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他玩
“陈垠。”盛长流严肃道。
“嗯。”贴得离着自己极近的人低低应声。
“你不是很困么?”盛长流侧过头看他,而此时陈垠也正目光悠亮地盯着自己。
两人在深夜密闭的房间里对视着,更像是在对峙。
陈垠能感觉到盛长流的呼吸长而深地喷薄在自己脸上,他眨了眨眼,轻轻抬了一下下巴,幅度小到无法察觉。
但盛长流察觉到了,他眸色变深,贪婪地望着陈垠漂亮纯真的脸蛋。
盛长流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亲上去的了,他用力地、强势地按着陈垠的后脑,将陈垠的嘴唇狠狠吮住,两人的呼吸在温热的空气里变了味,盛长流覆在了陈垠身上,一只手搂住陈垠纤瘦柔韧的腰肢,两人紧贴的皮肤开始发热发烫,陈垠喉咙里发出细小的轻哼,似乎是想说话,盛长流松开他,不尽兴地啃咬着他的脖子。
“顶到我了...”因为生理反应,陈垠的眼眶不自觉泛红。
盛长流喉咙沙哑:“这不是你自己招的么?”
盛长流说着并没有放开陈垠,他很快也掀了陈垠身上的被子,将人整个剥出来环在怀中,陈垠细嫩柔软的皮肤让他控制不住地想要给他留下痕迹。
“我书包里...有东西...”陈垠的身体在盛长流的刺激下颤栗地发麻,他勉强抽出一丝理智,在盛长流耳边道。
盛长流克制地松开躺在床上任由自己索取的人,光脚下了床,去沙发上拿陈垠的书包。
书包一打开里面就是一个药店环保袋,盛长流把袋子拆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后怔了怔,而后眉头蓦地紧了,所有的蠢蠢欲动瞬间寒了下来。
如果只是一盒、两盒,盛长流还能说陈垠只是习惯性在书包里备着,国外许多男生都有这个习惯,虽然用不上,但就像面纸一样,放一盒在包里才安心。
但陈垠那一袋子整整六盒,除了安.全.套,没开封的还有两瓶润.滑、甚至还有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看着像是那种给人用了更兴奋的。
袋子里发票单还在,购物时间是今天上午。
陈垠光.溜溜地躺在床上无辜地看着盛长流,虽然开了暖气但还有些凉,便想拉过被子盖上。
盛长流冷冷地看着他,刚刚漫天的热切和欲望消逝的极快,只剩隐而未发的怒意:“陈垠,你今天找我干嘛来了?”
陈垠不说话,却挪到床边想捡被盛长流扔在地上的盒子,但盛长流弯下腰,先他一步捡起来,而后抓住陈垠纤瘦的胳膊强迫他和自己对视:“你来就是为了跟我上.床?”
这一切就说的通了,陈垠白天的反常、魂不守舍、三心二意,全都在这件事儿上候着呢!
盛长流说不清楚自己有多愤怒,他只是不理解,两人隆冬的深夜对视着,目光碰撞中掠过无数的情绪。
但陈垠面上依旧没有恼怒,他平静地接受着盛长流的愤怒和质问,微微叹了口气,而后,在静得落针可闻的房间里,盛长流听到他说:“你想睡我,我欠了你的,所以给你睡,这不对吗?为什么非要问别的?”
盛长流的脸色在陈垠一字一句的输出中愈发难看,但他压制住的最后的冲动,问陈垠:“所以你并不喜欢我了,只是为了把欠我的还清?”
陈垠睁着圆阔的大眼睛,盛长流压迫地看着他:“你说,你不是敢作敢当从来不说谎么?有种现在也别说谎。”
陈垠咬住被盛长流吻得依旧透红的嘴唇,在盛长流渐渐占了上风的对峙中,沮丧又颓败地松开嘴唇:“我不知道了。”
喜欢应该是开心的,可陈垠现在一想到盛长流就变得不开心又无力。
他知道自己变了,可他不知道怎么应对这样的改变,他想把欠盛长流的都还清,然后回学校,假装自己还是一个正常的男大学生。
像这一年里每分每秒在假装的那样,只要自己把所有的时间和空间填满,就一定没有人能看得出来自己因为盛长流越来越难过,包括自己。
陈垠的迷茫不像是装出来的,盛长流深深注视着他,声音缓了些:“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陈垠眼眶慢慢变红,这种红和刚刚情意上头的红又不一样,透着某种面对未知的惶恐和无助,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盛长流,在盛长流誓不罢休的逼视中轻声开口:“我想,我大概爱上你了。”
盛长流瞳孔骤然放大,他以为陈垠要说断掉之类的话,却从未想过自己会收到一个告白,他喉结滚动,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人:“陈垠...”
陈垠看着眼前手足无措的人,借着力将人重新拉到床上和自己紧紧相拥。
陈垠不想再装了、也不想越来越难过,或许不自欺欺人、不去想未来会变得开心点。
“盛长流。”陈垠在依旧没反应过来的人耳边开口。
“嗯。”盛长流严丝合缝地拥抱着陈垠,他抬起头,直切专注地和陈垠对视,这个世界上第一次有个人说爱他,他要好好记住这个人,等将来死了,上了黄泉路也不能忘。
陈垠朝他笑了笑,这个笑比今天的任何笑都来得真诚可爱,然后盛长流听到陈垠说:“我们做.爱吧。”
作者有话说:
明天周三休息~
第64章 我学的可是电子工程
一开始的时候特别疼,疼得陈垠差点哭出来。
但他没哭,他咬着嘴唇瞪了眼盛长流,半气半怨道:“你到底会不会啊?”
盛长流难得心里没底,但被陈垠瞪得也有些恼:“我会的话合理吗?”
“谁知道...你!”陈垠头皮一阵发麻,盛长流刚刚那一下疼得陈垠感觉自己随时要裂开。
“你他妈的...”眼泪还是不自觉溢到眼眶里,埋怨道:“你不行我来。”
“好。”盛长流覆在陈垠身上看着他,并未对这个提议有意见:“你小一点。”
陈垠瞬间瞪大眼睛,满眼写着离谱,男性自尊瞬间飙升到历史最高:“你放屁!”
盛长流眼底隐着笑:“那你到底要不要来?”
“滚,我怕把你捅穿。”陈垠咬着牙挑衅:“你继续,我特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你确定进来了?”
“好。”盛长流低头堵住陈垠的嘴,将他接下来所有的shen吟和骂街都吞入喉中。
渐渐的陈垠不再骂人,面色也不似之前发青发白,而是软白里添了一层愈来愈浓的粉,盛长流察觉到这个改变,他学得很快,知道怎么能让陈垠越来越舒服,很快陈垠的身体发生了变化,他不再僵硬、变得柔软而潮热,他攀着盛长流宽实的肩膀颤抖,几乎要死在他怀里。
陈垠似乎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他正沉沦而湿漉漉地直切地望着盛长流,用他那双漂亮极了的眼睛。
陈垠不应该这样故意挑战自己,盛长流想,然后他心甘情愿战败,彻底坠入陈垠青涩、柔软的河流之中......
这个夜晚从陌生不安的试探、到循序渐进、最后食髓知味,一共花了六个小时,天蒙蒙亮,盛长流才想抱着陈垠去浴室。
但陈垠不让,他用他沙哑的随便一开口就可能破掉的喉咙说:“抱什么抱,老子又不是废...”
然后一只脚刚触到地毯就直接跌了下去。
盛长流眼疾手快地捞住被自己按了一晚上的柔韧的腰,将人扶起来,用平日里少有但今晚过分饱和的诱哄语气说:“乖,不逞强了。”
陈垠最后还是被盛长流抱去了浴室,盛长流拆了保姆买的但自己从未用过的杏仁奶蜂蜜味道的沐浴乳,给陈垠从头到脚洗了一遍。
主卧床上已经不能睡人,洗完澡后盛长流抱着快睡着的陈垠去了客卧,盛长流抱着人躺下来时手不小心碰到了陈垠的大腿.内侧,陈垠条件反射地睁了睁眼:“不、不来了...”
“嗯,不来了,睡觉吧。”盛长流将人揽紧,很快和陈垠一同进入了梦乡。
四小时后。
城大7号楼三楼早八的英语课上,连续一个月不迟到早退的校草又翘课了。
但大家的注意力并没有被这件事分散去多少,因为教室里出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