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痛癖
像是自己都不敢置信。
“找到什么了?灵感吗?”
“要过几天再告诉你。”
*
几天一过就到了月中,戚寒原定“出差”的日子,也是他真正的易感期。
以防自己提前失控,他最近都在有意减少和傅歌的接触,昨天晚上甚至直接睡在了商会,连家都不回了。
小beta心知肚明,却也并不拆穿,只在他出发前两个小时拿着准备好的东西堵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彼时alpha已经焦躁到了极点,又因为底下人送来的乱七八糟的报表强压火气,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时他头都没抬,冷声喊了句:“出去!”
结果抬眼就看到日思夜想的人乖乖站在门口,紧皱的眉头骤然舒展开了,“哥?”
目睹他变脸全程的小beta狡黠一笑,“那我走?”
“我看你敢。”
快速起身走到门口,戚寒抓住人的手揉了两下,“今天不是有课吗?”
“请假了,来给你送温暖。”
他穿了一件很长的卡其色风衣,从脖颈包裹到脚踝,中间还系着腰带,捂得特别严实。
“发什么脾气呢?有人惹着你了?”
“别提了。”戚寒坐进椅子里,把人拉到腿上坐好,埋头在他颈间的发梢里嗅闻:“看了一上午报表,越看越气,下午还要出差,又得三天见不到你了。”
小beta心疼地给他按太阳穴和眼睛,哄小孩儿似的说:“别气了戚会长,哥哥慰问你。”
Alpha闷闷地笑了下,不正经道:“拿什么慰问我?你自己吗?”
“又耍流氓。”傅歌在他背上拍了一小巴掌,晃了晃手里的食盒,“给小熊先生的惊喜。”
餐布在桌子上垫好,食盒端端正正地放在上面,盖子一打开,里面放着一盘刚出锅的香煎小酥鱼。
这是戚寒小时候最爱吃的一道菜,不知道戚迹用了什么特殊的腌制方法,鱼肉咸香中透着几丝果甘。
遗憾的是,父亲去世后他就再也没尝到过了。
“嗯,我也不知道成功没有……”小beta莫名局促起来,用筷子帮他夹了一点鱼肉,仔细剔好,单手接着送到人嘴边:“你先尝尝,不好吃我再改。”
戚寒看他这样子好笑,张口把鱼肉吃进去,“这么紧张干什么,你做什么我都喜——”
最后一个字隐没在喉头,他咀嚼的动作猛然停住,整个人呆愣当场,过了良久才敢确认:“这个味道怎么……和我爸做的一模一样……”
眼眶蓦地红了,傅歌哑哑地笑起来:“真的?”
他眼眸里满是晶亮的水光,期待又满足,像是终于得偿所愿,戚寒瞬间福至心灵,不敢置信地问:“哥在书房找了四天,到底找的什么?”
“腌小鱼时要加白醋和苹果泥。”他说:“爸爸把这道菜的菜谱写在了文件袋里层,直到最后一天我才找到。”
嘴唇无措地颤动着,戚寒感动得无以复加,“你没日没夜找了四天,就为了给我找一个菜谱?”
“不可以吗,你能冒着暴雨数次进山帮我找父亲的墓地,我就不能花费一点时间帮你找一个菜谱?”
小beta忍着心口的酸涩喃喃道:“你高中时和我说:爸爸出事的那天是立秋,他正在家里给你煎小鱼,如果不是那对狗男女突然闯进去,你们可以安安稳稳吃完那顿饭的。”
眼眶一红,两行泪从戚寒的眼尾涌了出来,“我高中随口说的一句话,哥到现在还记得……”
傅歌很轻地笑了下,仰头帮他把眼泪吻净,一字一句道:“我知道我的能力很有限,过去的事永远都无力回天,但我也想帮你把遗憾都补齐,我的阿寒值得最好最好的一切。”
Alpha早已哑然,心脏仿佛变成了秋天的枯叶,任人轻轻一捏就碎了,“这就是哥给我的惊喜吗,谢谢宝宝,我好喜欢。”
小beta蓦地脸颊泛红,毛茸茸的发顶缩下去抵在他锁骨窝里,“不止这个……”
他拉着戚寒的手放在自己风衣的领口,声音颤抖得可怜,像是羞赧到了极点:“你……帮我把衣服脱了……”
Alpha神色一变,略微倾身,低眸打量他,轻言细语问:“羞成这样,到底给我准备了什么?”
“说是……你应该喜欢的那个……”
傅歌整张脸涨得酡红,齿尖都打了个寒颤,但还是鼓起勇气望着他的眼睛,用灼烫的掌心抓住他的手,颤抖着拨开了自己的风衣。
那是戚寒此生见过最美的景色。
他爱了五年的心尖尖,桔梗花一般美好单纯的男孩儿,穿着一套黑色贴身旗袍站在他面前。
黑色的轻薄面料上绣着繁复的云纹,旗袍的叉开得很高很高,笔直莹润的锁骨在风中可怜地颤抖着,若隐若现的白皙小腿更是要把人的魂都一并勾走。
纤细柔软的小beta此刻变得风情万种,那羞于抬起的潮湿眼眸仿佛一道鞭,“啪”一声抽在他心口。
戚寒的眼睛直了,心也化了,深埋心底的渴念翻江倒海地喷发爆炸,让他的每一根筋都跳动起来。
他恶劣地想,这是他的伴侣,他的爱人,是他日夜不停的亲昵、疼宠、呵护,把青涩懵懂的白桔梗花变成了性.感.丰.腴的朱丽叶塔。
现在他的蜜桃粉色小玫瑰要绽开花蕊向他招展了……
“嗯……好看吗?”傅歌局促到了极点,像是冰激凌要融化的尖,“我听陈行说的,你喜欢这个,但我不知道……我穿着会不会很奇怪……”
他连镜子都没敢照,穿好之后就匆匆裹上风衣就来了。
戚寒硬是把眼神从他腿上扯回来,嗤笑一声:“你问我好不好看?”
小beta的脸颊腾地爆红,心凉了半截儿。
可下一秒就被一股大力扯到了人怀里,戚寒放在他腰上的手烫得像发了烧,嗓音沙哑得像磨了砂:“我脑袋里闪过了一百种理由,怎么才能把你关起来。”
指尖突颤,傅歌脑袋里轰一下炸开了,那些念不出口的羞赧被炸了个七零八落,只剩了依恋和喜欢。
受了鼓励似的,他笨拙地晃了两下腿,小声说:“我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我喜欢旗袍?”
傅歌耳尖泛红,抓着他的手指轻咬,愤愤地说:“知道今天才是你的易感期!你在医院预约的隔离室已经被我取消了,除了我你没别的路可以走了。”
有陈行在傅歌知道什么都不意外。
戚寒无奈地望着他,喉结滚动得很慢,像在用尽全力忍耐,焦躁了两周的身体已经濒临极限,他攥着座椅扶手问:“你第一次陪我过易感期是十八岁,现在还记得我在易感期会变成什么样吗?”
“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在家里放了五十多套旗袍,还有小耳朵,你想看我穿哪套都可以……”
陷在怀里的人乖驯依赖地望着他,红润的唇瓣一开一合,道:“我不要做你二十分钟的小猫,我要做你一辈子的小猫。”
如春雷砸进心窝,戚寒的渴望彻底决堤。
他猛地起身挥手扫落桌面上所有东西,脱掉自己的外套垫在下面,把小beta稳稳当当放上去。
“宝宝,我想有一件事陈行可能是没传达到位。”
他攥着那纤细的手腕啄吻一下,俯身逼近傅歌耳边,嗓音急切又低哑:“我不喜欢看人穿旗袍,我只喜欢撕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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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最美的新娘”
计划了两周的出差行程被一只小猫扼杀在了摇篮里,焦躁多日的enigma纵身陷入了温柔乡。
小beta的予取予求让他的理智彻底坍塌,易感期猝不及防提前了半天,他们被困在了大楼里。
今天商会所有人都被通知提前下班,中午十二点开始大楼必须清空且全方位戒严,因为这是戚寒分化成enigma后的第一个易感期,卫生防控中心料定他的阈值会在短时间内急速升高甚至暴起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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