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为何那样?
这次闫观沧检查没有避着人,帮佣阿姨回道:“家庭医生说先生现在眼睛恢复的情况非常好,
想必接下来的日子短暂性复明的情况会越来越频繁,家庭医生说保守估计也能在两个月内完全恢复。”
苏折听后心瞬间提了起来,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句频繁短暂性复明上面,也就是说接下来的这段日子,他的身份极有可能在他都意识不到的不经意间被发现。
苏折又和帮佣阿姨说了几句,问对方有没有什么需要自己带回去便挂断了电话。
站在街边苏折一时间五味杂陈,为了闫观沧眼睛能好感到高兴,也为接下来的日子感到忐忑。
毕竟关乎到一千万和他未来的事业。
闫观沧注重**,从不会把私事带到工作中,也不会让人去了解他的私下生活,他护工的身份被发现了,别说一千万,可能他特助的工作都保不住。
闫观沧做完检查后听着家庭医生在一旁收拾东西,面色难测,好像在沉思什么。
“你工作几年了?”
家庭医生听后忙回答道:“是跟着先生的第三年了。”
闫观沧也没听进去,直接问,“你觉得待遇怎么样?”
家庭医生:“在业内先生这里的待遇十分可观,可遇而不可求。”
闫观沧:“你有想过走吗?”
家庭医生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不说给的薪资如何,就说谁家家庭医生除了五险外还给买个人保险的,虽然服务对象脾气差,但他有钱啊。
“当然没想过。”
闫观沧皱眉,“那他为什么要走?”
家庭医生:???
谁?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家庭医生还是斗胆开口,“先生是不是和人吵架了,或者最近有些小矛盾。”
闫观沧回想着,好像确实有些,自从他给人立规矩后两人身边总会有些大大小小的事情。
“如果是你,你怎么办?”
家庭医生:“要是想缓解矛盾,先生可以多关心关心对方。”
其实他想说让人哄哄的,但以闫观沧的性格,不让对方来跟他服软都不错了。
闫观沧:“有用。”
“当然。”家庭医生认真回道:“实践出真知。”
家庭医生走后,闫观沧独自在客厅想了想,也算是个办法。
毕竟小护工对他有心思,他立的规矩自然会让人伤心,跟他闹闹脾气也可以理解,他没必要和一个小护工计较。
下午苏折回来照常给人带了两袋阿尔卑斯,但话语却不像以往那般活泼,毕竟接下来的要时刻小心,不能跟人距离太近,以免对方眼睛突然复明,他没时间跑。
闫观沧心中想着如何关心对方,但他就没关心过谁,根本不知道如何关心。
干巴巴开口,“工作找到了吗?”
苏折:“还没有先生。”
闫观沧听后没忍住乐了出来。
苏折:……
是不是有些缺德了。
晚间要休息的时候,苏折打算喝杯水再上楼,谁知喝得有些急呛到了。
闫观沧听到声音过来,“感冒还没好。”
苏折咳得难受,“咳咳…先生…我……”
想起今天家庭医生说得要多关心对方。
闫观沧:“多喝热水。”
随后转身,自我十分满意的上了楼。
苏折:???
第56章
苏折拍了拍胸膛, 让自己咳得不那么难受,喝完水后也上楼回房休息。
但他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入睡。
闫观沧时刻会短暂性复明这件事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爆炸, 而他作为对方生活中的护工, 有极大可能会被发现身份。
苏折窝在被子里愁容不展, 工作这么多年来, 也没像这般苦恼过。
但现在也有安慰他的地方,就是闫观沧立的那些规矩。
一、跟他坐在一起时必须隔出两个人的距离
二、好好说话。
三、睡觉要背对着他。
除了第二条夹子音不能舍弃外, 其他两条都是有利的,换句话来说, 就是闫观沧立的规矩越多, 他不被发现的机率越大。
苏折闭上双眼, 得想办法让对方多立些才行。
第二天一早下楼,苏折是戴口罩下去的,虽然他的感冒回来后就好了, 但闫观沧认为没有,也给了他一个很好遮盖面容的机会。
苏折走到厨房,做饭阿姨, “小苏怎么好好的在家带上口罩了。”
苏折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感冒还没好。”
做饭阿姨有些担心地看着他,“怎么感冒这么久还没好啊?”
苏折:“最近有些体弱。”
来到餐厅的闫观沧恰巧听到这句话, 锋利的眉宇紧皱。
用早饭时闫观沧开口 “吃药了吗?”
苏折拿着汤匙的手一顿, 目光琢磨不透。
有些没想到这话是从对方口中说出来的,闫观沧居然会关心人了。
苏折:“吃了。”
然而这一句吃了再次打断闫观沧对人的关心, 接下来要怎么接?
闫观沧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将话题延伸下去, 他并不是很会关心人。
其实这话问出口时他本以为小护工会借此机会跟他撒个娇, 说有多难受什么的, 毕竟当初在山上的旅店对方就是这么缠着他睡觉的。
本打算对方跟他撒个娇,他问对方想要什么,对方回答,他就想办法把东西给人弄过来,结果对话的走向跟他想象中的完全相反。
而对方之所以不跟他撒娇,估计也是因为立了规矩,自从立规矩后对方就很少在他耳边磨人了。
直到用完早饭,这下一句关心也没说出口。
闫观沧冷着脸坐在沙发上听着早间新闻,脚边趴着狗子。
想着要不要找个机会把规矩给撤了,但规矩到底是自己立里,撤就是推翻自己的主权,闫观沧内心一时间极其矛盾。
但要是不撤,这小护工还伤心,估计心里又该琢磨着找下家。
这时手中被人轻轻塞了杯咖啡,不像以前扶着他的手,这次只是将咖啡放在他手上拿稳了,轻抚着的手指便离开。
时间短暂,不到五秒。
闫观沧拿着杯子,听着人的脚步,大该离他四五步远的距离坐下。
男人面色复杂,随后开口,“你坐在哪?”
苏折开口,“先生的右手边。”
闫观沧:“是不是有些远。”
说着便想拍拍身旁的位置让人多来,谁知手还没动,就听对方继续道:“不远,按先生的规矩来。”
闫观沧:“我不是说中间隔两个人的距离吗?”
苏折话语坦然,“是两个人。”
闫观沧脸一黑,方才小护工少说也走了三四步,两人之间不可能只隔两人。
下一刻就听对方道:“一人两百斤。”
闫观沧:……
可能规矩在对方心里也是根刺,不然这小护工也不会这么记在心上,毕竟他之前也不是没警告过这小护工,但对方根本就是左耳进右耳出,哪像现在这样时不时提一句。
闫观沧将咖啡放在前方的茶几上,“你觉得我立的规矩如何?”
闫观沧听不进去此时电视里的新闻,想着这小护工说一句这规矩不好,那他就顺水推舟给撤了。
苏折:“我觉得先生立得对。”
闫观沧:……
不知为何,每次对话都和他心中想的有些插入。
苏折现在几乎是奉对方的规矩为天命,恨不得对方再给他加个二三十条,让他跟人保持两米以外的距离。
闫观沧故作镇定地咳了咳嗓,“你不觉得隔两个人的位置说话有些费劲,听不见吗?”
苏折口吻轻松,“没关系,我耳力好。”
闫观沧:“我说我听不见。”
苏折:……
下一刻闫观沧耳边传来的声音就大了一个音量,“没关系先生,我可以大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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