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痛癖
“对。”戚寒点头,手心摊开把戒指放在他面前,轻而又轻地哀求:“我会帮哥给祁川补上其他的回礼,但这个真的不行。”
“反正是你不要的东西,等我死了,我想把它们放进我的骨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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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狗:将来翘辫子了也要和老婆给做的小戒指一起住在小盒子里ʕథ౪థʔ
第27章 “戒指,拿去吧”【看作话】
傅歌恍惚地盯着戚寒的手,看了良久。
看他掌心交错的细小伤疤,手背殷血的纱布,还有瘦到只剩一层肌肉的小臂。
眼神再移到对方脸上,和那双深凹进去的湿红眼眸对视,他如梦初醒般发现,戚寒身上已经没有半点当年的模样。
十七八岁是戚寒最好的年纪。
他总会趁着夕阳的余晖去操场打球,落日给挥汗如雨的少年身上镀一层光圈,每一滴汗珠都透着畅快和肆意。
强大的基因血脉让他生来就骄傲,但骨子里又透出父亲的温雅谦和,少年人特有的张扬和活力在他身上显露无疑,却又因不算幸运的童年,勾出几丝轻轻淡淡的孤独感。
只一眼就能让小画家坠入爱河的alpha,高中时代为他着迷的岂止一个傅歌。
只要有他在的篮球场永远人山人海,中场休息时追求者成群结队地送水送毛巾。
戚寒只会冷漠回绝,穿过半场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像追逐自己的光一般奔向傅歌。
拥抱、托举、亲吻。
他让矮了一个头的小男朋友坐在自己手臂上,像抱小孩儿那样抱着他,问出口的话却比什么都幼稚:“哥,我刚才帅吗?”
傅歌身上沾的全是他的汗,浅蓝色的毛衣也被扯乱,用手臂圈着他的脖颈说:“阿寒好厉害,帅得我都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血气方刚的大男孩儿怎么受得了这种话,像只金毛大型犬一样趴在他肩窝里乱蹭,“啊啊啊啊哥!要不是这人太多,我一定亲死你!把你做哭。”
傅歌心都麻了,捏着他耳朵,“你要不要这么粗俗哇。”
“那我见了你就忍不住么。”
五年光景,物是人非。
当年那场噩梦毁掉的不仅仅是傅歌,还有好不容易从深渊里挣脱出来的戚寒。
沉默了足足有五分钟,他试探着收拢掌心,“可以给我了,是吗?”
傅歌红着眼移开视线,默认了。
戚寒几乎喜极而泣,掌心紧紧攥着那两枚钻托分离的戒指,“钻石上只有一条小裂缝,我明天找人帮我装回去就好了。”
傅歌看着他像得到宝石的笨龙一样满足,心脏被狠狠掐了一下,几乎脱口而出:“我可以装。”
戚寒动作僵住,几乎怀疑自己幻听了,“哥……你说……你要帮我装?”
“算了你自己去——”
“别!别算!不能算!”戚寒半蹲在床边,情不自禁握住他的手,交叠的热度弄的两个人皆是一愣。
“外面的人弄不好,你给我装,行吗?”
傅歌不应声,戚寒就当他答应了。
“睡吧,我不吵你了。”
他把人放进被子里,转头快速抹了下眼。
傅歌的嘴巴黏住了一样说不出话,只板着脸转过身不看他,连圆咕隆咚的后脑勺都透着懊丧。
戚寒觉得他这样可爱极了,忍不住看了好半天,等到傅歌的呼吸平稳下来才敢伸出手一点点把人扳正,“那边手臂有伤,别压到了。”
他撕下一张纸,把戒指包起来,又在纸上画了一只小熊,这是专属于他的标志。
傅歌还能画画时喜欢用各种可爱的图形来给亲密的人做标记,他把这叫做盖戳。
美术老师的是一个泡面头小人,同窗师姐的是一束彩色山茶花,就连学校里的流浪猫,傅歌都在给它买的罐头上画了只爪子。
男朋友的标志则更独一无二,是一只抱着蜂蜜罐子的小熊,因为戚寒是他的小熊先生。
“戳帮哥盖好了。”他指着上面的图案和熟睡的傅歌说:“戒指就算哥送我的了,不能再反悔拿回去。”
关掉小夜灯,他俯身轻吻傅歌的发顶:“好梦宝宝,明天给你吃薯条。”
几分钟后,床上的一小团又顾涌着转了个身,傅歌慢慢睁开眼,清醒着融入黑夜。
*
第二天睡得迟了,早饭已经送到。
床头放着炖煮入味的海鲜粥,水晶虾饺,白白胖胖的小笼包,和一大份刚炸好的薯条。
刚睡醒的小beta迷迷糊糊地看着薯条,又看一眼墙上的单向玻璃,伸出手指“啪”一下把薯条弹开了。
躲在外面的戚寒忍不住笑,“不吃可就没了,我和营养师说半天才答应让你吃一次的。”
仿佛故意和他作对,傅歌今天吃早饭时少见的胃口大开,把每一样都尝了一点,就是不碰那份薯条。
不仅不碰,每次拿虾饺时都要嫌弃地弹一下薯条盘子,从桌子这头一直弹到那头,看的戚寒都想冲进去帮他端着。
“别弹了,再弹掉下去了,讨厌我就拿我撒气,欺负薯条干什么。”
傅歌自然听不到他的话,真要把盘子弹下去了又不舍得了,赶紧伸手救回来,做贼似的顺走一根薯条。
有一就有二,他一边嫌弃一边小的溜地吃着,两边嘴巴都塞满了一起嚼,满足又心虚的样子活像一只偷吃的胖仓鼠,等伸手摸了个空的时候才惊觉已经把一整盘吃完了。
正巧这时候医生进去查房,看到那只空盘:“呦,今天吃的很积极啊,这盘是什么,护士记下来,让营养师多准备。”
傅歌窘迫地红了耳尖,试图遮掩:“这个还要记么,每天吃的都……差不多……”
“差不多怎么你以前天天吃鸟食,到底是啥?你不会偷吃那些重油重辣的东西了吧?”
“不是!”傅歌瓮声瓮气道:“是薯条……”
“薯条?薯条也不行啊!”
医生瞪着个眼睛:“淀粉含量高不说,还是油炸的,谁给你吃的?是不是你家属!”
他以前可能是儿科医生,话术张口就来:“我真服了这些家属,真能惯个孩子,病人年纪小管不住嘴,大人也跟着不懂事吗?”
这下全楼层的人都知道他不仅偷吃薯条,还被抓了。
傅歌臊得脸颊爆红:“不是医生,我、我已经二十多岁了,不用家属……”
“不用家属那是谁给你把这些垃圾食品弄进来的?”
“行了林大夫。”
看了半天热闹的“家属”信步走到门口,眼神在打蔫儿的傅歌身上逡巡过,和医生说:“差不多得了,他馋这口好几天了,就给吃了一点,看让你给训的。”
医生朝他翻个白眼,“戚会长,您身体又好了是吧。”
话音刚落alpha的视线直直打过来,戚寒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即便虚弱成这样但凶悍气场依旧让人胆寒。
医生自知失言,差点说漏嘴,“会长,我——”
Alpha朝外点了下头,“去查别的房吧。”
等两人走出挺远后傅歌脸上依旧红白交错,热闹得不行,戚寒看得喜欢,柔声问:“吃饱了吗?”
“小厨房还有点薯条,我给你偷过来?酱要不要?”
“砰”一下房门关上,傅歌郁闷地拉上挡窗的小帘子,恼羞成怒,“走开!”
戚寒贴着门板直笑,“忘恩负义,刚才是谁救你的。”
似乎从送U盘开始,傅歌对他的态度就开始缓和。
吃够了苦的人抓住一点甜头就不撒嘴了,戚寒不去想他态度转变是否还有其他原因,完全忽视了那天晚上是傅歌第一次信息素加量。
*
今天下午做完检查,傅歌走到一楼花园放风,又在院子里捡到了那个小男孩儿。
他穿了一身红毛衣,头上戴顶绿色的小毛线帽,从远处看去好像一颗胖墩墩的草莓卧在了草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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