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逆》完结+番外
他最近拿这首歌哄睡外甥,顺道练唱改词,看哪儿不顺,未料催眠反应这么好。当然也跟男人平素忙碌不得闲必有关连,这时候还顾着把他召来卖唱什么的,苏砌恒真想斥责无聊,可与思想相反,他手指不觉抚上男人眉间一道暗暗沟壑。
俗称的眉头纹,苏砌恒忍不住小声说了句:“老头子。”
想想不对,这人骨子里根本跟小鬼头一样,应该叫:“老小孩。”
他报复似的,趁隙说了男人许多坏话,不过没胆不是一日造成,只敢细细微微偷偷骂,唐湘昔倏然抬眸,在他腰间掐拧一把。“怎不骂大声点……哼?”
第四种,意味不明的哼。
苏砌恒觉得他需要收集更多数据,才好分析这第四种哼的意义。
说人小话被抓包,苏砌恒很难不面红,偏偏桎梏住他腰间的手太有力,闪不掉,男人刻意挠他痒,他扭着躲,“别……别……哈哈……好养……”
“兔子胆不知好不好吃啊?肥得滴油,干煎就行了吧?”唐湘昔在他身上摸摸索索,单纯的嬉闹很快产生性意味,男人熟门熟路剥他衣物,而苏砌恒意外配合,配合到唐湘昔生奇:“你不挣扎?”
“嗄?”苏砌恒莫名其妙。
跟男人这样那样也不是一天两天,挣扎什么?婊子立牌坊?
唐湘昔滋味复杂,想想算了,俯首亲他,身下人甘愿,一切自是再好不过。
这次性爱比预想中简单,并且顺理成章,好似情侣闹着闹着就相亲起来。唐湘昔想起他刚唱的歌,吻着他的嘴,舌头像舔了砂糖,既甜蜜又有点刺碎。给那小鬼唱那样的歌,未免太浪费,他哼哼,阴茎竖起,卡进对方腿间蹭弄,直到彼此勃起湿润,毛发相互纠缠,苏砌恒赧脸,这比直接侵入更耻人。
“别……这样弄……”男人龟头益发肿胀,在他翕缩的穴口边缘来回摩擦,差那么一点顶撞进来。
“为何?不讨厌吧?”唐湘昔揉着他胸膛,揪着乳粒,直到感受青年放松,才行挺入,刻意摩擦青年敏感腺体,使他在舒悦中瑟瑟颤抖,如一株待放花叶。
他甚至不若从前横冲直撞,而是缓慢下来欣赏青年投入被操的性感表情。
“舒服吗?”
何曾在意床上人观感,可青年太可爱,唐湘昔舔舔他耳朵,低沉男中音一波波摆荡,送入耳朵,诱使他放荡回答:“嗯……舒服……啊……”
这句自然调教的身躯没有任何造作之处,唐湘昔满足享用,一切水到渠成,气氛刚好,仿佛爱侣间亲密交媾,难得连射精都没什么时差。
他沉浸在这般旖旎气氛下,撩开青年额际遭汗水打湿的发,给了他一个深刻的吻。
嘴唇相贴,亲密无间,苏砌恒哼了一声,表情明显享受,这种双方均得欢愉的氛围,令唐湘昔罕见产生在外人面前示弱的举动。
唐湘昔抚着青年的头,摁在胸前低声说:“你乖一点,我就对你好。”
他能对一个人好到极处,只要那人听从他、依附他……不要背叛他。
不论金钱名声荣耀,他都能给他。
男人发泄后的身躯压在青年之上,性器停留在那甜美炙热之处,感受其不时的抽搐、颤抖。
苏砌恒刚射完,整个人尚处于迷蒙当中,疲累地承接男人重量,几乎喘不过气,压根儿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可是感觉并不排拒。
他乳尖挺立,唐湘昔似作弄,以自己的施予摩擦,胸膛相贴,苏砌恒呜咽一声,润眸羞耻地瞟望男人,望着望着,嘴唇再度黏合,唐湘昔接吻技术肯定进步了,否则他必然不会这么陶醉,吸食对方舌头,沉醉在这样的口舌之争里。
苏砌恒气喘吁吁问:“词……怎样?”
唐湘昔笑,亲亲他眉眼。“再唱一次?”
苏砌恒又唱了一次,性爱导致他嗓音发哑,增添别样趣味,唐湘昔:“真不错,我都听硬了。”
苏砌恒:“……”
这人总能把好话说得叫人面红耳赤、咬牙切齿,苏砌恒在他肩膀上咬了一下,真的很硬,牙根发酸,唐湘昔诧异,捏起他下巴:“好兔子,谁把你惯得,哼?”
苏砌恒学他哼,他好像……真的比较不怕他了。
当然,太过度的行径,他还是不敢。
唐湘昔:“词很笨,细节可以再雕磨一下,不过真情流露,倒是够用了。”
成果比他预想中好,看得出兔子下了不少功夫,唐湘昔揉揉他的脸,“越来越认真了,很好。”
这算是……肯定了吧?
苏砌恒下意识舒口气,可随后噎住,他发现……自己好像太在意男人的评价了。
他说好,他就会安心;他说不好,他就会战战兢兢。唐湘昔是他老板,自己在意他的反响应该很正常,毕竟对方一句话就能封杀他前途,问题是……他曾经毫不在乎,充其量只是为了增加男人对他的信赖感而努力,可现在情况完全本末倒置。
他甚至投入得……几乎忘了小熙的事。
因为有太多人,在为他努力。
他可以漠视自己,却无法漠视这些──包含这个人。
唐湘昔终于舍得自他身上起来,“太黏了,去洗个澡。”
苏砌恒:“……能不能先给我一块湿毛巾?”
唐湘昔睨他,“一起洗不就得了?”说完把人捞起来,苏砌恒吓一大跳,方才性爱时双方并未把衣服全脱光,唐湘昔这回索性把人拎着,一边褪下兔子皮,一边走往浴室。
苏砌恒一路颠簸踉跄忘了挣扎,直到被拽进浴室,里头很宽敞,绝对容得下两个男人共浴,唐湘昔拉着他一并冲水,挤压沐浴乳,浓厚的印度麝香令苏砌恒头皮发麻,可不及抗议就被抹了一身。
相似气味逐渐交融,唐湘昔哼起歌来,似乎挺享受给他做这些的,由他平素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爷样,苏砌恒着实难以想像他这一面。
而且不仅如此,洗完还给他吹干头发,跟从前那个拔屌无情的男人简直两个极端分身。苏砌恒就这样呆呆地任他做完一切,唐湘昔揉弄他膨松发顶,赞赏道:“你毛真软。”
毛……是指头毛?
他穿来衣服脏了,只能先套用唐湘昔的衣物,男人恶趣味,仅给他套了件男友衬衫,两人体型有差,导致苏砌恒穿着松垮垮的,两截白腿毕露,唐湘昔没给他内裤,风吹蛋凉,苏砌恒愣愣坐在床沿,看男人豪放赤露精壮上身,擦拭头发,两人身上缭绕香气一模一样,过于亲匿,令苏砌恒此刻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