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为何那样?
等移好位置,男人开口,“什么事?”
苏折:“先生咱们过两天去明德山吧。”
“去哪干嘛?”
“夫人刚才发消息说那的辉德寺很灵验。”
闫观沧:“她又改信佛了?”
苏折不解:“又?”
闫观沧:“她前阵子信基督。”
苏折:……
信归信,但闫女士也知道自己的信仰说变就变,所以没有贸然进教,不然对双方都不负责任。
但为了对方的眼睛,苏折还是开始争取,“先生,咱们去试试吧。”
一是因为对方眼睛好了,他也能从护工的岗位美美退休。
二就是,自从闫观沧看过家庭医生后,心绪就乱了,一方面是眼疾未愈带来的压力,另一方面就是以闫老爷子为一派的施压。
闫观沧听着对方软乎乎的语气,“随便你。”
之后还不忘说规矩,“你以后说话注意点。”
苏折:?
闫观沧没再说什么起身回了楼。
刚走进房间就接到了周泽墙打来的电话,“老闫,生日快乐!”
闫观沧冷淡的应了一声,好像并没有多惊喜。
周泽墙在另一头道:“我今天在外省赶不回去,但估计明天就回来了,我回来这两天给你办个生日宴,咱们庆祝庆祝。”
说着贱兮兮道:“毕竟男人十一枝花。”
黄花大闺男开口,“不需要。”
周泽墙意外,“为什么?我局都定好了。”
闫观沧:“之后几天有事。”
“什么事?”
“去烧香拜佛。”
此话一出,对方安静了下来。
好半天周泽墙才开口,“你也知道你罪孽深重啊。”
闫观沧:……
第48章
周泽墙实在是想象不出来这狗逼去祈福的样子,“你去了态度一定要虔诚一些,别臭着个脸,要笑知道了吗”
闫观沧:“哦。”
话筒传来爆音,“哦个屁,你要知道还用我在这说!”
闫观沧:……
闫观沧的傲慢几乎是身边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一些人所认为的信仰,他根本就不信,但周泽墙一直认为这些是有说道的。
毕竟再怎么说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有那么多人供奉,自然有他的道理和生存之道。
怎么说也是兄弟,闫观沧现在眼睛看不见去祈福,本就是有事相求,香火钱倒不是问题,主要就在心诚不诚,要是心不诚被怪罪了,也没地方说去。
好兄弟一窍不通,他自然要给对方说道说道。
“态度要好,面带微笑。”
闫观沧:“态度好为什么要笑?”
放心里面不行吗?
这话也就这狗逼能问出来。
周泽墙一本正经,“别人不笑可以,你不笑不行。”
闫观沧:?
周泽墙:“你那张脸佛祖容易误会。”
闫观沧:……
“没什么事挂了。”
周泽墙连忙阻拦,“别,别挂啊,你去祈福顺便帮我带一份,求个姻缘啥的,对了你去哪祈福?”
说出来也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外人眼里他异性朋友多,但却是个实打实的寡王。
闫观沧去祈福,顺便给他求求。
闫观沧回想了下刚才小护工说的话,“明德山,辉德寺。”
周泽墙:……
电话那头瞬间没了声音。
闫观沧刚才没听清,询问一遍,“帮你带什么?”
听到地方,周泽墙面色都有些凝固,“没…没什么。”
闫观沧:“你刚才说……”
周泽墙:“我刚才什么也没说。”
闫观沧:“你……”
周泽墙:“你就当我放屁。”
闫观沧:……
周泽墙放下一句祝福,“不用挂念我,你好好祈福。”
说着,周泽墙就挂断了电话。
妈的,还好闫观沧没听清,那地方谁去谁倒霉,求桃花相当于守活寡。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去,但应该也是有些原因。
随后低头瞧了眼手机,也不是他这当兄弟恶毒,主要是真挺灵验的,这狗逼回来就等着倒霉吧。
晚间闫观沧从楼上下来时听见二楼客房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苏折将一些收拾好的东西放在走廊,看见闫观沧开口,“先生。”
闫观沧听见声响,“你在干什么?”
因为收拾一番,苏折此时疲累,把东西放好就向闫观沧走去,说话时带着喘息,“我在收拾东西,过两天不是要去山上祈福嘛。”
对方喘息声不重,也不连贯,一声之后停顿几秒仿佛想要平息,但很快又忍不住的呼出来。
小护工说话的时候站在他不远处,明明有段距离,但声音却好像贴着他的耳朵边一样。
眼睛看不见,其他感官的感受便被无限放大。
闫观沧皱眉,觉得还是和这小护工离得太近,往旁边退了两步,有意避开。
苏折没察觉对方的异样,“先生有需要收拾的东西吗?要是有我一会去帮先生收。”
听到对方可能会去三楼,男人瞬间警惕起来,“不用。”
苏折怕闫观沧弄不好,毕竟对方现在眼睛看不见,行动上有阻碍。
“真的不需要吗,先生?”
对方带着耐心的询问,到了嘴边的多管闲事让闫观沧给咽了回去,这小护工心思敏感,刚才在楼下才立完两条规矩,他要真这么说了,对方又指不定一阵伤心。
但他也不可能给人希望,冷着嗓音道:“无非就是些衣服和洗漱用品。“
苏折:“先生不需要带些别的东西吗?”
闫观沧不解,“带什么?”
苏折开始给人讲这次的行程,“寺庙的位置差不多在山顶,而且在外省咱们去了三两天回不来,还需要爬山,需要带一些相关物品。”
“所以你刚才在收拾相关用品?”
苏折点了点头,“嗯。”
闫观沧听到刚才对方放物品的声响,不轻,到时候还要爬山。
这小护工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
“不用带。”
苏折见人一再坚持,“行,到时候先生用我的也可以。”
“我说你的也不用带。”
苏折:?
闫观沧:“直接带钱就行了。”
苏折:……
真壕无人性。
这话也就闫观沧能说出来。
但对方说的好像也没什么错,他刚才听闫女士说明德山挺出名的,有不少人去旅游,周围经济也跟着发展,到地方自然有卖东西的,直接带钱去还省了搬行李的力气。
苏折也不再白费力气,跟人下楼去吃晚饭,帮佣们摆餐具的时候,他从冰箱里将早上取回来的蛋糕拿出,点上蜡烛。
苏折给人点蜡烛的时候面上不自觉出现了笑容,其实他也挺久没过过生日了,大概小学之后就不过了,但可能是过生日的气氛过于有感染力,毕竟仪式感这种东西在每个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
嗓音中带着喜悦,仿佛他也是过生日的一份子,“先生,我唱完生日歌你就吹蜡烛许愿。”
闫观沧明显听出来对方话中的笑意。
生日对他而言没什么好过的,但没想到这小护工会为他这么高兴。
“知道了。”
苏折默默提醒,“先生,你许愿的时候一定要想好再许。”
闫观沧不解,一个愿望罢了,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苏折却再三叮嘱,“一定一定要想好再说哦!”
跟闫观沧不同,苏折是个较为迷信的人,其实他小时候并非如此,只是经过一些事后开始相信所谓的因果报应,所谓的祈福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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