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他玩
盛池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潘宁一家人。
“怎么解决?”盛池冷着脸问潘宁。
“我会立刻把她送出国。”潘宁意识到事件的严重性,坚决道。
潘榕还在哭,潘宁转身就是一个巴掌:“你再哭!”
盛池漠视着潘榕被打,他坐到沙发上:“潘宁,你应该知道我是按什么标准培养长流的。”
潘宁立刻应声:“知道的,我也一直很看好长流。”
盛池点头:“知道就好,今天这事儿差一点就闹大了,你应该知道我们这种家族企业,一旦有任何家族丑闻就是致命的,更别说...”
盛池看了眼还在哭的潘榕,没有半点同情和心软:“乱伦。”
潘榕一颤,潘星立马扶住姐姐,自己也被吓得不敢吱声。
“是是是,我会好好教育丫头。”潘星内心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盛池不会就此作罢。
“不过长流在这个家里挺不直腰杆我也有责任,不太关注他被这些哥哥弟弟的欺负,导致现在被骚扰他也不敢吭声。”盛池端起茶杯喝了半口,他看向盛长流:“长流,是不是?”
盛长流连连摇头:“爷爷,不是你的问题,对不起,我以后有什么事会第一时间告诉您。”
盛池狠狠把茶杯往茶几上一放:“你确实应该告诉我!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敢骑到盛家头顶上了!”
盛池气得连连喘气,他脸上的垂肉颤了两下:“潘宁啊,你家这基因是不是真有什么问题?!”
盛池话中有话,潘宁惊愕地抬起头:“盛董是什么意思?”
“这事儿我本来呢是不想说的。”盛池晦气地叹了口气:“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不过这里也没什么外人。”
“你自己去问你那妹妹和我大儿子吧。”盛池恶心地瞥了眼潘榕。
潘宁惊讶地瞪大双眼,盛池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不过我那大儿子自己没出息,也不是你妹妹强迫的;但长流是,长流就是小时候吃了太多苦,现在不敢反抗,我这个当爷爷的不护着他,以后他遇到事儿了更加不敢说。”
潘宁还未消化完自己妹妹的桃色新闻,此时又只好连连点头:“盛董说得对,听您的安排!”
盛池终于满意地“嗯”了声,他沉吟片刻:“你作为一个副总裁,今天在那么重要的客户面前出丑,你准备领什么罚。”
“扣年薪奖金。”潘宁立马回答。
“你逗我呢?”盛池瞥了眼潘家那三人:“盛洲北美业务那儿空了个总裁的位置,我希望你可以去,毕竟女儿年纪也不大,你们一起出国也好照顾。”
潘宁不可置信地看着盛池:“盛董,这太突然了。”
从集团商管集团副总裁到北美业务的总裁,这是赤裸裸的明升暗降,而且降得不是一点半点,北美那边已经进行了五年的业务依旧是一团糟,集团内部近几年多的是得罪了董事会被流放到那边去的高管。
“嗯,确实有点突然。”盛池又喝了口茶:“给你半年缓冲期,也好给孩子们把学校找好。”
这意思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潘宁突然觉得自己被这爷孙俩耍了,看样子盛池早就想把他调走了,刚好借着这么个由头把这事儿提出来。
潘宁皮笑肉不笑地点头道好,盛池让潘家人出去,独自留下盛长流。
爷孙两人在休息室先是沉默了一分钟,而后盛长流走过去拿了水壶给盛池续水。
“你这福利院的朋友倒来得真是时候。”盛池了然地看着盛长流。
盛长流低头专心倒水:“我没想到她会来帮我出头,很抱歉影响了爷爷的生意。”
“影响什么呀,最多给那汽车总裁看了个笑话,商人嘛还是利益为重,这事儿就过了。”盛池轻松道:“你先出去,把王秘给我叫进来。”
盛长流放下水壶,道了声“好”便转身离开。
一大群人乌泱泱地依然站在休息室外,盛长流叫了王秘后赵荞麦拎着新手机直接朝他扑来:“你爷爷没揍你吧!”
盛长流摇头,勾唇道:“放心。”
此时一边的潘宁面色不霁地走过来:“长流,舅舅有话跟你说。”
盛长流点点头,跟着潘宁走到一边。
不出意外,潘宁全程就是对潘榕的指责和谩骂,以及拐弯抹角想让盛长流帮他求求情。
“舅舅对你不错吧,在国内干得好好的这突然调出去算怎么回事呢,舅舅英语也不好,在北美肯定过得不顺,你得帮帮舅舅啊。”
盛长流和善地点了下头:“我会帮您跟爷爷求情的。”
潘宁感慨地拍了拍盛长流的肩膀:“小琼真是有福气,能有你这么懂事优秀的儿子。”
盛长流笑了,但他没再开口,也没搭理后面准备上来找自己说话已经哭得稀里哗啦的潘榕,他直直略过潘榕,和赵荞麦在经理的陪同下准备下楼。
“爽啊!”赵荞麦在电梯外笑道:“这手机不仅是最新款,还是高配。”
盛长流看了眼经理:“周经理,您去忙吧,我打算带我朋友逛一下。”
那经理立马点头哈腰:“好的,这是我们商场送给这位小姐的消费卡,您拿好。”
经理递出包装精美的礼卡,赵荞麦不客气地接过:“谢啦。”
盛长流和赵荞麦上了电梯,赵荞麦拆开礼卡包装拿出卡道:“这趟赚翻了,以后有这种活还叫我啊。”
盛长流悠悠盯着电梯内不断闪动的层数,脸上也难得透出一丝轻快的爽意。
“哦对了。”赵荞麦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我刚刚碰到陈垠了。”
盛长流应声看向她。
“他还拿着束花儿呢,好像是...”此时电梯到了一楼,电梯门打开,赵荞麦口中的人赫然握着一束已经有些萎的花站在电梯外。
“我猜到你们会从这里下来。”陈垠越过赵荞麦看着盛长流,虽然他把今天的事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心中有些无法宣之于口的不得劲,但还是冲他笑了下。
盛长流也凝视着他,两秒后跨出电梯,问他:“怎么在这里?”
陈垠抬起手中的花:“明思昊和孟宛在这里吃饭,我顺路过来了,喏,给你的花。”
一边的赵荞麦看着这幅场景差点傻眼,盛长流接过花,此时旁边一部电梯也到了一楼,电梯门打开,潘家三人从电梯中走出来。
“长流...”潘榕依旧带着哭腔,她看到盛长流后径直向他冲来:“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我明明没有...”
潘宁想拉着丢人的女儿离开,盛长流却好脾气地看向他:“没事,舅舅,我跟表姐说会儿话。”
潘宁叹了口气,先带着潘星往前走。
“我知道你没有。”盛长流依旧那样温良地看着潘榕,轻声道。
“我也知道你没有。”赵荞麦笑了一声,边拆新手机边心不在焉道。
潘榕抬起布满泪痕的脸:“那你为什么?”
盛长流注视着她,面上带笑,眼神却冰凉无情:“可能是因为我无聊吧。”
盛长流看潘榕的眼神就像在看着空气,没有丝毫情绪。
潘榕不可置信地盯着垂眸欣赏手上的花的盛长流,原本已经停止的眼泪又涌上眼眶,她的眼眶通红、眼底布满血丝:“你一直在玩我?你...你一直都没有真心对我!”
“是这样。”盛长流坦然应声:“祝你北美之行愉快。”
说着盛长流拉着看呆了的陈垠转身离开,赵荞麦在身后蹦蹦跳跳跟上:“等等我!”
潘榕在后面哭出尖叫声,被潘宁的人连拖带拽地带走。
一直走出去五分钟陈垠才如梦初醒,他对这样的盛长流一点都不陌生,他甚至早就猜到赵荞麦会出现在那么重要的场合肯定是盛长流一手安排的,但他还是适应不了,潘榕没有任何错。
“陈垠。”盛长流停下脚步看着脸色苍白又不落忍的陈垠:“我不喜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