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为何那样?
苏折开口问了下,“是还没下锅吗?”
闫晴樱有些不好意思,“已经出锅了。”
苏折一时沉默。
闫晴樱苦恼的搓了搓蟹壳,“没想到螃蟹还活着。”
苏折:“没关系。”
闫晴樱:?
苏折:“可能螃蟹也没想到。”
闫晴樱:……
螃蟹打死也没想到, 自己蒸了顿桑拿出来了。
闫晴樱愣了几秒,之后越想越觉得好笑, 本苦恼的气氛顿时愉悦了不少。
虽然螃蟹没熟, 但闫晴樱一点也没有气馁,并把这件事的问题归出两类。
一就是锅不行, 二就是螃蟹太顽强。
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根本没往自身的厨艺上想。
开什么玩笑,当初她可是抓住了她老公的胃, 两人才结婚的。
她老公爱死她的厨艺了好吗!
两人正忙活的时候只听玄关处“叮咚”一声, 紧接着就是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帮佣捧着厨具和蒸笼进来 ,“闫小姐,刚才……”
苏折见人搬的吃力, 伸手接了过来。
闫晴樱回头瞧了眼, “是我的, 是我的,我今天出门买的,现在正好送来蒸东西。”
说着将东西拆开,还把一些递给苏折。
“给你用。”
苏折礼貌笑道:“谢谢。”
看着厨房里混乱的场面,做饭阿姨在一旁生无可恋,突然明白了那句话。
差生文具多。
厨房里热火朝天,另一边闫观沧正面容僵硬的坐在沙发上,一旁的季云端张着小嘴巴巴在那唱歌。
闫晴樱和苏折去做饭,客厅除了佣人就剩闫观沧和季云端两人。
他不会带孩子,便让帮佣给季云端调了个动画片,什么猪他没记住,也懒得记。
一开始季云端看电视看的好好的,直到电视里那只猪突然开始唱歌。
闫观沧抬手扶额,听得有些头疼。
原先趴在地上睡觉的金毛都把狗头塞进了他哥腿里待着。
季云端一展歌喉后,“舅舅,我唱的好听吗?”
闫观沧:……
他本想说句好听也就算了,但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就在此时放在手边的电话响起,闫观沧心中居然出现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人生近三十年都没这么卑微过。
可能这通电话让他逃避了昧良心的问题,接通时说话都比以前平和不少,“什么事?”
季文轩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观沧,是姐夫。”
闫观沧没想到对方会打电话过来,“怎么了?”
季文轩在那头叹了口气,“就是有点事想跟你说下,不说的话我这心里过意不去。”
闫观沧:?
季文轩:“你姐今天不是下厨吗?”
闫观沧应了声。
季文轩:“要不你带着云端出去吃吧……”
闫观沧不解,“为什么?”
季文轩咽了下口水,“吃你姐做的菜的得熟。”
闫观沧:“菜熟?”
季文轩:“去医院的路熟。”
闫观沧:……
交代完妻子,季文轩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儿子,“云端在干嘛呢?”
闫观沧:“在旁边唱歌。”
季文轩听后一愣,自然知道自己儿子的唱功,难听不自知,这都是爷爷奶奶给捧出来的,就算不让他唱也不会闭嘴,一定要强迫别人听完,而闫观沧的臭脾气业内就没有人不知道的。
季文轩叹了口气,“观沧啊。”
闫观沧抬手捏了捏眉心,显然也十分头疼,“什么?”
只听季文轩语气深沉,“要打就打吧,给他个完整的童年。”
闫观沧:……
电话挂断后没多久,那边就传来了开饭的声音。
闫晴樱:“观沧,姐做的海鲜大餐好了。”
闫观沧:……试毒大会吧。
闫观沧闻着味道,一股刺鼻的腥味冲入鼻腔,男人皱了鼻子,显然不是很好闻。
一顿下来,闫观沧可以说是愁容不展,连万能小盐罐都在这顿饭面前逊色下来。
但好再米饭是能吃的。
闫晴樱看着人光吃饭,拿公筷就要往他盘子里添菜,“观沧,给你。”
闫观沧难得音调平缓,“不用,你吃吧。”
闫晴樱热情开口,“你吃。”
闫观沧一本正经,“不用,你做饭辛苦你吃。”
闫晴樱看着他,开始道德绑架,“难道我做的你不喜欢吃?”
闫观沧:“原来你看得出来。”
闫晴樱:……
一旁的苏折没说话,默默往嘴里扒了口饭。
用过晚饭闫观沧生无可恋的坐在椅子上,哑着嗓子,“下周五我不回去了。”
闫晴樱意外的看着他,“为什么?那边要问怎么说?”
闫观沧:“你就说我死了。”
“这不太好吧。”闫晴樱有些扭捏,随后连忙问道:“怎么死的?”
一旁的苏折:……
闫观沧毫不客气,“吃你这顿饭吃死的。”
闫晴樱:……
晚饭后没多久,季文轩上门来接人,苏折找了个借口没露面,等人都走了这才从房间里出来。
此时正晚上九点多,苏折默默走到闫观沧身边坐下,沉默了一会儿开口 ,“先生,你饿吗?”
闫观沧面无表情,仿佛还没有忘记刚才那顿晚饭,“不饿。”
苏折不信:“我打算给先生煮点东西吃。”
闫观沧:“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吃你煮的东西?”
苏折疑惑 ,“不会吗?“
闫观沧语气无奈,“刚才闫晴樱是主谋,你是帮凶。“
苏折:……
但刚刚晚饭时闫观沧只吃了一碗饭,根本不够对方填饱肚子的。
“真的不饿吗?”
男人死鸭子嘴硬,再一次道:“不饿。”
苏折摊了摊手,“哦,那我煮泡面就只煮自己的了。”
闫观沧:“饿。”
苏折:……
虽然做饭是难吃了些,但是煮泡面这种人类基本技能他想对方还是有的。
面煮好后,苏折看着闫观沧,“先生,下周您要回家吗?”
只见对方吐了个字,“回。”
闫观沧不是逃避的人他知道,其实问的时候苏折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不过苦恼的是,要是闫观沧回去他肯定要跟在左右。
虽然不知闫家这样的家族到底有多少人,但他因为工作的缘故之前还是见过几个的。
那样的世家自然能人辈出,虽然商场利益上都有过闫观沧的接济,但实力却不容小视。
但凡是资本家就没有没有野心的,狮子的嘴巴从来不嚼草根。也正是因为如此,闫观沧的位置时刻被人觊觎着。
时间很快便到了下周五,苏折苦愁之际没有办法,只能装感冒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
一路上还假模假样的咳嗽了几声,听上去十分虚弱有气无力的。
闫观沧听了皱眉,“你要是不舒服就回去。”
苏折摇了摇头,语气坚强,“不用了,我想陪着先生。”
他现在身为护工,职责就是待在闫观沧身边帮助他生活,不说对方回闫家之后的情况会怎么样,单凭走路就会有诸多不便。
男人手指不自觉蜷了蜷,别过头,“以后少这样说话?”
苏折不解,“哪样说话?”
听着对方的好奇,闫观沧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随后声音中充满警告,“你自己说什么心里不清楚?”
“当然清楚了。”苏折:“我对先生说的是真心话。”
闫观沧本想趁机训斥对方的说话方式,但又被苏折三言两语返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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