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为何那样?
闫守临情难自禁,“二十年了,二哥你……”
闫衡上前稳住闫守临,“三弟你先冷静一下。”
闫守临:“大哥,二哥回来了,他回来了,他离家二十年,我怎么冷静!”
闫衡在一旁默默开口, “其实才十五年。”
闫守临:……
闫莽将人的手拿开,显然也懒得叙旧,“听说公司要倒了,我回来看看。”
男人嗓音低沉,公司是老爷子一辈子的心血,只要老爷子不好过,他就好过。
闫衡了然,“啊。”
说着拍了拍对方的肩,“那都是半年前的事了。”
闫莽身形一僵,
“二弟,你消息有点慢啊,现在是掌权的决策宴。”
闫莽:……
闫守临:……大哥你别说了。
消息慢就算了,慢了半年也够离谱的。
跟在闫莽身后的一名下属咽了下口水,没想到打探到的消息是过期的。
闫衡显然没有闫守临那般激动,毕竟他对他这二弟近几年的动向还是比较
清楚的。
从非洲开公司一路干到漂亮国,在国外的企业规模不容小视。
闫衡瞧着他,他这二弟今年也四十八了,但心性却好像从未变过,淡然开口,“人找到了吗?”
当初闫莽从家中逃出去找对方时只有空屋一间,去质问老爷子,老爷子说把人腿打断扔去了非洲,就因这一句闫莽离家就再也未回来过。
闫莽面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闫衡打趣他,“一个佣仆的儿子,亏你找到现在。”
闫莽眼眸冷了下来,“你懂什么。”
“说不定在躲你呢?”
闫女士抬手给了丈夫一下,“阿莽,你大哥说话就这样,情商不行,观沧就随了他这个坏毛病。”
闫莽:“观沧?”
闫女士:“就是我大儿子。”
闫莽有些印象,“那个穿裙子的小屁孩?”
闫女士连忙往四周看了看,没看到闫观沧后松了口气。
闫莽不再开口,他那可心人柔弱不能自理,不可能躲他。
小甜甜吃着鸭腿,见苏折迟迟不归,往大门处走了几步,此时大门关闭只留了一个人多的缝隙,小甜甜刚从蛋糕后走出便瞧见了一倒身影。
那道身影闯入眼睛,猝然与十多年前的人重合,等看到周遭的众人,小甜甜心头一震,好悬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你要是再出现在闫家人面前,下一次断的就不止一条腿了。”
小甜甜被吓的身上止不住颤,忙想离开,谁知转身却和招待撞在了一起。
“先生,你没事吧。”
响声不小,闫莽回身看去,瞳孔猝然一紧。
薄湉!
对方显然十分慌乱,惊恐的看了他一眼,忙从地上爬起来走出大门。
闫莽开口,“把他拦下。”
话落便往大门的方向走,保镖和下属听到指令忙快步去追。
另一头苏折对着镜子整理好衣衫后便要往出走,闫观沧领口大敞,紧实饱满的胸肌上有几道深红的指印,是苏折的杰作。
男人看着他的举动,欣赏着对方的儒雅。
“能一起跳个舞吗?”
苏折侧首瞧他,目光落在人胸膛上,“闫总还是先把自己收拾收拾吧。”
说着便走出了洗手间,闫观沧也不恼,慢条斯理的开始整理着领口。
苏折走在长廊上,身侧有几名服务生在窃窃私语。
“你看见了吗,听说闫二爷回来了。”
“闫莽回来了,他不是跟闫家决裂都走了快二十年了?”
“闫二爷当初为什么跟闫家决裂啊。”
“听说是因为爱人,当年同性婚姻还没合法,闫二爷喜欢的是个男人,闫家不同意。”
“那个男人是谁啊?”
“这我倒不知道,但听人说有个外号,叫……”
苏折迈步往前走。
“叫小甜甜。”
苏折步伐一僵。
小甜甜从大门一人多的缝隙中走出,想要快点离开,然而越着急腿越瘸,身前猝然出现黑色身影,是闫家的保镖。
小甜甜咬牙。
闫莽快步出来,下一刻就看见了他心中柔弱不能自理的爱人抬手一拳将保镖放倒。
闫莽顿时眼前一黑,身旁的下属,“老板!”
小甜甜没有回头拖着腿往前走,长廊中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只见苏折正从远处往这般跑来。
小甜甜拖着腿加快脚步,生怕被身后的人追上。
看着前方的人,大喊,“苏折,跑!”
苏折眼眸一变,到了地方一个急转弯扛起人便往外跑。
闫观沧整理好衣襟,手指摩擦了下嘴角,回味着方才的吻从洗手间走出。
谁知刚走出来面前便刮过一阵风,只见他淡雅绅士的苏特助此时肩上扛着小白脸,飞驰而过。
闫观沧眼前一黑。
下属赶忙扶住,“老板!“
第95章
闫观沧胸膛起伏, 看着远处的背影,咬牙上前,“苏折!”
两人方才才在里面亲热完, 现在人就扛着小白脸跑了。
“老板, 老板!”
身旁的下属保镖赶忙上前拦, “老板,决策宴!决策宴已经开始了!您可不能缺席啊。”
闫观沧闭眼深吸一口气, 心满不甘的看了眼苏折消失的走廊, 黑着脸转身往展厅走。
身后的人连忙跟上。
闫观沧越想越气, 声音暴躁, “去把监控调出来。”
身后的保镖连忙道:“是, 是。”
估摸着是一会决策宴结束对方要看, 保镖也不敢耽搁。
然而保镖到达酒店监控室时,发现早有一波人在调监控。
保镖顿时就放松了,安安分分的在一旁等, 打算捡漏。
闫观沧黑着脸走进展厅,顿时场内目光聚拢在他身上。
闫衡瞧着大儿子的面色,“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闫女士:“刚才阿莽重新进来也是这副表情。”
不知道还以为家被偷了。
众人见他这副面色,心中皆是一惊。
顿时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难道这位置闫观沧真保不住了?”
“他要真下任了,那还没有交接的项目怎么办?”
“闫观沧要真下任,还是尽早撤资为好。”
在场名流心中都明白,闫家从来不是公司成就人, 而是人成就公司, 不然历任掌权人也不会看能力定夺。
但不知闫老爷子是年纪大了还是如何,不像年轻时那般明断是非了。
闫从智自闫观沧进来时便时刻关注的对方, 见男人面上的神色, 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能否翻盘就看今晚了。
随后目光望向收买的股东那边,他几乎能给的都给了,还打了不少空头支票。
闫观沧周身气压低,但凡有点眼力见的都不敢上前,但偏偏有个人没有。
闫东临看见他巴巴走过来,嘻嘻哈哈道:“哥,你迟到了。”
助理和保镖:……
闫东临:“哥,你为啥迟到啊?”
助力和保镖:……
别问了,祖宗别问了……
他们闫总难不成还能说躲在洗手间跟苏特助搞办公室恋情,刚搞完就瞧见苏特助扛着小白脸跑了吗?!
料这闫家再也找不出比闫东临更缺心眼的人了。
果不其然,闫东临刚问完,闫观沧的面色更黑了。
闫东临咽下口水,总算有了点眼力见。
闫守临见侄子来了,上前拍拍对方的肩,“怎么了,面色不是很好看。”
闫观沧没有回答,反问道:“老爷子呢?”
闫守临:“你爷爷还没来。”
闫观沧皱眉,“还没来?”
闫守临看着对方的疑惑,“家庭医生没到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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