消失,“那你当我没说。”
闫观沧:……
几人从小一起长大,顷瑶却从没见闫观沧谈过恋爱,小时候对方家教严,别人十六七岁青春懵懂的年纪,闫观沧兄弟俩别说早恋的苗头了,连种子都没埋。
顷瑶坐的离闫观沧近了些,“谁啊,多大,男的女的?”
闫观沧绷着脸不说话。
顷瑶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出现在脸上,“你不说我怎么帮你,你也不可能自己追人吧。”
“为什么不能?”
“你是想孤独终老吗?”
闫观沧:……
顷瑶不耐烦地拍了拍对方手臂,“说说,说说。”
闫观沧喉结滚动,“苏折。”
顷瑶一惊,“谁?”
闫观沧重复,“苏折。”
顷瑶看着他语气惊叹,“兔子不吃窝边草。”
闫观沧黑脸,“我吃。”
顷瑶摆了下手,“我是说苏特助。”
闫观沧:……
顷瑶也没问人为什么喜欢,毕竟问了对方可能也说不出来,这位苏特助她见过几回,模样身段都挺好的,挺受追捧,身边肯定不缺人追求。
顷瑶思索,“他是喜欢体贴的?”
闫观沧应了一声。
“真巧啊,正是你身上没有的品质。”
闫观沧:……
见男人黑脸,顷瑶赶忙安抚,“但你也别气馁,不是能追嘛,但是你那位特助看起来可不缺人追,你要是想体贴人最好出众一些。”
顷瑶看着闫观沧,虽然长着张家暴脸,但帅也是不可否认的,只是对方给人第一眼坏逼的气势远远大于那张帅脸,再加上对方高大的身形,别说正儿八经谈恋爱了,看上去就是那种玩的又狠又花的风流浪子。
顷瑶:“你要是想体贴不能随波逐流,跟别人体贴的都一样,没新意。”
闫观沧:“那怎么体贴?”
顷瑶一只手握成拳在闫观沧面前比划了下,“格局打开。”
第二天一早苏折手臂上搭着风衣走出电梯,到了岗位上便开始收拾资料,下午要跟闫观沧飞江市。
一切整理好便去查看闫观沧的情况。
办公室门敲响。
“进。”
苏折推门走了进去,对方的身影进入,闫观沧从工作中抬起头。
“闫总还要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脑海中想起顷瑶昨天说的大格局。
闫观沧:“没有。”
苏折:“那闫总有事再叫我。”
想起顷瑶昨天说的大格局。
“等等。”
苏折面上带着微笑,情绪沉稳淡定,“闫总还有什么事吗?”
闫观沧一时觉得口干,舔了下唇,语气有些不自然,“你家人身体健康吗?”
苏折:?
虽然不知道对方问这些要做什么,但苏折还是笑着回道:“挺好的,谢谢闫总关心。”
听到对方的那句关心,闫观沧面上微不可察的出现愉悦的神情,显然体贴人的格局够大。
一家子都关心进去了。
下午,几人出发赶往机场,飞江市一共要航行五个小时,邀约突然便订了最早的航班,头等舱没订上,魏敏和其他职工坐在后排,苏折身为特助坐在闫观沧身边。
航行途中,空姐发放飞机餐。
闫观沧闭目养神,“我不吃。”
苏折礼貌地伸手接了过来,对空姐笑了笑,对方推着餐车离开。
苏折抬手将闫观沧身前的小桌板放下,将飞机餐放了上去。
“闫总,吃一些吧。”
闫观沧开口便想拒绝。
“闫总中午就没吃了。”
苏折口吻淡淡的,仿佛就是随口的一句话,但就是这般随意,让人体会到了其中的埋怨和关心。
这是气他不好好吃饭了。
想起之前的半年,确实是他饮食最规律的时候,对方也会在饭点拉他去吃饭,只是现在忙于工作有时便顾不上了。
闫观沧睁开眼睛看向苏折,谁知对方的目光却根本不在他身上,而是拿着餐具慢条斯理的开始用餐。
闫观沧喉结滚动了下,心间仿佛被什么撩拨了一般,而对方却是一副平常模样。
男人修长的手指蜷了蜷,没说什么,开始用餐。
苏折心中波澜不惊,毕竟最后论的就是谁先坦白,他只要一切照常,在外加上以往护工身上的体贴关心就好了。
虽然觉得闫观沧不会那么容易上钩,但最后的结果谁也说不准。
用过餐后,苏折拿出颈枕在颈肩调整好。
闫观沧观察着对方的动作,谁知下一刻对方转头,两人目光猝然对在了一起。
苏折嘴角勾起微笑,笑看着他,“闫总不休息吗?”
失明的半年闫观沧看不见对方,现在瞧了才越发能体会到和语言兼具在一起的视觉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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